也许真的是对谭则渊死心了,宁可下飞机的时候,目不斜视,从从容容的自他们身边经过,尽管会有心酸、不舍的情绪泛滥,但已能控制。
舍得舍得,有舍才能有得。
她舍了爱情,才能得自由。
谭则渊看着宁可挺直的背影,带着决绝,带着孤傲,他知道,这个曾经带给他致命快感的小女人,从今往后就再也与他无牵扯了。
以后她会在别的男人怀里撒娇。
老实说,他心里还真有些不是滋味儿。
是爱吗?不见得。
只是男人的自私的独占欲在作祟。
“则渊!”
“嗯?”
“都叫你好几声都没应,在想什么呢!”
“想你啊!”
女人温柔的说了一些话。
谭则渊笑着回应。 谭则渊的声音越温柔,宁可就觉得心越痛。
宁可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
人来人往的人潮好像是她此时唯一的救赎。只有融在吵闹的人群里,她才能不像个可恶的偷听狂去竖耳偷听他们的谈话。
宁可加快脚步,越走越远,渐渐地也听不见他们的温言细语。
她想,从此以后,她与他再也无联系了吧。
不可避免的她又红了眼眶,朦胧的泪光模糊了视线。
她不敢回头望,只能挺直背,昂首阔步。
她尽量的表现得像个无坚不摧的战士,不让他看低她,不能让别人同情她,嘲讽她。
既然爱情已不可挽留,那么得丢掉曾经的卑微。
可她布满忧闷的脸让她像个孩子,一个孤零零的,得不到爱的孩子。
只是这样的她,又有谁来疼呢?
宁可苦笑了几声。
在转道去拿行李的时候,宁可还是忍不住的回头看了一眼。
告诉自己这是最后的一眼。
最后一眼。
她怀着希冀与伤感回头望,目光所及之处,没有见到那熟悉的身影。
她焦急的寻找,四处张望,都没能见他身影。
她的眼神变得有些迟钝,微张着眼,木然的朝前走。
取了行李,搭了辆计程车,对着宏伟的机场挥手告别。
这是她对她的爱情最后的沉溺。
宁可以为他们从今以后就再也不能相见了。
有时候,事情的发展永远比想象来得还要滑稽。
宁可在网上随意挑的一个酒店,也能恰巧是谭则渊他们下榻的酒店。
说是巧合,恐怕都没人信。
坐同一班飞机,同一家酒店。
现在,还坐在酒店附属的露天酒吧里,跟着旅游团的旅人们一起吃烧烤,跳群舞。
说说笑笑,蹦蹦跳跳。
来时的低潮,好似如梦一场,不曾发生。
喊麦的DJ说:“我们有观众,谁有故事?谁有表演?如果你的表演观众掌声最激烈,将会有神秘好礼赠送哦!”
台下的旅人们你看我我看你。
在DJ再次的喊话下,有一男的牵着一漂亮女人,走到中间去。
那女人好像有些怕生害羞,低垂着头,藏在男人的背后。
而男人则是紧握着她的手,对她温柔的笑着。
宁可看见这一幕,眼不受控制的瞥向谭则渊那边去。
见他们附耳低语的恩爱模样,立马转回了头。
DJ问了底下的旅人准备好听故事了吗?底下一片欢呼说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