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以靖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我,“你不是说废话吗?如果有人找你,我怎么会不通知你?我有那么无聊吗?”
我回了房间,心里开始有些忐忑不安。按照道理讲,杨一应该要来看我吧?他走的时候,我还没有醒过来,现在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是不是也应该要来看看我?
但是他现在没有来,是出了什么事吗?
以前每次一等不到他,我就会担心他。但是易轻雪说得对,杨一能出什么事?他有魂魄在‘白鹭山’,暂时是不会出什么事的。
既然现在不会有事,那么是为什么不肯来看我一眼呢?
好歹,我也是为了他而伤成这样的啊。
我半躺在床上,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他是为了掩人耳目,戴在无名指上的‘婚戒’,上面的那一颗钻石,转了一转,我就能够通知他。
这还是当初我的阳寿不稳定,杨一为了保住我的命,能在最快时间赶来救我的时候,送给我的。
我看着这个‘戒指’,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勇气却转动他。来不来看我,是他自愿的事。我难道把他叫过来了,就问他一句:“你为什么不来看我?”
或者:“你该来看看我了。”
?
我不愿意这么做。
但是,又一个下午过去了,我没能等来杨一的踪影。我熬了一整天没有睡,也没有见到他的影子。到了晚上11点的时候,吴杨和梁以靖都已经睡了,我才知道,杨一今天是不会来了。
也许,他有什么别的事情要做?
我撑到12点,实在熬不下去了,不知不觉地睡着了。明明记得自己睡得很好,却没有想到醒过来的时候,枕头都湿透了,眼睫毛也是湿的,连带着耳鬓处的头发也是湿的。
我从床上坐起来,只觉得眼里心里都发酸。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睡个觉也这么难过。
我在早上五点醒了过来,接着就再也睡不着了。
白天又熬了一个白天没有眨眼,生怕自己在睡过去的时候,错过了杨一来看我。
但他始终没有来。
因为睡得太少,我始终觉得头晕晕的,人也没有精神。这一天,我又是你熬到了晚上11点,实在熬不住了才睡了一觉。到早上五点的时候,又醒了过来。
如此反复了三四天,连自己都认为浑浑噩噩的,日子过得就如同梦游一般。
祝新融每天来给吴杨换药的时候,顺便也来看一下我。在重复检查了好几天以后,他摇头叹道:“我听梁以靖说,你们的最大的麻烦最近也解决了,吴杨心里一派轻松,而你倒是奇怪了……你甚至比前几天要更憔悴。你不好好休息,病要怎么好呢?”
我答非所问地问:“祝新生,我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祝新融一脸认真。
我说:“祝医生,如果有一个人,你一直等他,却一直也等不到……会怎么办?”
祝新融没有想到我问的是这样的一个问题,一下子被问住了,满脸的尴尬:“你,这是什么意思?等一个人,等不到……那只有两种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