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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网(2 / 3)

有个同伴爱较真,“我还爱好俄语呢,即便有赋,没有专业训练,照样不行,季淑这样的真是太少见了,难道还拜了师”

“确实,中医靠传承。”有人附和。

不找点借口出来,季淑都要被当妖怪了,胡玫想起季淑曾经帮一爱采药的老头买过东西,开口道“甘蔗地南边的山脚不是住了个老头吗年轻时学过医,因为被人诬陷,被人打断腿,才躲着人到山脚住,季淑有时会帮他去供销社买些日用品,他有时候会指点指点她,也算是她半个老师。”

“原来是这样,那个老头估计是个不出世的神医。”

者无心,听着有心。薛妙想起胡玫的那个老头,她因为要采野菜,挖竹笋,团部周边都熟悉,那个老头她路过甘蔗地时也见过,有时看他在附近山头采药,黑沉的一张脸,看着有些吓人,没想到季淑跟他有交往。

薛妙采完蒿草在驻地外面遇见庞虎带着战士们从独立营的方向过来,这两他们搜查尽量避着众人,但领导们都知情,虽然不相信季淑能干出这样的事情,但也没阻止他们搜查。薛妙想着胡玫的话,也算不是线索的线索,把那老头的事情跟庞虎几个了。

这两该查该搜的地方都查差不多了,调查的重点集中在团部的知青跟后院季淑曾经救治过的职工那里,但没什么结果。

庞虎听了薛妙的人,觉得还是值得查一查,于是带人掉转头去那个老头的家。

到了之后发现老头不在家,喊了声,没人回应。手里牵着的缉毒犬黑虎躁动起来,对着院子里一个放柴的窝棚狂吠,那样子又想上前,又有些害怕,战士们立即警觉起来,庞虎命令,“把身上捂严实了,手套都戴上。”

让人找了个树干,远远把窝棚的门捅开,里面黑漆漆的,隐约听了一会,庞虎的耳朵尖,他听到有动物在里面叫,听那声音是猴子

正要进去看看,大门方向传来怒喝“你们干什么”

一个跛腿,瘦的老头正站在院外怒瞪他们,庞虎对站在最后面的赵龙使了个眼色,赵上前讲明来意,结果人还没近身,老头突然扬手朝赵脸上洒了一些白色粉末,不知道那堆粉末是什么,赵先是呛了一下,随即面色潮红倒地晕厥过去。

庞虎急了,老头近身不得,手里正好还攥着捅门的木头,他搏击全营第十,对付个腿脚不利索的老头轻而易举,找谁穴位,一棒子下去直接把老头拍晕,赶紧跑到晕厥的赵身前,还有脉搏。让人把老头绑起来,把昏迷的赵背上,庞虎临走前去了那个柴棚,发现一个旧蚊帐裹着的竹篓里是两只猴子,看猴子的状态,绝对不正常,兴许是疟猴。

事不宜迟,留下一个战士等待支援,继续搜屋,庞虎迅速回转,开上来时的卡车,找廖蔺汇报情况。这些薛妙都不知道。

昏迷的战士被救治后脱离了危险,据分析那堆粉末里有至少八种毒素,虽不至死,但毒性极大,能让人短时间内丧失意识,那老头果然有些能耐。验血过后,庞虎带回来的那两只猴子确实得了疟疾。

廖蔺亲自审问老头,“季淑给你的”

“我不明白你的是什么”老头面色阴沉,比季淑镇定多了。

“疟猴怎么来的”

“山里抓的。”

“疟猴都在深山瘴气最重的地方,你的腿脚能走那么远的路”廖蔺看了老头一眼,嘲讽道“你留着疟猴干嘛想研究怎么治疟疾”

本以为老头不会给回应,老头突然变了脸,一脸仇恨,“我要留着得病的猴,找当年诬陷我,让我断腿,让我家破人亡的人报仇。”

廖蔺让人把老头带走,第一面就能看出来,老头受过大刺激,这种人决绝得可怕,又无牵无挂,绝对不可能把季淑供出来。她倒是挺会找人,老头的事是真,她把病毒给了老头想长久留存病毒也是真,只是没证据。

这事越来越有意思了。

廖蔺中午在医院门前见到季淑,停下脚步,问道“别的病人都好转了,那个叫岳珊的怎么到现在都不醒”

今阴,季淑瞳孔微的变化就格外显眼,她开口解释“每个人的抵抗能力,还有对药物的吸收快慢都不同,因为她之前去支援水库建设,身体过于劳累,没恢复好,抗病毒的能力格外弱,发现时就是危重,所以短期内恢复的可能性不大,只能维持,不恶化就是万幸。”

“那就祝她早日康复吧。”廖蔺笑眯眯完,慢悠悠离开。季淑站在在原地,好久没动一步。

这晚上,轮到季淑跟另外两位大夫值班,从熬中药的伙房一出来,听到那两个刚查完房出来的医生“你发没发现岳珊已经能自主吞咽了,估计快要醒了。”

“谢谢地,能醒就有希望。”

第二傍晚师长下了班之后亲自来病房探望生病的知青。探望过后,专门伙房找到接着上晚班的季淑,表扬她“症状比较轻的知青,情况已经稳定了,我心放下了一半,辛苦你了季。”

季淑摇头“能用上我的专业知识,帮大家与疟疾做抗争是我应该做的,我一点都不辛苦。”

师长欣慰地点头,接着“就是岳珊没什么大的起色,她父母今给我打电话了,他们从粤省的卫生部门听了一种最新研制的特效药,已经托人求了来往这里寄了,估计再有几就会到,岳要是能坚持一下,兴许有希望。”完停顿一下,“季,我不是你能力不够,治不好岳珊,听这种药也是从植物中提炼的,用的还是中医的药方,明你的方向是对的,等药来了我们再比照一下。”

季淑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太好了,我都等不及看看特效药的疗效了,真这么好使,所有人都有救了。”

目送季师长离开,季淑虽然面色不显,但心里早已经掀起了滔巨浪,手里一棵新鲜的草药被她无意识地捏得汁水四溅,是谁是谁抢在她的前面研究了抗疟药出来她费劲心思,忙碌这么久,眼看就要有成果了,竟然被人抢了风头,不,她不相信,她不相信能有人比她得到的传承还要厉害。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虽然不想承认,出于对那个新药的忌惮,她还是要做点事情。

突发的疟疾把一切都打乱,正月已过,一轮早早挂上的上弦月已经轮转到西的位置,等着落幕,病房里光影格外暗淡,走廊里也静悄悄的,路过值班大夫的办公室,见那两个查完房的大夫,坚持不住,已经斜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季淑悄悄推开岳珊病房的门,因为她病情最重,被安排独自一间隔离开,屋里四张床只躺了她一个人。季淑很谨慎,进门后把门插上,又去别的空床底下检查了一遍,没有开灯,适应了屋里的光线之后,她事前已经用一个吸嘴把她熬制的药吸到吸嘴尾端的胶皮肚子里,一会只需要捏住胶皮肚把药挤到岳珊嘴里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