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就走,身后的门却被黑衣大汉紧紧的守住。岑瑶知道,硬碰硬的根本就行不通,可这眼前的情况,前有凌臻,后有黑衣大汉。
岑瑶一心就只想逃。
她只想,离凌臻远远的,越远越好。
岑瑶站直,冷着脸的问:“你想干什么!”
凌臻对于她这样的冷着脸,感到新奇,挥手让那一群黑衣大汉上楼去。而他,却是一个人力道极大的将岑瑶束缚在胸前。她用足了力气去开门,却不敌凌臻的手快。
岑瑶用了力气推,都没把他推开。双手被束缚,只余下一张嘴还是自由的。
岑瑶战战兢兢的冷着脸,对着已经急红了眼的凌臻,一板一眼的道:“凌臻,我已经跟你没有半点关系了。”
“怎么会没有?现在不就是在发生关系吗?!嗯?”凌臻恶劣。
“你能来找我,想来是知道我这三年是跟什么人在一起了吧?你又怎么敢确定,我会独善其身,而不是人尽可夫呢?”她装作镇定。
凌臻顿时脸就冷了下来,哪还有刚才的恶劣。
“岑瑶,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凌臻是我的谁?我凭什么为了你守身如玉?呵。”她也跟着冷笑。
话音刚落,一巴掌就打了过来。
下一秒,岑瑶痛得眼泪狂飙,拼了命的让他放开,凌臻伏在她的耳边,耳鬓厮磨的道:“岑瑶,三年里你竟然学会撒谎了,可惜了,你不该在我的面前。”
空旷的楼梯间,就只传出了她如同猫一样的呜咽声。
她娇体重也是在九十斤左右。
这会儿,她踩着护架,一边尝试躲进落地窗下的水泥隔槽。
凌臻进来的时候,床上哪还有她的存在。回身检查了一边门的好坏,然后才开始进入浴室,寻找任何一个能藏她的地方。
可凌臻,怎么也没想到,落地窗外的她,会再看见他的时候,吓得一脚踩空。
从落地窗外的护架上摔了下去,当着他的面,恐惧至极的掉了下去。凌臻身手再快,也不能在三秒内开窗,然后抓住她的手。
“岑瑶!”
凌臻几乎是不受控制的喊着。那种心房处的痛,那种害怕失去,让凌臻一下子腿就软了下来,整个人不受控制的跪了下来。稍稍缓过神来,他转身跌跌撞撞的快速下命令,让手下快点下去救人,快点叫救护车,快点救救他的岑瑶。
岑瑶从十二楼掉在了九楼的晾衣架里。
不锈钢的晾衣架,承受不住岑瑶的重量。所以,她又从两米高的晾衣架上滚了下来。岑瑶昏迷前,只记得自己一直在翻滚。
凌臻看到她的时候,腿几乎都软了。
一个将近一米九的大老爷们,走黑这么多年,都没这么害怕过。而如今,他看着她躺在血泊里,却连靠近都不敢。生怕她已经与他阴阳相隔。
凌臻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着救护车,一起到医院的,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眼前是哭着要姐姐的奕奕,一个劲儿的拉着宜姐。
宣姨冲上前来,尽管自己比凌臻矮一大截,也伸手狠狠的给了他好几拳。她泪流满面的冲着凌臻喊:“她为什么会坠楼的!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啊!你啊!”
凌臻不话。
宜姐放开奕奕,冲上来恶狠狠的给了他一个耳光。
“你要逼死她几次才够!她好不容易现在有了想要新生活的念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凌臻还是不话。
宜姐和宣姨上前还不肯罢休,跟着凌臻多年的左膀右臂伸手把他们拦了下来,护士和医生不管病患如何,一个劲儿的让他们安静。
凌晨十二点,奕奕已经睡着。凌臻木讷的坐在急诊外面的椅子上,回响着第一次见到她,在医院,她中枪是因为他。第二次见到她,也是在医院,她朋友出了事,那她抱着他一个劲儿的哭,身上的血糊了他一身。
而如今,他却是只顾着自己,分毫不顾她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