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醒了众人神,纷纷看向这大堂之中最开始委屈啼哭的杜若溪。
“妹妹,你昨日本就与我不和,像姑姑强要了我身边的贴身丫鬟本不是什么大事,妹妹喜欢姐姐自然也会割爱,可是平日里两个丫鬟在我院子好好的,怎的到你院子第二天就小命不保?姐姐不过是想找你讨个说法。”
杜若溪回去一趟杜府,这趟归来口齿伶俐不少。
叶婉清嘴皮子虽每每败于七皇子,但还是不会输于杜若溪。
她低下头委屈的开口:“我院子里的丫鬟溺死河道我自己都还未知晓,怎的姐姐消息会如此之快?”
话锋如同被抛出的圆球快速抛来投去,这不转眼又转到了杜若溪身上。
“叶千金这话说的是,且我看这奴夏不像是个会擅自杀人的人,莫非莫非背后有人主使?”七皇子乐着心细看他的未来皇妃伶牙俐齿,看着情势帮腔上。
老夫人之所以大怒也就是七皇子所说之话,奴夏在这大堂之中面对众人如此颤颤巍巍实在不像是会擅自杀人的性子,她摸摸趴在她腿上的杜若溪,语气平稳。
“若溪,该不会是你指使奴夏嫁祸给清儿的吧?”
杜若溪一听大惊失色的跪到老夫人面前,莺声哭诉:“祖母,若溪怎会是如此狠毒之人,若溪承认是对妹妹有些记恨,但也不至于胆子大到敢杀人啊,祖母若是不信大可问奴夏问个明白!”
奴夏依旧颤颤巍巍的跪在大堂之中,她突的转头张望起了这大堂的陈设建筑,久久没有出声回答老夫人问她的话,随着她的望处看向了孟氏。
她爬着跪到了孟氏面前,磕了几个响头,抬头脸上已满是泪水。
“夫人,奴夏随着奴春姐姐们一同嫁来叶府,本着就是伺候好夫人为重任,可是奴夏令家母失望了,家母临终前说过要让奴婢尽心尽力侍奉好夫人,奴夏没做好,这就下黄泉路去跟家母道歉。”
孟氏的眼泪已经爬满面容,却还是站在大堂中挺直身板,稳住自己叶夫人的身份。
“在我院子里你一向安分,怎的做出如此恶毒之事?”
奴夏却笑了,将手中的簪子双手奉于孟氏眼前。
“夫人可知,奴夏爱死了这簪子,这是夫人第一次赏赐如此贵重的东西给奴婢,可是星子和雅儿二人竟然背地里商量要偷走,我那天真的是不小心将他们推下水,我原想施救,可是我怕他们上岸后害我、我、无心……”
奴夏说着自己杀人的缘由,说着说着口中鲜血浓重,只见她双眼瞪大痛哼几声便摔倒在地。
大堂中的女人都让吓得花容失色,顾舍低身食指放于奴夏鼻尖。
“七皇子,这位姑娘已无气息。”
孟氏终于架不住自己的身份,花容失色的靠在身后的红木柱上,虽说多年来她害人无数,但都是着手与他人,今日亲眼见着奴婢为自己咬舌自尽,身边的心腹又失去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