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一走出电梯，面前站着一溜熟人，都是客户部的，站中间的是张扬，个个都面容沉重，苏墨奇怪地问：“张总监，出什么事了？”
张扬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苏墨正想再问问别人，突然所有人都笑着热烈鼓掌，张扬边鼓掌边走到她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小苏，没想到你能把这台重量级的珠宝秀搞成这样，即使是我们的金牌策划，估计也不过如此，真得恭喜你啊。”
苏墨看了看李黛不悦的脸色，忙回答：“都是赫总，还有张总监你在帮我掌舵，我不过就是一个跑腿的，哪里敢抢这份功。”
这倒不是谦虚，确实整个策划案基本都是赫子骞亲自在做，张扬是第一助理，她只能算第二助理，只不过她干的体力活最多。
有人怂恿张扬让大老板再请一次客，这次得吃顿大餐，为了昨晚这么成功的一场秀，伊美的年度合同看来是非畅思莫属了。
张扬说：“你们别太得意，昨晚虽然成功，但钱还没到账呢，等到了再让老板请客才能往死里宰。”
电梯前一阵哄堂大笑，将苏墨的手机铃声都淹没了，等对方耐心地重拨后苏墨才听到，拿出来一看屏幕显示的是个陌生号码，她往里面办公室方向走了两步，到一个觉得不那么亢奋的环境中才敢按下接通键。
不过全身都还处于兴奋中没拔出来，说话的时候都带着笑意，“你好，我是苏墨。”
话筒里很安静，苏墨以为跳线，正想挂断，听到一个低沉的男中音说：“我是林骁。”
苏墨全身一震，所有的轻松愉快瞬间灰飞烟灭，只觉得一种沉重的压迫感，原来世界上有一种人可以隔着话筒，报个名字就让你心惊肉跳，这就叫气场。
“林总。”说了这两个字后，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幸好林骁也不想听她说下去，紧接在这两个字后面说：“来找我。”
她一下脑子没转过来，迷迷糊糊地问：“什么？”
对方好像对她的态度很不满意，语气中已有些怒气，“是我的表达有问题吗？”
她也有些生气，即使是大客户，可也有尊严的底线，她没说错什么，就被这么批评，他把自己当所有人的上帝了。
“林总，我只是昨天那个秀的策划，秀已经结束了，按我的级别还没到能你直接对话，如果觉得昨天的活动有什么问题的话，请和我的老板说吧。”
林骁好像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策划会如此趾高气扬，“害怕我吃了你？”
话筒里传出一声嘲讽意思明确的嗤笑声，她咬牙切齿地回答：“上次我是不知道你是谁，没法报警，要是以后你再敢对我那样，我一定让你名誉扫地，还有让那个你的伊美珠宝破产。”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是。”这一次话筒里的笑声又高了一度。
“昨天你的表现那么糟糕，也许别人看不到，但我看的很清楚，我有一百个理由可以不付畅思这笔钱。”
“你是在威胁我吗？”苏墨确实很怕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后，再一次走进那个黑窝，也很明白林骁说的那一百个理由是什么，不就是她在看清他就是那个黑帮老大时慌了手脚，差点出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