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背后,立着高宽一丈的巨大屏风,屏风上红底黑纹漆画着,一条龙和凤,姿态优雅而威严,就像屏风后凭几而坐的秦惠文公赢驷。
他肋骨上的伤势比原先计的要快了很多,今是他第一次以国君的身份驾临司寇府,一是来视察公诉人的应变能力,另外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他是用直面的方式再次判断章汤。
这人是商鞅一手提拔的,他想看看此人到底是在什么立场,还能不能值得自己再用下去。
……
公孙衍瞅了瞅墙角的铜漏,时针指向辰时三刻,正是开堂时间,他转头看向一脸木然的章汤,张汤点点头!
啪!
公孙衍举起惊堂木纵轴一拍,声音之响倒把自己倒吓了一跳,定了定心神,厉声喝道:
“带人犯白起上堂!”
威…………武!
堂下左右两旁的青衣衙役异口同声的叫了起来,听起来就像一群牛在哞哞吆喝着,今人耳朵发麻。
不多时,传来脚链拖在地上的声音,一身黄衣蓬头垢面的白起被两个狱卒架了进来。
狱卒将他拖在当中,非常默契的抬腿,踢在他的膝盖窝,白起扑通跪在了地上,想要站起来,左右两个肩膀又被那两文辩牢牢按住,动弹不得。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公孙衍啪的一声,再次敲响惊堂木,故作严厉地问道。
“你大爷白起!”白起昂头道。
屏风后传了一声轻笑。
这是秦桧文公赢驷的声音
坐在公司里面左手的司寇章汤不加掩饰的皱皱眉头。
“白起,本官念你年少无知,就不计较你刚才的无礼,你……”
他的话被章汤伸手制止,只见章汤沉声道,“以秦国律法,犯人在过审藐视公堂,羞辱上官,该打0大板,嗯,大人案应例执行。”
他这话时,眼睛钉在白起的脸上,所以却留给了公孙衍。
“要打就打,叫一声就不是你们白爷爷。”白起冷笑着道。
再次咆哮公堂,罚加一等。”张康冷冷的开口道,“公孙大人,辞职当打40大板,以儆效尤。”
公孙衍咬着嘴唇看着白起,这个楞头青,完全不按昨的套路出牌,苏秦和村在心中好了,要他好好配合自己,好,这是他自找的!
“张大人所言极是!”公孙衍道,从竹筒抽出一个竹签丢了下去,“来人拖下去,重打40大板!”
两名狱卒应下一声,将白起从地上拎了起来,麻利的拖了下去。
过一会儿,走廊深处传来木板和臀部的敲击声,不要挨打的人,就是听见这板子声音的公孙衍,都感觉自己的屁股有一种莫名的寒气。
不过令人钦佩的是,这子到做到,两套板子打下来,别是惨叫,就连闷哼声都没有发出一声。
屏风内秦惠文宫举起手中的酒慢慢啜一口,“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