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乔小欣发出一声惊惶的呼声。
雷天盛冷汗泠泠，下一意识的向后退去，撞倒了一排桌椅。
哗啦一声，他的身体瞬间紧绷。
躲在角落里的另一个人，也在瑟瑟发抖。
匕首落入手中，方平转过身去。
“你不要过来。”雷天盛惊惧开口道。
方平非常无趣的笑了笑，用右手上的纱布再次探试着匕首上的血迹。
“本来以我的脾气，看到你们的时候就会直接动手杀了。”
方平语气平淡，“不过人活一世，不可能事事如意，我也做好了准备，也给了机会，可惜有些人，太让我失望了。”
“既然如此，我也不需要再顾忌。”
方平在雷天盛面前蹲下来，“他们不过来，我稍后会去找他们。现在你告诉我，这些人黑虎帮用相同的方式残害了多少无辜女子。”
雷天盛满是惊恐的目光瞪着方平。
他以来这次来的也只是一个可以随意拿捏的小角色。
虽然开了气海，但方平才多大年纪，顶天了也只是一个先天，而这大堂里却有五位先天，可以随心所欲的杀死。
只是他却没想到，看似一条小蛇的人物，竟是一个九天之上的真龙。
“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
最后的倔强，让他选择了一个错误的道路。
“既然如此，那你就没用了。”
匕首平平的滑过雷天盛的咽喉。
雷天盛捂着喉咙，支支吾吾的发不出声音，眼中一片悔意。
方平没再理会，来到角落里的那人身前。
还没出声，那人就惊慌大叫，“我知道，我知道，别杀我，我说，我说。一共有四百多人。”
“人都在哪里。”
“有些卖出去了，城里的青楼，暗窑。有些被杀了，有些自杀了，现在地牢里还剩下三十六个。”
那人哀求着，“我都已经说了，能不能放过我？”
方平摇摇头。
……
“你为什么不救地牢里的人？”
路上，乔小欣固然为逃脱生天而欢喜，同样也有更深的疑惑。
方平去了一趟地牢，却独自一人回来。
去之前和回来之后，他也是判若两人。
乔小欣能感觉到，此时的方平，看起来就像一座积压许久的火山，随时都有可能喷发。
她更加的不明白，想知道方平究竟看到了什么。
方平随口道：“我还有别的用处，等等再说。”
“哦。”乔小欣失落的应一声，缓缓地跟在方平的身后。
两人跨过长长的缆桥，在桥头前两个黑虎帮众的目送中，走入浓浓的夜色之中。
直到这一刻，乔小欣才真正的放松下来。
“我先送你回家。”方平突然出声。
小姑娘没有异意，跟在方平身后，心中一片安宁。
在两人走后，才有大胆的帮众悄悄靠近大堂门口，想要看看里面发生了什么。
然而眼前的一幕几乎让他吓破了胆。
“不好啦！五位长老都死啦。”
“少帮主，也死啦！”
一声惊叫，整个黑虎帮陷入了混乱之中。
一阵鸡飞狗跳中，一道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立即传信帮主。”
“立即通报城守府，让他们协助抓人。”
“其他人，跟我一起……”
这人本是一位堂主，位列长老之下，他的本意是想带人一起去寻找方平，但话到嘴边，却不敢说出来。
五位长老加上少帮主，六位先天，死得不声不响，自己过去不过是送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