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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四章目标:阿拉伯(2 / 3)

至于陈伊伊,那是赵兴府中地神秘存在,人们都知道这位被朝廷恩赏为“夫人”的越国女子。手里握着一个神秘的武装力量——南洋联盟。这个联盟的势力涵盖整个南洋诸岛,而朝廷都知道她的越人身份,却只能装糊涂,承认她宋人妻的身份……

这几名女子,单个看,也就是一个简单的宋朝大商人,但她们整合在一起则不简单。

这些人都从属于赵兴。

廖小小的过世使很多伎乐心中存了侥幸地想法。因为一直以来,廖小小是负责赵兴的官场宴游事宜。一名伎乐能够达到这个高度,周旋于官员之间,不再是官员们的玩物,反而成为高官们巴结的对象,自己本身也有一笔深厚的财产——在伎乐们看来,这或许是人生最好地结局。

与此同时,廖小小去世后,赵兴府上应声降低了官场应酬的频率与规格。大多数伎乐们以为赵兴府上出现了娱乐断层。短时间内缺少一个宴会的主持人,难得赵兴出府活动。伎乐们都想把握这个机会,成为廖小小第二。

严格说起来,扬州的柳京娘南下,恐怕心中也存着这个心思。

此刻,在伎乐们眼中,赵兴就像一块抹了蜂蜜地腐肉,正处于招蜂引蝶的旺盛期。而广州官员觉得赵兴这段时间的深居简出,未免与官场风气格格不入,所以他们心中也希望赵兴家中新增一位负责官场宴游的妾室,使得他们风花雪月的品味提升一个档次。所以他们不仅不阻止,反而挤眉弄眼鼓励怂恿歌伎行动。

赵兴凝视完窗外灯火,返身见到这番场景,他眼珠一转,就已经明白广州官员私底下的动做。稍倾,赵兴挥手命令那群官妓退下,嘴中说:“《越人歌》应该是晋时风尚,我这里还有一个深得唐韵的雅士……源推官,可否请你来表演唐式偶戏。”

源业平还没来得及回答,楼梯口跑来气喘吁吁的帅范,他听了赵兴说话地后半节,立刻大怒:“宋时风流何逊于晋时,我大宋文人雅士都聚集在此处,广州群贤怎么说也是大宋一个著名学派,如此集会,怎么能够让一个日本人给我们表演我华夏古之传统……”

帅范喘息稍定,立刻呵斥道:“咄,你个倭人,退后去,且待本官亲自上场,表演唐式偶戏。”

源业平大怒,按剑回答:“帅子廉,你何故辱我,我本大宋密州推官,吃的是大宋的俸禄,做的是大宋的官员……其实我早疑心我是宋人渡的种,你竟敢说我不是宋人,这是侮辱了我的血承,我要跟你决斗,输者切腹谢罪。”

帅范这时已经喘匀了气,他讥诮的看着源业平,回答:“现在是什么时代,火药时代,在这个火药时代,你跟我比冷兵器——我承认,玩弄刀剑地技巧我不如你,但我有火枪,倭鬼,你有胆用你地刀跟我火枪比吗?”

“够了!”赵兴冷峻的呵斥:“源先生是密州推官,这是大宋朝庭承认地在职官员,帅监司。向他道歉。”

帅范一扬手,看到赵兴严肃的目光,他又垂下手,无力的向源业平拱了拱手,勉强说:“无心之过,请恕在下鲁莽!”

源业平委屈地说:“大人,他要拿火枪跟我比刀剑,这不是欺负人嘛?”

“他没有欺负你。是文明在欺负你——我们地文明创造了火枪,我们这代人的职责就是拿火枪去征服全世界,让那些只懂玩刀剑的人匍匐在我们脚下,这是文明进步的脚步,谁无法适应它,就要被征服。”赵兴公正地裁断说。

源业平楞了一下,豁然起身,匍匐于地道歉:“帅监司劳苦功高。倒也是源某人冒犯了。”

此前,帅范之所以道歉,是因为他想到源业平在日本是赵兴的家臣,而他改名“袁业平”是赵兴一手操办的,经手的人还有张氏将门的当家家主张用。此外,当时地所有枢密院、吏部当职官员都牵扯在内,按照官场潜规则,即使他揭穿源业平倭人真相。也不会有人承认的,所以他服软了。但他没想到,源业平的服软也来得那么快。

两人相互谦让完,赵兴温和的问:“帅监司、帅梅州,福建的事怎么样了?没想到你今日能赶抵香港,倒是我失误了,光明塔揭幕竟没有邀请你。”

帅范拱手答:“大人,福建的事已经差不多了。此刻各地族长已经聚集在水口镇,愿意为我广南士兵协饷,我匆匆赶回来,是想问一问明年的计划,恰好听说你在光明塔揭幕——如此盛事,怎能无我?!”

赵兴遗憾的咂了咂嘴:“我原本以为福建悍匪能有多凶悍,没想到他们依旧是一团散沙,只要把刀举起来。所有人唯恐在屈服时间上落于人后……唉。我原本想借着福建山地练练兵地,没想到依旧是白费心思。”

赵兴说完。凝视着窗外的灯海,点着脑袋继续感慨:“打占城国,我们没遇到什么苦战;打大理,我们依旧是一路行军;打福建,还是马到成功,真令人失望啊。一支没有经过苦战的军队,怎么应付我们的北方强敌,万一他们将来遇到了西夏与辽国的军队,该怎么坚持战斗——愁啊!”

帅范心中翻了个白眼:“你赵离人跟人打仗,会允许别人占尽优势吗?……我估计,这辈子我是见不到了。”

陈不群闷闷地插嘴:“我刚才还在跟老师说呢,我广南水师最近在阿拉伯吃了个大亏。也是我的学问不够,竟然让阿拉伯人火攻船占了个大便宜——水师目前损失补给船七艘,中型快帆船十一艘,小型登陆船二十三艘,巨舟三艘,其上的火炮也随船沉于海底。

我正在向老师认错,看来,打败一片海域的敌人,非得老师亲自出马,学生学艺不精,辜负了老师。”

帅范瞪大了眼睛:“难道这就是大人期盼地苦战——陈钤辖,你遇到了多少艘战船?”

陈不群躬身回答:“具体数目我还不清楚,但当时,我们遭遇了战船无以计数。据我所知,各船统计的战果是,我们撞沉了不下三百艘小船,发炮击沉了不下五百艘划桨船。而阿拉伯人还有一种怪船,船上的桅杆不是一个,它的尾部还有一个桅杆,这种船转向灵活,我们费尽全力,轰沉了不下一百艘这样的船……还有阿拉伯巨船,那种战船上可以载送三千人左右,其上有投石炮。

另外,我们当时遭遇了三千余艘纵火船,虽然我特意选择了开阔的洋面进行战斗,但依然损失惨重……”

帅范惊奇的张大嘴:“这哪里是大败,分明是大胜嘛。按照你刚才说的,你至少遭遇了一支五千只战船地舰队,遭遇如此庞大的舰队,你还能全身而退,实在是高明——确实,海面交战,我拍马也赶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