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救兵?救那白舒玄?容数一听,这可不得了。连忙奔到她身边,一把抓住她的衣袖,死活不放手:“搬什么救兵,让他死在战场上岂不更好?”
“容数你难道忘了我如今的身份?不救他,他若死了,我也捞不到任何好处!”
容数气的胸腔震动:“亏得老大让我千万护住你,你不过就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
“我从来就是。”扫了眼扯住自己衣袖的手掌,季音目光渐冷:“放开。”
“不放!让你去搬救兵救白舒玄?季音,你可知道战场上的瞬息万变?你若替白舒玄增援兵力,处于劣势的便是老大,老大若战败有个什么万一,你拿什么偿还!”
偿还?她还还的起吗?只是少年急红了双眼,季音也说不出重话:“我去找白洛带人将白舒玄救出来,他不能死。”
“是啊,他可不就是死不得,他若死了,你季音在东清还有何地位?”
“随你怎么想,现在放手。”
她冷下的面孔容数终归有些忌惮,只要她不是去给白舒玄增援兵力,只要老大的胜利不被阻挠,留下个白舒玄,他也就勉强接受了。
白洛一听主子有危险,自然坐不住,领了亲信从后方将白舒玄护了出来,只是东清先兵五万将士,与苏致卿的第一次交战,惨败而归。
白舒玄面上瞧不出什么,只是被困在战场,靠人救出的难堪,他一国太子终究羞愤难平。
“你是如何知晓我军形势堪忧的?”只有主仆两人的营中,白舒玄面上在不复平静,早已被狠戾所取代。
“是那季音前来告知的,说让我前去战场后方救出主子!”白洛现在还在后怕,若自己没有去的及时,太子有个万一,后果简直难以想象!
“季音……”白舒玄撑着额头,声音小了下去:“她既然知晓我们形势堪忧,为何不让你率了营中战士前去增援?”他们大军三十万,虽此战意在试探,可当时若白洛领了兵力前去增援,苏致卿怕也不会赢!
被他这样一提,白洛一拍大腿:“呀,我被她说的急昏了头,一时未想到此,若是我能想到此,主子,我们此战也许便不会输!”他挠着脑袋,满是后悔。
可白舒玄心里透亮,哪能怪他呢,只怪那人狠不下心对付苏致卿罢了。
知道主子输了战事心中烦闷,白洛建议:“既然已经交上手,主子,不若我们大军尽数压上,那苏致卿不过十万将士,哪能与我军相抗衡?我们就是在人数上,也能压死他!”
而白舒玄却缓缓摇了摇头:“此地狭窄,若将士尽数压上,我们并不具优势,反而慌了自己的阵脚;若是有个能将伤亡降到最小的法子,最好不过了。”
见主子陷入沉思,白洛不敢打扰。出了帐中,想起主子说的那些,气愤不过,寻到季音帐前,要与她计较。
“季音,你说主子深陷危险,让我前去营救,为何又不说明让我派了兵力前去?才让主子此战战败而归?”
容数坐在一旁,听着白洛的大嗓门,捧着茶水笑的幸灾乐祸。
“我不过是担忧太子殿下的安危,哪里会想的到那么多。”
她面上平平静静,好似说的真话一般,可白洛哪里相信!
“你会不知?你堂堂西辰的帝师大人,处理过那样多的大事,你会不知?”
“我早便说过,在西辰,我不过是一介文官,比不得苏致卿的赫赫功名;战场上的事情,我就算是天赋异禀,也很难在第一次见识时,便能扭转乾坤。记挂太子殿下的安危我难道错了?若是你们深觉我有意不出手帮忙,我季音,也无何好解释的。”
她这样义正言辞,白洛到不知该如何接口。主子难道说错了?她真的未想到那一层?白洛见问不出什么,只得悻悻离开。他一走,容数便活了。
“看吧看吧,这就是你想要效力的主子,你好心救了他,他还对你心生怀疑;哪有老大的开明大度!”
“他说的,都是事实不是吗?”她是故意没有告知白洛的,白舒玄哪里猜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