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明显是写给我的,看来吴杨知道我会来并且怕我担心,所以才把门都虚掩着让我进来,又留了这么一张条子。
她虽然说不用担心,但我看她的脸色不太好,还是忍不住地着急。就坐在床边等她。
等了大约一个小时,她身上开始大量地流汗,似乎是全身所有的毛孔都在排汗一般,汗水竟然还打湿了床单。而她的表情,也变得十分难受起来。
纸条上说这是正常反应,我便去洗手间拿了毛巾给她擦汗。手指触到皮肤,温度十分惊人。她现在烧得越来越厉害了。
我耐着性子给她擦了两遍汗,看她的温度依然没有下来,便给杨开打了个电话。杨开正赶着上班,听说吴杨发高烧,准备安排医生过来。
“我把地址发给祝医生了,让他去帮忙吧。我赶着上班,等会儿再回电话给你。”电话被杨开匆忙挂断,我翻了个大白眼,又给吴杨擦了一遍汗。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有人在外面敲门。我猜想是医生来了,连忙去敲门。果然是上次给我看病的美男医生,他提着医药箱看了我一眼问:“是你啊?”
我点点头把他请了进来,就去给他倒水。
美男医生却摆摆手说:“病人在哪里?”
我把他带到了吴杨的房间,医生大致检查了一下,说:“她烧得这么厉害,怎么不直接叫救护车送到医院?”
“你不明白,她的身份跟咱们一般人不一样,受伤的原因和一般的原因不一样,所以说……”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美男医生打断了:“不管是什么原因受伤,就算是国家总统,人类的身体结构也是一样的。对吧?”
我想想也觉得有道理,担忧地问:“那,美男医生,是不是要先给她退烧啊?”
“你叫我什么?”美男医生一脸戏虐地看着我,我一怔,顿时羞愧不已。
“我姓祝,祝新融。”祝医生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名片递给我,“你是杨少的未婚妻,以后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打我的电话。”
一边说着,祝医生已经弯腰再去检查了一遍吴杨的身体,从医药箱里准备东西。
“这是她留给我的条子,说是已经吃了药。”我忙把吴杨的给我的纸条递给祝医生,让他看一眼。
祝医生瞟了一眼,淡淡地说:“既然她已经自己用了药,那我就不给她用药了。我也不知道她吃的什么药,万一两药相克就不好了。那我只能给她用物理降温,来吧,帮她把衣服脱一下。”
我一听说要脱衣服,顿时瞪大了眼睛问:“脱衣服干嘛?”
“越是发烧就越是不能捂,她已经快烧到41度了,这样下去身体器官都会烧坏,又不能用药,咱们只能擦酒精了。”
祝医生开始准备酒精和医用棉球,让我把吴杨的衣服解开。见我不动,他若笑道:“你在想些什么?我只是个医生,对我而言,病人就是病人,没有男女之分。”
我想想也是,人家是个货真价实的医生。听说现在妇产科男医生接生小孩的多得就是,有什么要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