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喜欢我,就该跟我一起喝酒嘛,不都说酒是用来传递感情的吗?看来哥对我连一点点感情都没有。”
“妹子,你长得确实讨人喜欢,但我偏偏不喜欢以酒传情,再说了,我压根儿就没那个量,所以今天就发挥你的优势,替哥哥分忧解难吧,好不好?”马方成赖着脸说。
“今天有幸跟哥哥坐到一起,也算是前世修来的缘分了,难道这份缘,就换不来马局长哥哥的几杯酒?”女孩说得很认真,静若山泉的眸子里多了几许娇嗔的幽怨。
侯壬才实在看不下去了,拉下脸来替女孩抱不平:“你马方成也太铁石心肠了吧?姑娘都说出这般动情的话了,你怎么就能够无动于衷呢?不就是一点辣水嘛,喝下去还能要了你的命了?怎么好随随便便就拒绝人家呢,那不伤了人家的心吗?”
虽然是酒场嬉闹,但当着一桌人的面,特别是还有三位漂亮姑娘在场,侯壬才竟然对自己动容示问,这让马方成有些尴尬,显得自己不近人情,情商缺失似的。
等出了门,往走廊深处一望,却是空空荡荡,早已不见了王明达跟侯壬才他们的踪影,心里就纳闷起来:这么短的时间,他们去哪儿了呢?使了魔法,隐遁了不成?
通道里红蒙蒙的灯光散发出一片压抑的血红,越发显得诡异无常。
马方成怯怯地打量着,突然看到从通道尽头的暗处走过了一个人,影影绰绰。等到了近处,这才看清是个身材高挑,脸颊清瘦的青年男子。
男人走过来,二话不说,伸过双手,一手揽背,一手拢腿,轻巧地把沉沉醉意中的女孩抱了起来,挑一下下巴,示意马方成跟着自己走。
醉眼昏花的马方成紧跟其后,望着男人怀抱着女人的背影,恍若幽灵穿行在墓道之中,虚渺空灵,阴气寒重。不由得使他心头一阵阵发紧,大脑也跟着虚空胀大,惊恐万状,似乎都要窒息过去。
也不知道究竟走了多远,又究竟去向何方。
正走着,男人突然停了下来,侧身用脚轻轻一踢,一面平整的墙上便豁然打开了一扇门。
近前细看,马方成才发现这扇门实际是涂了和墙体相同颜色的漆而已,门的边沿跟镶嵌在墙内的门框做工都极为精细,一旦合上毫无缝隙,昏暗的灯光下自然就更难发现此处还别有洞天。
男人把烂醉如泥的女孩平躺着放到了床上,然后一言不发,转身拔腿走出了房间。
“哎,小伙子,你别走呀。”惊悸中的马方成喊了一声。
男人回过头,眼神冷冷地望着马方成,轻轻地摆了摆手。
难道是个哑巴不成?
马方成又转身指了指女孩,然后又比划了一阵子,意思是你走了,她怎么办呢?
男人侧歪着头,右手展掌抚在腮帮处,轻轻合了合眼睛。
这回马方成算是看懂了,他的意思是睡觉,但不知他表达的意思是让女孩一个人睡,还是要自己跟女孩一起睡。
看着青年男子转身走了出去,又随手把门严严实实地给带上了,马方成禁不住思量起来:难道他真的是个哑巴?
可他怎么就能听见自己讲话了呢?
难道他只哑不聋?
或许他只是在装哑……
也或许他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服务生而已,他哑不哑聋不聋与自己有啥关系呢?他愿意装聋作傻那是他自己的事,犯不上去较真费脑筋。眼下的要紧的是该如何处置床上这个烂醉如泥的美艳之体。
但他努力克制着,他觉得这极有可能是王明达他们投下的诱饵。他不想,也不敢再次落于他们设下的圈套之中,如果不慎上钩,那自己必将处于被动之境,以后的日子就只能由着他们摆布使唤了……
想到这些,他毅然躺到了右侧的另外一张床上,仰面朝天,强迫自己闭上了眼睛。
这时候酒劲已经上来了,思绪纠结了不大一会儿,马方成便混混沌沌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