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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反击(2 / 3)

“少爷说笑了。”琼花莞尔一笑,“我们这样的人,除了这张脸还有什么?”

龚钦不耐烦道:“要的就是你这张脸!龚府的女主子,你究竟想不想做?!”

琼花一见龚钦发怒,立马低头小声说:“若真有机会,定是愿意的。”风月场里的女子,只要能从良,别说是龚家那样的大户,就是小门小户做妾,也不知去了多少人了。

“你既在这楼里待了这么多年,应当知道什么事投其所好,要使哪些手段,总不用我们教你吧?”李治隆问道,“你若点头答应了,日后却由不得你后悔。此时就立马去给你赎身。我们会想个法子,安排你去龚复身边做个丫鬟。”

“路,我们给你铺,而这条路,也必须你自己去走。”

琼花似懂非懂,然而眼神却带着渴望与坚定,她看着眼前这两个人,忽然明白了什么,冲龚钦说:“您就是龚府里的小少爷?”

“若是早两年,我还是大少爷。”龚钦笑道,“如今这事儿,大家都忘了。”

然而龚钦止住了话匣子,戛然而止,他冲琼花说:“这楼里的东西,该扔的就扔了,你的衣裳首饰,都会派人去买。你身价几何?”

“我倒不贵,本就不是常被人点,况也十八了。”琼花低着头,边想事儿边说,“若有法子,倒想求二位贵人一件事儿。”

龚钦笑道:“你说说看。”

琼花道:“我有个姐妹,因得罪了妈妈被关了起来,她长的比我好看。是正经的清水出芙蓉,绝色。比花魁也不差几分,然而性子恶劣,开苞后便常给客人甩脸子。若进了龚府,恐她也能当个好帮手!”

这人似乎还没被这样的生活折腾的没有心肝,她还记得拉危难时刻的姐妹一把,也还算有点良心。若真长的好看,勾不住龚复不要紧,只要能气着马氏便好。

当年马氏连自己娘那样温柔谦让的人都不愿意放过,更何况是两个面容姣好,年轻气盛的美人?有时候女人的妒忌心,从未有过缘由。

这几日马氏总觉得自己心神不宁,此时已近深秋,草叶都枯黄了,花也枯萎了。她清晨照镜子时发现自己眼角的皱纹越加的深了,还能从长发里找出两根银丝。岁月不饶人,她已经老了。然而她还算安心,她的儿子已经能够独挑大梁,她的丈夫忠诚地陪在他的身边。她这一辈子,是十分成功的。

只要在这段时间里除掉龚钦,她的地位就牢不可破,龚焕臣的位子也再没有任何威胁。她这样一想,嘴角挂上微笑,皱纹也就更加明显了。

龚复从此坐在书房里,他从不看书,书柜上摆的四书五经中庸大学全是拿来会客的时候充充面子。他只是偶尔来做一做,看几本话本聊斋,消遣消遣。也会有丫鬟来奉茶端点心。所以有人从门口进来时他倒也不在意,只吩咐道:“就放我面前,再去给我端盘马蹄糕来。”

丫鬟小声答是。这个是字也有不同的说法,不同的人说出来味道也是不同的,这丫鬟说出来,就如同绕了千百个圈子,着实好听地很。即便是龚复,也放下手里的书,瞧那丫鬟身材婀娜,粗布衣裳也遮掩不住。

低头端站着,又证明是个有规矩的。龚钦道:“抬头来,让我看看。”

那丫鬟才慢悠悠地抬起了头。龚复深吸了一口气,移不开眼睛,问道:“你叫什么名儿,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丫鬟行礼道:“奴婢叫琼花,是两日前被龚管家买来的。因看奴婢手脚还算伶俐,才安排在老爷身边端茶送水,实在是奴婢三生有幸!”

没人不爱听好话,龚复也不外如此,他笑的十分惬意,又道:“你如今多大了?可为什么卖身啊?”

琼花心中自然有了计较,早和龚钦他们对好的身世,因此眼睛不眨,只看着地上。等眼里包了泪,才抬头说:“奴婢是正元二年生人,如今近十八了。原先在并州。因家里穷。才到了江中来,没了法子。爹娘都快饿死了,奴婢才卖了身。”

大约因为龚复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因此对于这样有情有义的‘儿女’十分喜爱,又期望龚焕臣也能这样对自己,因此又生出几分好感。琼花一看就知道这龚复的心态,因此是顺着往上爬,哭道:“然而即便如今救了他们,日后也不能为他们二老养老送终,奴婢实在不孝啊!”

