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神随着黑无常的目光注意到地宫顶部的铜铃,忽然间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撤下面具,她的半边狼脸暴露无疑,在人和狼混合而成的哀嚎声中弑神一击击碎了铜铃。
散落的碎片像无家可归的人儿,扩散在半空,弑神的身后忽然出现了一处漩涡,强大的拉力把她和所有人都吸食了进去。
“嘶,好疼。”
白无常揉着自己摔痛的腰杆道。
受伤的黑无常被他护在身下,眼前的人唇色惨白,薄汗从官服里透出来,褶皱的眉头形成一个川字。
“咳咳,小卉,黄易,你们怎么样?”
林岩睁开眼,浑身像是被汽车碾压过一样乏累。
四周一片漆黑,昏暗中谁也顾不得危险,只起身查看同伴的安危。
“阎王大人,您没事吧。”
弑神维持着一个公主抱把阎王抱在怀中的姿势。
“真是丢人啊!”
阎王自觉的脸上无光,蹭的一下从弑神手臂上跳开。
“这是怎么一回事?”
黄易被撞到脑袋发昏,看着眼前漆黑的光景不知所措。
忽然间火柴头在木盒的一边划拉一下,星火般的光被转移到燃烧了一半的白蜡上。
杜一发点火后林岩试图去拿腰间的手电筒,可这会儿东西已经不见了。
“我们刚刚在祭祀部下的阵法里,现在已经出来了。”
弑神动了动被铜铃震伤的肩膀道。
“你受伤了?”阎王正色起来。
微弱的光把人的影子拉长了一个度,弑神的左肩处有一些新鲜的血腥味传过来,她的半边面具又回到脸上,另一边的脸没有丝毫痛苦都神色,似乎受伤对于她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了。
“小伤,没事。”
弑神没有理会阎王的错愕,走到一遍避开光亮。
阎王有些微怒,直接暴躁的扯过弑神要解开她的衣扣。
“阎王大人,您这样在他们眼里应该叫耍流*氓吧。”
弑神勾勾嘴角,皮笑肉不笑。
“我的部下,我看看怎么了!”
阎王哼了一声,拉开了弑神肩上的扣子,肩膀的衣物已经被血迹打湿。
拉开碍手碍脚的布锦,一道鲜艳的伤口映入眼帘,切口很深,在割裂的缝隙中能看到里头的肌理。
“疼不疼啊。”
阎王微微皱眉,眼前的女孩年纪不大,但性格却令人捉摸不透。
这么重的伤要是搁在他身上早就地碰瓷了,而女孩却连眉投都没有皱一下,说起来狱使把女孩领回来的时候,阎王就过目了她生前浅短的资料,独自长大的她和一条恶犬相依为命,后来恶犬长大变成了恢复了狼的本性,附近的居民害怕狼从而将女孩赶走。
从此女孩离开了城镇,回到深山里生活,山林里危机四伏,野兽和严酷的生存环境成了压死女孩最后的稻草,狼到死都是保护着女孩的,虽然要面临的危险是比自己庞大好几倍的肉食动物,尽管最后女孩死了,但狼还是凭尽最后的力气带女孩回到森林里简陋的草屋,一人一兽就这样终结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