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左手……右手……
仿佛这个不久前还称兄道弟的人，是他的杀父仇人。
等到马哲挑断了瘦猴的四肢之后，回头才发现背后的沈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空无一人！
满头大汗的马哲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瞬间抽掉。
沈可带给他的感觉，比游戏里的怪物更加可怕。
自己的生死完全被沈可捏在手里，马哲毫不怀疑，如果当时他的动作慢了一点，绝对活不到现在。
软软的坐倒在地上，也不管身下是肮脏的厕所，马哲的双手扶着地面，有些虚脱的看着已经清醒过来的瘦猴。
“啊啊啊…好疼……”
“怎么回事，我的手脚……”
“啊～～”
逐渐清醒过来的瘦猴开始惨嚎。
“砰！”
马哲伸腿朝着他的脑袋上重重一脚，让他再次昏迷。
捡起瘦猴掉在地上的香烟，马哲掏出一根点上，然后拿出了手机。
“老王，把今天店里的监控全部清空，然后找个缺钱的服务员，让他来一趟二号厕所……”
……
等沈可下了飞机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三点。
诺大的机场外只有零零散散等待客人的出租车。
接近两天两夜没有休息的沈可并没有回家，而是选择前往竹溪路。
毒系内功满级之后，他可以回想起更多有关于余菲的事情，然后他发现了一个最大的疑点。
身为余菲亲姐姐的余欣，为什么没有报警？
不管从哪方面来说，亲妹妹无缘无故的消失，作为姐姐最应该做的不就是报警吗？
而且每次和余欣说起余菲，她的表情好像都有些不对劲。
她眼中的神情，不是担心，而是……哀伤！
这一切的一切，好像自己从来没有在乎过，每一次都理所当然的听信了余欣的话。
余菲只是厌倦了现在的生活，去了她喜欢的地方。
回想起这一切，沈可简直不敢置信。
明明如此多的漏洞，为什么他一次都没有发觉？
余欣一定是知道什么的。
而自己和余欣谈了不知道多少次话，每次到了最后都会莫名其妙的转移了话题。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不过都无所谓了，因为，他很快就会弄清楚。
凌晨三点半，沈可站在诊所的门口，拨通了余欣的电话。
披着睡衣的余欣看着站在门口的沈可吓了一大跳。
他的眼睛里面，冒着红光。
就像是一头暗夜中的嗜血野兽，沈可脸上带着余欣从来没有见过的冷漠神色。
“不论如何，你都要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就是现在，立刻，马上！”
当余欣听见沈可声音中那股斩钉截铁的意味时，她知道，沈可的病情开始好转了。
沈可的病情会让他下意识的逃避有关余菲的一切，每次自己忍不住想要说出实情的时候，沈可都会莫名其妙的转移话题。
现在看来，终归是瞒不下去了！
默默的点点头，余欣带着沈可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两盏白烛冒着幽幽的火光，把黑白照片上的女孩映的格外飘渺。
拿起报纸递给浑身颤抖的沈可，余欣轻声说道：“也许你说的没错，她从来没有离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