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宛郁快被自己的妹妹蠢哭,她看出易秋临并不喜欢江朵儿,她拉过江朵儿,示意她别再说话惹对方不快。
江朵儿也感受到了易秋临的不满,怯怯的望了一眼的易秋临,擦干眼泪,静静地看着他为滚滚包扎伤口。或许是刚才的止痛针起了效果,滚滚除了包扎时会哀叫几下,后来就安静了下去。
“还要打三次针,每天一次。”
江朵儿重重的点点头,说了声谢谢。易秋临没再说话,转身去了洗手间。
“姐,我们走吧。”江朵儿抱着滚滚,对身旁的江宛郁说道。
江宛郁好不容易偶遇一次易秋赫,这个机会她说什么也不能放过。她将江朵儿拉到宠物医院门外,说:“朵儿,你先回去吧。姐姐还有点事。”
……
温暖和崔季封用完餐后,崔季封便带着温暖去了酒店里面。温暖没想到,这酒店里面竟然还有一座拱桥,桥下面还放了十多艘木船。
“会划船么?”崔季封指了指停放在岸边的木船。
温暖笑了笑,“不会。”
“那我给你当船夫。”
“……”温暖怕水,但不想扫崔季封的兴致,所以她没将这话说出口。
坐在船上,她有些后悔自己的逞能。虽然自己离水还有一段距离,但这船没划多远,她就觉得头有些晕乎。她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栽进了河里。
“不舒服么?”崔季封见她抚着额头,脸色有些苍白。
温暖摇摇头,说:“没事,只是有些晕船。”
闭眼间,一直温热的大手已经出现在她额间,覆盖了她的手。
崔季封将温暖的手拿开,手掌重新抚上她的额间。大拇指和食指在她两边的太阳穴上轻轻按.揉。这个举动,让温暖感到暖心,却又觉得不适应。她知道他是出于好心,想帮她减轻痛楚。
“封哥,我没事的。谢谢你。”温暖拿开崔季封的手,忍着想呕吐的冲动,对男人道谢。
崔季封说:“暖暖,跟我不要这么见外。”
“……”温暖扯出一丝笑意,“封哥,这个送你。祝你生日快乐。”
温暖将一直放在衣兜里的幸运珠拿了出来,递到了崔季封面前。
崔季封望着温暖手中的幸运珠,心中一股暖流划过。他接过幸运珠,看着她没有血色的脸,忍不住用自己温热的手抚了抚她的脸。
他的手如同他的人一样,总是那么温和。他的手没有在她脸上停留多久,在温暖想躲掉时他就收回了自己的手,并问她:“好些了么?”
温暖“嗯”了一声,脸上有了一点点血色。
想到自己出来的时间已经有些久,温暖看着打算将船划向岸边的崔季封,犹豫半天,最终还是将要回去的话说出了口:“封哥……”
温暖抬眸,望向崔季封,想说的话,在透过崔季封看到拱桥上那两个人时,卡在了喉咙处。
拱桥上站着的,正是易秋赫和江宛郁两人。温暖看着两人亲昵的样子,不禁心底发笑。亏她还觉得自己偷偷跑出来,心里过意不去,想早点回去。现在倒好,直接让她看到这么一幕。这是不是上天在提醒她,她操的心都是多余的?
“暖暖?”崔季封看温暖盯着一个地方发愣,喊她半天也没反应。最后,崔季封顺着温暖的目光转过头,恰巧看见一对情侣在拥抱。虽然只能看到男人的侧脸,但崔季封一眼就认出那是易秋赫。
崔季封收回视线,回过头望着温暖,一本正经:“暖暖,你和易秋赫……在一起了?”
温暖没有说话,琥珀色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拱桥上的两人。双手不知不觉间握成了拳头状,就连指甲深陷进掌心也毫无察觉。她抿着唇,看着拱桥上的两人,易秋赫放开江宛郁的时候,眸光往她的方向看了看,或许是看见她了,不知道他对江宛郁说了什么,两人便离开了拱桥。
温暖看着两人逐渐消失的身影,心里难过又委屈。他不是说去看易秋临的宠物医院么?为什么现在却和一个女人在一起?如果她没看错,那女人正是江宛郁。温暖看得出江宛郁很喜欢易秋赫,那他呢?
“暖暖!”崔季封见温暖还在发呆,喊她的分贝不由抬高了许多。
温暖回过神,看清了崔季封眼里的担忧。
“暖暖,你是不是和易秋赫在一起了?”