“也是个可怜人,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也吃了许多苦。”龚复想到那时候自己还穿着草鞋,大街小巷的叫卖杂货,心善的人叫他一声卖货郎,看他可怜也买几样不值钱的小玩意。也有当地的混混来抢他的货物。他那是穷,且穷的没有骨气。

这给了龚复同病相怜的感觉。即使是马氏,也从未给他这样的感觉。因当年他在外头为生计奔波的时候。马氏是在老家带着两个孩子,偶尔写信来。也是要钱、要粮。

即便知道这是逼不得已,他依旧为马氏的做法感到心寒,只是愧疚占了大半数,因此才让自己当做记不得了。

“我、我再去给老爷倒杯茶。”她惊慌失措,不敢于龚复对视,立马去断了茶杯要走。因走的快了,被裙摆绊住了,竟直直地倒了下去。琼花紧闭了眼睛,直等着重重地落地。哪里想到,一双温暖有力的臂膀接住了她。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敢缓慢地睁开眼睛,不经意间与环抱着低头看她的龚复对视。

情愫在不知不觉间酝酿。

“女人才是演戏的好手。”龚钦与李治隆离开了那扇开了缝的扇子。

李治隆道:“马氏的心力应当会在龚复纳妾上去,到时候对我们就更有利了。只是龚焕臣,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他?”龚钦相当前世。

龚焕臣当年不比现在,在朝堂争斗,天大大乱的磨练下。他心机深沉,永远都是一副无辜的面孔。实则心狠手辣,连妻子母亲都不顾忌。为了追随太子,杀了妻子,娶了太傅之女。而马氏,最后也因当了个恶婆婆,而被软禁起来。

若是再天下大乱之后,估计龚钦即便是有了能臣异士,也不一定斗的过那时的龚焕臣。有些人天生就适合玩弄权术。

龚钦笑道:“他如今不是我的对手,还只是个天真愚蠢地人罢了。”

他这么一说,李治隆心里也就有底了,他小声在龚钦耳边说:“我原先就收拾的有龚复勾结朝廷命官,逃税占地的证据。”

但是龚钦却完全没听进去李治隆的话,因李治隆的声音小而轻,在龚钦的耳边带着一股而起,令龚钦全身都有了一股酥麻的感觉,从脚底升到头顶。耳朵也变的通红,身体的某个部位也在苏醒。

龚钦立即推开了李治隆,十分正经道:“说话就说话,离这么近做什么?!”

说完,是面红耳赤地向前走,他对这方面没多少经验。那人与他相好时,两人聚少离多,房事少的一只手数的过来,就因龚钦与人关系一向淡薄,才不知道两人倘若是情投意合,是时时刻刻也分不开的,巴不得岁岁年年,长长久久地在一起,永远也不分开。

李治隆一开始还不明就里,待看见龚钦通红的耳朵了,这才说:“少爷害羞了?还是……起反应了!?”说完便自顾自地笑起来,孩子在这方面,总比大人诚实地多。

在前面的龚钦脚步顿了顿,而后走的更快了。

自家少爷真是很纯情,早知道在楼里的时候,就真待他开荤算了。要经历过了,才不会受到诱惑。然而这么一想,刚刚龚钦面红耳赤喝斥自己的时候,还真是别有一番风情。

李治隆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咳个不停,他一定是脑子除了出了问题。

总之,事情总往两人预想的方向前进,傍晚时琼花去小花园找龚钦,小声说:“他说这几日与马氏一起,不好照应我。说再过几天,就和马氏说了,在府里办了。说是给我在外头找个出身,就说是良妾。”

“他对你还算是费心了。”要知道,贱妾良妾一字之差,千里之遥,一个是奴才,一个是半个主子。龚钦道:“这几日你先不去马氏那边晃悠,瞒的越紧越好,才能出其不意。顺带着,吹吹耳边风。”

“就说龚焕臣还是年纪小,不能担当。老爷还是年轻体壮,能者多劳,多打点几年。也能让龚焕臣少走了弯路。”龚钦这么一说,琼花立马就明白了,她笑道,“这是自然的,我是为少爷做事儿的人,也望少爷记着自己的承诺。”

“自然记得,但你也要有那个本事,怎么抓住男人的心。不该我来教你吧?”龚钦说,“平日里也少往这边来,要是让人发现你与我有关,恐怕我还脱得了身,你可就不一定了。”

琼花自然明白:“日后我们二人就靠书信往来,我那小姐妹在马氏的院子里办事儿,平日空闲多,也因马氏要令她们时常来这边走动,倒是极为方便。”

这就是前话了,两人的通信倒是不多,龚钦现在也还算清闲,最近生意上的事儿令初出茅庐的龚焕臣头疼不已。而敏感的马氏,已经察觉了龚复的变化。若是早几年的她,或许就忍了。而现在的她,则已经被龚复的忍让和愧疚弄的膨胀起来。

“老爷,奴婢不是那样轻浮的人。”琼花又一次义正言辞地拒绝了龚复的亲热,龚复倒也不恼,笑嘻嘻地说,“爷知道你是个重名节的人,自然是不会强迫与你的。待的我们新婚那夜,我才会碰你。”

“不过,在这之前,也得给老爷一些甜头吧?小心肝?”龚复一把将琼花抱进怀里,手钻进胸口的衣襟里,胡乱的摸着。他虽也会去娼馆,不过前几年也没什么心思,一月也就一两次。因此对于琼花,他觉得特别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