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了一口气，问：“现在说说看吧，为什么今天晚上会这么失常？是什么事不高兴？还是说，你发现了什么？为什么说我骗你？”
杨开听我这么问，反倒是笑了，只是那笑容带着一丝丝冷色：“你竟然还来问我，是你骗过我的事情太多了吗？所以，一时也不能确定到底是哪一件事情被我发现了？”
我凛然道：“杨开，你还记得‘黑猫’吗？你记不记得你跟他曾经有过一个协议？你要把自己一半的灵魂封印起来，想救我的命。这件事情，你记得不记得？”
杨开皱了一下眉，明显不太记得。
“我并不是因为骗你的事情太多，而来问你。是因为自从那件事情以后，你缺失了一部份记忆，也许某些记忆出现了偏差，所以我才来问的你。”
杨开问：“什么‘黑猫’？”
“你真的忘记得干干净净了？”我问。
杨开仔细地看了我一眼，看我不像是在开玩笑，才问：“你说的是什么事？”
“你自己有没有发现，你的记忆缺失了一部份？你记得吴杨这个人，是你多年以来的朋友吗？你记得你之前生病，都是因为她吗？她和杨铭轩的事，你还记得吗？”
很明显，看杨开的这表情，他是完全不记得有这些事。但是，脑子里又有些印象。
“那你记得祝新融吗？”我又问。
杨一皱了皱眉，想了半天才说：“好像……有点印象，又好像……他不是那天来给我看病的吗？”
“你们认识很多年了，不信，我明天把他叫过来，让他说给你听，你们之间这些年来发生的事情。说不定，你还能有点印象呢？”我说。
杨开想了半天，又抬眼看我，不知道该不该信我。
我说：“不管你信不信，和‘黑猫’那个交易，对你的身体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主要在灵魂，直接影响了你的记忆……”
“就算我缺失了一部份记忆好了……但我所有记忆里面，总不会出错吧？难道我记得的事情是错的……那就算是我都记错了好了……”杨开抬手，按了按太阳穴。折腾到这么晚不睡，他觉得有点头晕了。毕竟病人的身体，不比普通人。
“就算是我记错了，记错了我曾经问你我哥，而你回答你不知道的事……就算这些记忆是假的，那我现在再问你一遍……你真的不认识我哥哥……他真的……没有灵魂存在吗？是真的魂飞魄散了吗？”杨开盯着我，一字一句地问。
他这样一问，我更是相信杨开刚才百分之百没有睡着。心中虽然懊悔，但也知道懊悔没有用。他既然是已经看到了，我要是再不承认，那杨开一定要翻脸。
“是，他确实没有魂飞魄散。因为某种原因，他的魂魄又汇集起来了。”我说到这里，立刻又加了一句：“但是，这也改变不了他已经死了的事实。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