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
蔚蓝舔了下嘴唇，抬眸望向裴芊，看着她胸有成竹的样子，忍不住高兴地使劲点了点头。
于是，裴芊、蔚蓝苏知晓和刘经纪一行四人西装革履，统一一身黑，气势汹汹地来到电视台。
起初，王副导还编各种理由躲着不见。最后，裴芊歪嘴一笑，漫不经心地打开自己的手机，塞选了几张照片发给他。王副导则才语气软了下来，吩咐前台好好地把客人给引进来。
裴芊一行人在前台的引领下穿过各个关卡最后才顺利来到王副导的办公室。一走进办公室，裴芊就看见一个个头十分矮小，头上围着白色纱布的男人背对着自己，怔怔地望着窗外的风景。
“王副导，耀莱公司的客人已到！”
王副导一听到前台提到“耀莱”两个字，不禁全身打了一个机灵。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一转身，立刻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十分客气地跟裴芊他们打着招呼。
只是眼睛瞟到蔚蓝那张好看的脸的时候，王副导先是一愣，随后就是满脸地不自在。
裴芊一行人倒是十分地随意，大咧咧地在他的面前就是一坐。裴芊朝身旁的苏知晓勾了勾手指，在她耳边低语几句。苏知晓会意便从文件袋里掏出合同恭恭敬敬地递给面前的矮冬瓜。
王副导起身接过合同，讪讪地一笑，眉头微微一皱，颇为为难的样子，“裴小姐，这合同你直接拿给我也是没用的。我们电视台签合同需要走流程的，需要经过法务、项目负责任还有上层领导的审核。你越过他们让我去签，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权力。”
裴芊眉毛一挑，懒懒地靠在椅子上，昂起下巴，淡淡地扫了一眼戏精，随后朝刘经纪点点头。
刘经纪会意立刻起身掏出手机，点开某浪的微博，按了一个视频热搜，放给王副导看。视频里王副导醉醺醺地搂着一个面色白净的小男生走进了一家五星级酒店。虽然画满模糊不清，但是凭着那张发光锃亮的秃头和粗短的身材还是可以依稀看出此人正是王副导。
裴芊微眯起双眼，望向王副导，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声音却冷得厉害，“这个新晋的流量小生跟不知名男士共赴酒店的新闻，一个不小心就上了热搜。这种似是而非的新闻热一阵便就过去了。如果把这段录音再发过去想必一定是实锤。”
“你……”王副导的脸发白，听到昨天会所录音的那一刻，他又拼命压下火气，忍气吞声的，“你们耀莱为什么要这么做。搬倒我，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裴芊垂眸，纤纤细指漫不经心地翻了一下合同，目光在周围转了一圈，然后望向王副导，“王副导，热搜可不是我们耀莱这种小公司可以买得起的。背后搞你的人可不是我们。我们也不想让你实锤给你造成麻烦。我们家蔚蓝还要请你多照顾呢！只是事情太巧，赶上了一个时机而已。”
王副导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脸色很苍白，脑子很空，动作机械，颓然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有气无力地问道，“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裴芊嗤笑一声，勾着唇角，声音非常的温柔，“我们什么也不要，只想让综艺合同签得顺利一些快一点，仅此而已。“
王副导拿起桌子上的合同，跟裴芊对视一眼，若有所思地咬了咬唇，哑着嗓子说道：“好，我会催法务走流程。周三合同一定签好给你。怎么样？”
“好……，谢谢王副导。”裴芊微微偏头，俏皮地朝蔚蓝他们眨了眨眼睛，随后起身向王副导起身告辞。
王副导有些复杂的看着裴芊一行人远去方向，捏了捏手腕，手指发白，表情隐忍，面色更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