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小宛故意吓唬他，说：“是啊，听说女鬼就喜欢你这号青龙男人，缠上就赶不走。”
“麻痹滴，晦气！”侯壬才骂一声，转身开了门。
董小宛唯恐他耍滑头，半道里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走，继续盯自己的梢，就披一件外套跟出了门，说我下去送送你。
侯壬才没说话，只管快步下着楼梯。
走到了院子里，董小宛问他：“你这样还能开车吗？”
“没事，开慢点就是了。”侯壬才突然停下来，说，“你还别说，回头想想，那屋子里真的有点儿不对头。”
“咋了？”
侯壬才小声说：“感觉阴森森的，特别是刚进屋的时候，我头皮就一阵阵发麻，连脊背上的肉也跟乱跳，还有，跟你做那事的时候，觉得躺在我身下的根本就不是你，而是另一个女人。”
“是不是穿红衣服？”
侯壬才点点头。
“你……你不要吓唬人好不好？”董小宛装出一副胆怯的模样，双手抱在胸前，缩起了身子。
“真的，这会儿我感觉特别冷，连心脏都在打颤。”
“对不起，都怪我没有早一点告诉你。”董小宛说得很认真，看不出一丝破绽。
“你还是别住这儿了，我帮你找个地方去。”
董小宛摆摆手，说：“不用了，还是不要让外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好。倒不是我怕啥，只是为你担心，千万别出啥差错。”
“找个房子还不是小case嘛。”
“先别管我的事了，你回去后，买点烧纸，找个十字路口烧一烧。”
“那样成吗？管用？”
“村里的胡半仙教过我，对了，烧纸的时候别忘记念叨一下，让那鬼绕道走，别再附在你身上了。”董小宛说到这儿，远远看见一辆尾号39的黑色轿车开进了小区，去了东北角的停车场。
她一眼就看得出，那正是马方成的车。
董小宛急了，说：“你赶紧走吧，越晚阴气越重，会甩不掉的。”
侯壬才上了车，突然想起了什么，摇开车窗玻璃，问董小宛：“冯晓刚那小子还缠着你？”
“没有呀，他从来都没缠过我。”董小宛回答的很干脆。
“狗日的，再缠你我毁了他！”侯壬才骂骂咧咧开车朝前走去。
董小宛跟了几步，直到侯壬才的车驶出了小区，才转过身，急匆匆奔着别墅走去。
推开门，见马方成已经坐到了沙发上，正黑着脸想心事。
“你回来了？”董小宛问候一声，弯腰拿起拖鞋，走过去，帮马方成换下了皮鞋。
马方成没说话，只是直勾勾盯着董小宛看。
董小宛不敢直视，从余光中观察到，马方成的眼神很阴毒，心里就不安分地敲起了小锣鼓。
她返身回来，柔声问道：“你吃饭了吗？”
马方成微微皱了皱眉头，还是没说话。
董小宛的心脏一直往上提，几乎堵住了嗓子眼，感觉喘气都有点儿不利索了，但还是坚持着说：“要不我给你下点面吃吧。”说完就往厨房奔。
很明显，她这是在逃避。
“不用了，我吃过了。”马方成终于说话了。
“那就烫烫脚吧。”
“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董小宛忐忑起来，脚步凌乱地走到茶几前，僵硬地杵在那儿，就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女孩。
“谁来过？”
“没……没人来过呀。”
“真的没人来过？”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