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志军说：“就喝了三两小白酒，清醒着呢。”
杜辉分析说：“就算要杀人，办法多了去了，也不会选择这种方式啊，太容易暴露自己了，除非是个傻瓜。”
但他还是答应，去帮忙查一下。
杜辉带他去了技术科，打一声招呼，亲自上机，查了“老羊倌”饭馆附近的监控，结果有了一个可怕的发现——
那是一辆新式的北京吉普，看上去像是2020版，开车的竟然还戴着个头盔，面部特征半点都看不到，露在外面的只有一双眼睛。
杜辉说：“这事还真是有点儿可疑，正常人开车谁还戴个头盔啊？分明就是有相干坏事了。”
柳志军心头一紧，说：“那就再麻烦你查一下那辆车是哪儿的？登记在谁名下？”
杜辉就摸起了电话，把车牌号码告诉了对方，也就几秒钟的时间，信息反馈了过来，说那个车牌照是假的，原车是辆老式的桑塔纳2000。
“我靠，看来还真是摊上大事了！”柳志军脸上有了惊恐之色。
杜辉问：“你小子，是不是真的得罪什么人了？”
柳志军摇摇头。
“好好想想，是不是无意间得罪的？”
柳志军说：“咱一个平头百姓，与世无争的，能得罪什么人？就算是有点小冲突，那也是婆婆妈妈，言差语错的小屁事儿，不至于采用如此高端的谋杀手段吧？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瞧把你给紧张的，也许是巧合了，说不定那人是开车出去干坏事，正好被你给遇上了，既然没得罪人，就用不着顾虑啥了。”杜辉安慰道。
柳志军说：“不过这事切实有点怪，原来只是在电影、电视里面看到，那些干坏事的人都戴个头套啥的，可哪有扣个头盔的呢？既笨重，又碍事，除非真的是个傻子。”
“是啊，说不定真就是是个傻子呢。”杜辉笑了起来，拍了拍柳志军的肩膀说，“你大可不必担惊受怕，谁会杀你呀？哦，对了，最近有些去郊区村里偷鸡摸狗的，说不定就让你给赶上了。”
“你的意思是他们就带头盔？”
杜辉点点头，说：“是啊，说不定就是他们仓皇逃窜的过程中，差点碰到了你。这样的话，就用不着顾虑了，赶紧回去上班吧，我也忙得很，队里还等我出警呢。”
既然人家下了逐客令，也不好再缠着问着问那了，柳志军道一声谢，便告辞了。
打车回到公司，他直接去了马方成办公室，敲了几下门，里面半天都没有回应，又试探着敲了几下。
门开了，走出来的竟然是主任高攀登。
柳志军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杵在那儿，不知道该说啥了。
高攀登上上下下打量着他，眼球转来转去，看上去有点儿怪，问他：“老柳啊，你去看过医生了？”
“哦，看……看过了。”
“情况怎么样？没恶变吧？”
“怎么说话呢？”柳志军不乐意了，“我不是跟你说过嘛，就是个痔疮，诚心啊咋的？”
“我还以为你找马局长请病假来了呢。”高攀登不怀好意的笑了笑，朝着外面走去。
“老柳啊，你病了？什么情况？”马方成在里面问道。
柳志军走了进去，把他为了去交警队查昨天晚上的事情，撒谎向高攀登请假的过程说了一遍。
马方成听了，说：“你们俩，不是一个性格，但你比姓孙的聪明，说到底也是本质上的差异。”
柳志军他不明白，也不想多问，就打断了他，说：“马局长，我去找人察看了监控，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情况还真是有些严重。”
“怎么个严重法？”
柳志军就把几个疑点合盘端了出来。
马方成听后，脸上立马肃冷起来，凝眉想了想，随就摇起了头，说：“不可能……不可能……谁会想着用这种低劣的手段来害我呢？”
柳志军说：“我从录像里面看了，那车的确是直奔着你来的，并且到了跟前，还加大了油门，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那个人想……”后面的话太血腥，柳志军没敢说出口。
“你是说他想一招毙命？”
“是，看上去有那个意思。”
马方成站起来，来来回回踱着步，突然问柳志军：“老柳，既然隔得那么近，车速又是那么快，那为什么我没看到呢？”
“那是因为你注意力在前边。”
“可我这不还好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