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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五章 首长 003(3 / 3)

河滩上人山人海,十里八乡的乡亲们都赶来看望这支英雄的部队。彭、刘、邓、李各位首长神情肃穆举手还礼,在他们面前行进的是从日军五一大扫荡中拼杀出来的队伍,他们的英姿足以表明这支部队士气如虹,他们将压倒一切敌人而绝不会被敌人击垮。日军还在太行山区扫荡,根据地战火纷飞,我们就是有这种无敌的气概,我们不但不怕凶恶的日寇,我们还在这里阅兵了,什么是士气,这就是士气,它是无敌的。

阅兵过后,首长们接见了一旅团以上干部。“报告首长,我叫王震林,这是我的政委李方,我们俩是红五团的。”“报告首长,我叫杨杰,是红二方面军的。”“报告副总司令,我叫李治,是三八年入伍的,这位是王强,是我的政委。”大家抢着报名与首长握手,彭总豪迈的说“好,都是第三纵队的英雄好汉。”王甲本最后一个报名急得不行,他平时老实巴交尽鼓捣大炮了嘴皮子跟不上。刘伯承司令员听说他是新任的炮兵团长特别高兴,拉着王甲本的手说:“炮兵团长了不起,我们全军也没有几个炮兵团,好好干,炮兵是战争之神嘛,我们就是要建设强大的炮兵,让日本鬼子尝尝挨炮弹的滋味。”几位首长接着来到战士们中间,给他们道辛苦,指战员们把首长围在当中,后面的挤不上来有意见,肖扬就命令部队席地而坐,这样大家都能看见副总司令他们了。邓政委说:“这次大扫荡,鬼子、汉奸说他们赢了,八路军被他们打跑了,冀中、冀南被他们占了,要得,他们在做春秋大梦,总部已经派了几十支精干的武工队找他们去了,看谁笑到最后。他们杀了我们几万人,我们也杀了他们几万人,大家扯平回头再战,冀中是我们的,冀南也是我们的,我们啥子时候想回去就可以回去,难道还要冈村宁次批准不成。同志们,等你们休整好了,战刀磨快了,就马上打回去把龟儿子们消灭干净。撤退是暂时,反攻是一定的,大家有没有信心。”几千将士同声回答:“有。”连围观的老百姓都跟着大叫:“有。”真是众志成城地动山摇。邓政委很高兴,他用浓重的四川口音说:“好,现在你们的任务就是休整,练兵,准备打仗,准备好了就打他个龟儿子。”几千人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欢呼声。

中午,总部首长在一二九师师部听取了肖扬、左云作的关于五一反扫荡的经过报告。经过认真对比敌我双方的实力,最后认为命令我冀中主力撤出根据地是正确的,这个命令下的不是早了,而是晚了。彭总说:“总部对敌人的企图估计不足,我有责任,应该让你们早一点撤出来避免损失。我军从不计较一城一地之得失,以保存有生力量大量歼灭敌人为最终目的。冈村宁次这次是铁了心要控制平原地区,我们没有后勤,硬拼是不行的,这是一个教训,我们要深刻的反省。”肖扬被彭总勇于承担责任的气度所感染,说:“部队就是打仗的,不打一下就走对不起父老乡亲,我们也对敌情估计的不足,容易犯经验主义的错误,总认为围攻是可以打破的,部队过于自信了,对主力部队的损失我们也有责任,地道没有搞好,民兵组织的不够,地方武装的战斗力还不行,这些都是教训,以后我们会注意。”邓政委说:“撤退总的来说还算及时,吕司令员已经安全抵达冀鲁豫根据地,敌人妄想消灭我指挥机关的图谋破灭了。单单保住了一大批民主人士和知识分子就是一大胜利,这与你们的艰苦奋战是分不开的。根据地人民受苦了,这黎明前的黑暗是不会长久的,英雄的冀中人民一定能熬过艰苦的一九四二年,根据地的党组织还在,武工队、游击队、民兵还在,主力部队还在,党将领导人民与日寇展开不屈不挠的斗争,主力部队马上就要反攻,最后的胜利一定是我们的。”会后,肖扬在总部作战室将冀中军区部队一个多月来的战斗经历标在作战地图上,彭、刘、邓、李四位首长阅后点头,冀中军区部队不可能打破日军这次重兵围攻守住根据地,他们不可能打得更好了。忙完正事,彭总留肖扬他们吃饭,主食是山药蛋、玉米饼子、小米粥,副食是咸菜疙瘩、大酱、大葱,李达参谋长说:“根据地正在反扫荡,物资损失巨大,眼下又是青黄不接,鬼子实行三光政策,带不走就烧掉,群众很困难,总部也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招待你们,战斗部队可能要好些,他们缴获什么就吃什么,总部有什么好东西都给他们用了。”肖扬心里别提多难受,几十万部队的统帅就吃山药蛋和玉米饼子,而且吃的很高兴,这是什么作风,这是大将风度,是共产党员的高风亮节,彭德怀是真正的共产党员。吃过饭,三个人回到旅部,大家心里别提多别扭了,部队昨天还吃牛肉罐头和饼干糖果呢,还喝酒,对得起总部首长吗?四位首长都黑瘦黑瘦的,在敌人重兵的围追堵截下有一顿没一顿的,肯定吃不好,又整天指挥反扫荡没累倒就算不错了。肖扬马上把三个团长叫来,问他们缴获的吃的还有多少。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全旅还剩下牛肉罐头一百多箱,饼干五十箱,糖果二十多箱,李治他们团缴获最多吃的也最多,对于这个好吃的团长肖扬也没有办法,赶快命令都别吃了,所有东西连同烟酒一股脑的都给总部送去,小平政委爱抽烟,这次管够,全旅开始吃山药蛋和玉米饼子,不过战士们有日本马肉就着玉米饼子也不错,全旅就此安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