“……嗯。”温暖轻轻点头,看到船已经停靠在岸边,她起身离开了木船。
待崔季封站稳脚步后,温暖才问:“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崔季封看得出她不愿多提易秋赫,所以也没再继续追问他们之间的关系。
……
傍晚,聚会还没结束,温暖便提前离开了。开始崔季封执意要送她,但被她拒绝了。
打车回到靠近海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左右。
其实在崔季封的生日聚会上,她什么也没做,一晚上都呆呆的坐在一个角落,脑子里想的全是易秋赫和江宛郁两个人相拥的场景。她等下回去必须问一问易秋赫,他是不是真的看上自己了,才和自己交往的。还是说,她只是他所有桃花中的一个。他对她,其实只是玩玩的心态。
走进别墅时,温暖瞧见赌坊二楼亮着光。因为隔音效果很好,所以她没听见任何声音从赌坊里传出来。她猜想可能是纪铭君和叶闰凡又来找易秋赫打麻将了,外人在她也不方便问他那些事情。看来,也只有明天醒来后再去找他了。
温暖回到卧室后,洗了一个澡才进了被窝。
她刚把被子盖好,大饼不知从哪个地方跳上了她的床,“喵喵”的叫了几声后,圆滚滚的身子便趴在了温暖的床脚边。
或许是真的累了,温暖没去理会大饼,眼睛一闭便沉沉睡去。
—
别墅二楼赌坊里。纪铭君夹着香烟,一边摸牌一边对易秋赫说:“赫,荣盛集团那边有动静了。”
纪铭君望了眼易秋赫,见他表情淡淡,纪铭君喝了一口茶,才慢条斯理的继续说道:“崔季封倒是有些能耐,听说他已经签下那个女孩了。”
易秋赫不以为然,夹着烟的手摸着麻将,大拇指在麻将上上下摩擦了下,知道不是自己想要的牌,丢出去的同时,薄唇也微微一笑,“签了也好,我有更合适的人选了。”
“谁?”纪铭君一脸好奇,直觉易秋赫口中的人选不是个简单人物。
“喂喂喂!我说你们,这麻将才打多久?就开始谈公事了!”
叶闰凡好看的眉头皱起,习惯性的抬了抬自己的眼镜框,表示自己的不满。
纪铭君“嘁”了一声,“当初叫你入股你说没兴趣,现在还不许我们说说了?”
“一个破游戏而已!还搞得跟娱乐圈似得!”叶闰凡觉得,自己的贵手,只能拿手术刀。当然,偶尔也可以摸摸麻将。
易秋赫和纪铭君前段时间合伙搞了一个打怪tv,这个平台只能用来直播“英雄联盟”这款游戏。两人的平台测试通过后,晋城许多热爱这款游戏的女孩都争着想要加入这个平台。原因不言而喻,只要是个女人,都想找一个像易秋赫这样帅气多金的男人。现下这么好的机会,谁愿意错过?
而荣盛那边欠下的女孩,可以说是电竞圈的一个传奇人物。崔季封能在几天的时间里签下她,也难怪纪铭君会说他有些能耐。
“闰凡。”易秋赫抖了抖手中已经快要落下的烟灰,而后吸掉最后一口烟,扔掉烟蒂,说:“你替我问问,你家一月有没有兴趣来我的团队。”
叶闰凡刚想问什么叫我家的楚一月,这话刚到嘴边,还没发出声,就被纪铭君抢了话。
“赫,你说的人选,不会是楚一月吧?!”
“你觉得呢?”易秋赫挑了挑眉,没否认也没承认。
“咚咚咚!”
纪铭君还想追问,门外却传来敲门声。
“进来。”易秋赫对门外的人说。
门开,进来的是管家。管家面带歉意的向纪铭君和叶闰凡颌了颌首,转而望向易秋赫,说:“先生,温小姐回来了。”
易秋赫“嗯”了一声,将管家遣退了。
“我们是不是又要各回各家了?”纪铭君听到“温小姐”三个字,就该猜测到了,易秋赫要去抱美人了。
叶闰凡看出了端倪,问易秋赫:“赫,你和温暖真的在一起了?”虽然来的时候纪铭君已经告诉过他,但他还是有些无法相信。单身了快八年的男人,竟然破天荒的谈起恋爱了!
