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叹地说道：“前辈，这件事情对我来说，尚且不知道是福还是祸。一下子多了这么多外来的气息，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消化掉。”
玄女咳嗽了两声，道：“一定可以的。你一定要好好地活着。”
玄女紧紧地抓着我的右手，用上了几分力气。
现在的玄女，体内所剩的原始尸气，已经不多了。
我能感觉到，她的力气并不大。
“那前辈您，能不能恢复如初呢？”我焦急地看着玄女。
玄女很淡然地笑了笑：“我不在乎样貌衰老，也不想恢复巅峰战斗力量，只要能有一口气就可以了，足够我去寻找云山海就可以了。”
很显然，玄女对于能不能恢复，已经无所谓了。
能恢复最后，如果不能恢复的话，那就云卷云舒，去留随意，一切都随缘了。
月之虹也后退摔倒在地上。
古梦符忍痛上前，将月之虹扶住。
蛇人也守在了月之虹边上。
空空儿与钩蛇男两人迟疑了片刻，也上前护在月之虹身边。
蛇人道：“师尊，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我身上还有些血魔气息。我愿意全部奉献给师尊的。”
月之虹已经苍老了很多，原先是中年妇人的模样，如今已经是老妪的样子，一下子老了很多。
月之虹叫道：“没用了。你的气息给我也没有用。只要抓了萧昆仑，我再重新吸过来，或许还有用的。”
蛇人叫道：“那我去把萧昆仑抓过来。”
看来出来，蛇人对月之虹的情感非常地真挚。
月之虹一把抓住蛇人，道：“你现在过去，等同于送死。你听我说，如果我出不去了……你就好好照顾古梦符。她是我的徒弟，这个事实是不能改变的。”
蛇人咬牙点头：“师尊！我……我记下来了。”
古梦符颇有些诧异：“师父……您现在还有气息，日后一定能恢复过来的。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你要……你要振作啊。”
月之虹转头看了一眼古梦符，道：“孩子，你不懂的。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在夜魔那里，已经等同于一个废人了。我不会再有机会了。”
古梦符低头不语，不知如何安排月之虹。
空空儿眼神微微一变，问道：“月前辈，你当真无法恢复了吗？你这一身通天的本领，当真送给了萧昆仑了。”
月之虹还没有说话。
钩蛇男后退了两步，冷笑地说道：“空先生，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实嘛！萧昆仑直接把她的尸气给抽干了，就算恢复了，也需要很多年很多年的时间了。她现在已经成为一个废物了。”
蛇人目光怨毒看着空空儿，叫道：“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你这狗东西，我师尊有力量的时候，你就跟狗一样蜷缩在她面前……你怎敢……”
月之虹并没有生气：“蛇人。世态炎凉，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的确是废了……”
空空儿脸色一变，也后退了两步，皱眉问道：“这么看来，你与玄女成全了萧昆仑。你变成废物了，萧昆仑变成了强者？”
空空儿言语之中，对月之虹也没有应有的尊重。
月之虹笑道：“是的！夜魔使者！你问得很对。”
空空儿一甩袖子：“很好！你没有骗我。既然这样，我也没必要再出手救你了。你对夜魔本尊来说，已经成为了废物，救你不过是徒然浪费力气。”
蛇人气得全身发抖：“你……你们这群白眼狼。”
钩蛇男道：“空先生，萧昆仑这会估计比较疲惫，等到他休息好了。咱们二人还能全然离开嘛！这个所谓皇皇之山里面，根本就没有夜魔本尊的封禁之地，依我看，咱们应该及时离开，马上逃走的！”
空空儿道：“没错！正合我意！从利弊考虑，这样才是最好的办法。只是可惜了，这一次依旧没能对付萧昆仑，连月之虹都输了，日后怕是不好对付了。”
两人边说边后退。
古梦符看了一眼空空儿与钩蛇男，没有跟上去。
空空儿喊道：“古梦符，你的投机失败了。你本以为抓住机会，拜在月之虹门下。可是，你没有想到吧，月之虹这么快就拜了。我问你，你跟不跟我走，还是留下来呢？”
古梦符出来迎战玄女，的确有讨好月之虹的嫌疑，又抓住机会，拜在了月之虹的门下。
可是事态没有如她的愿望发展下去。
月之虹败了，她可以依靠的强者已经成为明日黄花，再也没有办法给余她强大的依靠了。
古梦符迟疑了片刻，叫道：“我古梦符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我师父教过我一段时间。如果我现在抛弃她，那便是畜生都不如。你们不愿意救人，我古梦符就算抱有必死的决心，也要救我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