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的触手将林小木从平躺变成侧卧，后脑勺正好对准医生。医生在他后脑勺抹了片刻后，直接将钢针没了林小木的玉枕穴。
泛着诡秘色泽的绿色液体源源不断流入了林小木的大脑中。
痛不可言，仿佛有无数双手在撕扯着他的灵魂；痛不可言，仿佛有地狱业火在煅烧着他的身躯；痛不可言，仿佛在一遍遍经历着死亡与复活……
“看着我，告诉我，我是谁？”医生拔出针管，微笑着正对着躺在床上全身抽搐不已的林小木道。
“……”林小木一遍遍感受着百蛊蚀心般的痛苦，这种痛苦前世他不是没有承受过，为了配出对付蛊师们的各种毒蛊的药剂，他曾在自己身上下过许多蛊虫，其中最毒的便是蚀心蛊，每天黄昏到子夜，便要感受一次百蛊蚀心的痛苦，直到他花了整整十年的时间配出解药。
然而，彼时，他有灵力压制蛊虫，即使有时会为了配出丹方，会撤去灵力，感受蛊虫带来的侵蚀和疼痛，但是那种痛，哪怕痛得再厉害也是在自己控制之内的。而现在，他除了知道眼前的白大褂和那个奇怪的傀儡不会让他死而外，根本不知道这种痛会不会结束，会不会带来无法挽回的副作用。
痛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未知。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林小木最厌恶的便是那种无法掌控自己生命的无力感。
“我是你的医生，”医生脸上挂着职业的笑容，“乖孩子，告诉我，我是谁？告诉我答案，你就不会那么痛了。”
“……医生。”林小木尽量放松自己，失神的双眼宛如深不见底的深潭。
“乖孩子。”医生笑着从医药箱里拿出了一管无色药剂，在林小木纤细惨白的手臂上，对准上面的静脉，注入了少许药剂。
片刻后，林小木便感觉身体的疼痛似乎褪去了些。
“呐，告诉我，这个人是谁。”医生拨弄了一下智脑，虚空中出现一个投影。一个冷峻的中年男人，一丝不苟的发型，细长的凤眼，半扬起的下巴，仿佛是为了诠释贵族这个词而生。
林小木深知现在不是耍脾气的时候，默默敛去心里的愤恨，尽量放平自己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父亲。”
“呵，这个答案可不正确哦，回答错误可是会受到惩罚的哟。”医生说完后，重新在医药箱里拿了一管绿色药剂。
尽管只往林小木的脑袋里注射了三分之一，疼痛却翻了三倍不止，林小木死咬着牙关，血丝渐渐染红双眼。
“他不仅仅是你的父亲，更是你的主人。好了，乖孩子，现在告诉我，他是谁。”
林小木在心底默念清心咒，意图缓解这种非人的折磨，在这种没有任何灵气存在的空间，清心咒能够起到的作用实在太微小了，更多只是保持精神上的清醒，然而，越是清醒，痛苦越是加倍。
“告诉我，他是谁。”医生不厌其烦的又重复了一变问题。
“……主人。”
“很好。”医生给林小木注入了另一种药剂。
“那么对待主人你应该怎么做呢？”
“……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