“挺对眼的。”
易秋赫甩下这句话,人就离开了赌坊。留下纪铭君和叶闰凡大眼瞪小眼。
深夜的气息总是泛着冷意。易秋赫悄声来到温暖的卧房,想扭开她的房门,却发现那小妮子竟然将门反锁了。
“呵。”男人嗤笑着,从裤兜里拿出一把备用钥匙。不过片刻功夫,他已经进了女人的卧室,在悄无声息中将门轻轻关上,反锁。
黑暗中,借着微弱的月光,他坐在女人床边。大饼听到动静,只是睁着朦胧的眼睛,望了望只留给它一个背影的男人。轻轻“喵”了一声,有撒娇的味道,见男人不理它,它又蜷缩成一团,继续睡觉。
易秋赫冰凉的手指在温暖的发上、脸上轻轻抚摸,从额头到下颌,每一个地方都没有落下。食指从下颌移到她的唇間,左右轻抚了几下,莫名的,身体竟然有了反应。
男人对于这种事,从来都是行动派。易秋赫也不列外,他想吻她,所以他毫不犹豫的俯身吻了下去。
温暖感觉到自己的唇像被蚊子叮了一样,有些痒。她想用手去挠,但手还没碰到唇,就被男人的大手禁锢在了一旁,动弹不得。
“呜……”她有些呼吸不畅,感觉自己快被被子捂死似得。这种的感觉,让她不得不被迫睁开因为睡眠不足而泛酸的眼睛。
温暖看着眼前的脸,下意识的闭上眼。心里想着是梦,肯定是梦!她还在做梦!
可为什么有手在她身上乱摸?!靠之!这尼玛不是梦!温暖正想挣扎,易秋赫已然离开了她的唇。
他的表情,让她看不清。
“阿赫……别、别这样。”
“被碰到的是这里吗?”易秋赫薄凉的唇在她脖頸间吹了口气,温暖被这触感弄得全身神经紧绷。
“阿赫,你在说什……”
“我问你究竟被那个男人碰到了哪里?”
“啊?”温暖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她推开他,双手撑在床间,自己坐了起来。
“我不是说过,我不喜欢你,背着我去见我不喜欢的人?”他的话寒如冰雪,一如他凉凉的薄唇。
原来他白天看见了她和崔季封在一起。可那又能说明什么?她和崔季封清清白白,她自认问心无愧!而他呢?他冒着去看弟弟医院的名义,去和江宛郁约会,这又怎么解释?
温暖冷笑,“你不也背着我去见其他女人了么?”
易秋赫知道温暖指的是江宛郁,彼此沉默了几秒,男人才慢慢说:“江宛郁妹妹的小狗病了,她送她妹妹和狗去了秋临的医院。”
“……”所以两个人都勾肩搭背的去酒店吃饭约会了么?
“上次我们扔下她自己走了,而她现在和我有合作,所以于情于理,我都不好拒绝她的邀请。不过我答应你,下不为例。”
“……你不用给我解释这么多……”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在听了他的这番话后,心里还是感到开心。看来,她又误会他了。以前常在书上看到,恋人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互相信任,可她和易秋赫才交往几天,就频频出现这些事情,而她还一度乱猜,胡思乱想,她这是不是没有给他足够的信任?
好吧,以后她一定要先搞清楚事情真相,不能总是生闷气。
“不解释?”黑暗中,温暖只听见他轻轻的笑了笑,“那你不是要把醋都吃光?”
“我不喜欢吃醋!”温暖从小到大最讨厌的就是醋,记得七岁那年吃鱼,鱼刺卡在了喉咙处,大姨让她喝了整整三杯醋,但最后鱼刺依然卡在喉咙!从那以后,她便更加讨厌醋这个东西。温暖还沉浸在自己小时候的回忆中,耳边却传来了低低的笑声。她后知后觉的才反应过来,易秋赫这是在指她吃其他女人的醋!
不想与他继续争论,反正最后都是自己败阵!她想到自己从来别墅后,易秋赫嘴上说要让她做他的贴身保姆,可一天下来,她几乎是无所事事。成天呆在别墅里,她觉得自己以后肯定会疯掉。她不喜欢被束缚,她想有自己的生活圈子。想在这个城市扎根,想认识许多好朋友。
心里有了这个念头,趁着易秋赫在,她想好好和他谈一谈。
温暖将床台柜上的台灯开起,暖色的灯光一下蔓延开来。她神色认真,表情严肃的望着易秋赫,说:“阿赫,我想跟你说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