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绕过他离开，却见云凤武跟着就出来了。
还以为他怎么着都要去看望柳倩倩，至少牡丹阁和柳倩倩之间是合作关系。
“不去探望一下你的合作者吗？”云清不无嘲讽地说道。
“她如今这个样子，哪儿还有资格与牡丹阁合作？”
云清顿住脚步，侧头看向他：“牡丹阁这是不打算留她了？”
“没了利用价值，留着就是浪费粮食，况且她现在这个样子，只怕也没有脸再去梁国了，扔出去，任由她自生自灭。”
云清觉得自己与楚文轩已经够狠了，没想到云凤武更是决绝。
也对，牡丹阁从来不留无用之人。
云清脑子飞速转着，忽然间便想到了什么？
“所以，真正想要得到布防图的不是你们牡丹阁，而是与你们另有合作的其他交易者，该不会是伽罗国的皇子们吧？”
说完这话，她清晰地看到云凤武眼中闪过一抹机警，果然被她猜对了。
“刘姑娘真会说笑，牡丹阁从建立之初，就有规定，绝对不会与皇室有任何牵扯，又怎么会与皇子们做交易呢？”
云凤武睁眼说瞎话，云清自然不信他。
“那可不一定，你们牡丹阁内部的阴暗事情还少吗？听闻光是琉璃副首领，便杀了不少人质，而且根本无视牡丹阁的规矩，可见，你们牡丹阁的规矩，根本就是摆设，尤其对你们这些身居高位的人来讲。”
云凤武倒是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的点出牡丹阁的黑暗面，神色却也并未有明显变化，只是淡淡道：“文国朝堂上，不是也有诸多的贪官污吏，肮脏事情也不少，可是文国的皇上，总不能将那些人都给一刀切了吧？”
云清一听，哟，这反击，是想要让自己无话可说吗？
可惜了，她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够拔掉身上的刺的人，尤其是对方所言和她所言根本是两码事。
“一国治理，关乎是一国百姓，牡丹阁一个杀手组织，本身就阴气极重，冤魂极多，偏还规矩不严，戾气这么重的地方，不好好管理的话，就不怕他们互相残杀？毕竟只是一个组织，不是一个国家，他们下边儿可没有数十万的性命，行事毫无顾忌，一旦肆无忌惮，便如脱缰的野马，一个组织的规矩可束缚不了他们。”
云凤武的眸色越发深沉，脸上的不悦之色显而易见，云清迎着他的目光，没有丝毫退缩，也并不觉得自己说的不妥当。
她本就根据事实说话，光是她在牡丹阁的这些日子里，便已经看出了端倪，她不相信云凤武没有看出来，没有人比一个阁主，更清楚所带领的组织是什么样子的了。
之所以任由其放肆，只有一个原因，他不想让牡丹阁存在了。
“刘姑娘目光真是犀利，牡丹阁的事情，自然有我来处理，就不劳刘姑娘操心了，时至今日，文国皇上还没有半点儿消息，这才是刘姑娘该担心的。”
想刺激我？云清打了个哈欠：“昨夜睡得太晚，我要回去补一觉，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