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色的脸庞之下，还能看到流动的血管。
我不由地打了一个寒颤。
我决定，告诉云山海实话。
只求他能够早些离开这里。
眼下，我尚且不具备与云山海一战的能力。
“你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吗？”我不由地说道。
“萧昆仑，你这样评价怀疑一个人的外貌，是不是有些不懂礼貌？”云山海道。
我顿了一下，道：“我只是很好奇！如果这句话戳伤了你，我向你表示道歉。”
云山海道：“说吧，玄女现在在什么地方？”
眼前的云山海，洋溢着一种无法形容的气息。
很邪门！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道：“如果你早来半年，你肯定会见到玄女师父的。前段时间，玄女师父结束闭关之后，便从这里离开了。”
云山海沉声道：“你看着我的眼睛！你没有骗我吧！”
我微微抬起头，与眼前云山海对视。
“没有骗你！”
到目前为止，云山海还不知道，我已经知晓了他的身份。
“她去什么地方了？”云山海接着追问。
我道：“实不相瞒，玄女师父此番外出，是因为听到信息，云山海出现在苗疆地区。所以她此番出门寻找云山海！”
云山海微微迟疑了片刻，问道：“什么时候回来？”
我道：“不知道，我劝过玄女师父，云山海消失多年，传言未必是真的，现在贸然出去寻找，可能十年二十年都未必能够找到。可是，她还是义无反顾地去了。我没能劝阻成功。所以说，我现在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也没有办法找到她。我本以为今天除夕之夜，她会回来的。可是，依旧没有！”
云山海沉思了一会儿，问道：“她去找云……云山海干什么？”
那双眼睛看着我。
我迟疑了一会儿，道：“我只师父提过，她曾经爱恋过云山海。这件事情，已经没有办法放下来。所以……”
云山海打断了我的话，道：“你没有说真话。”
我咬咬嘴唇，道：“是因为有传言，云山海重现人间之后，会涂炭人间。我师父要找到云山海，然后劝阻云山海不要做这样的事情。”
云山海瞳孔收缩，沉思了十多秒钟，忽然叫道：“哪里来的传言，告诉我，不要说假话。”
眼前的云山海与刚才的神采完全不一样。
这个问题已经牵涉到九眼神蟾。
我决定不回答。
我迟疑了片刻，道：“只是传言，具体从哪里来，我就不清楚了。关于玄女师父的去向，我已经告诉你。后面的问题，我可以不回答你了。请你速速离开这里。”
云山海踏雪往前走了几步：“萧昆仑，我知道你是聪明人！你应该已经猜出了我的身份！可是你却装着不知道。你以为你能骗过我吗。”
“云山海！这里是蚩尤谷！你要动手，尽管来吧。我不是你的对手，但你未必能全身而退！”我大声说道。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没有必要再掩饰下去。
云山海无奈地摇摇头：“萧昆仑，如果你不知道我的身份。我会就此离去的。现在你已经知晓我的身份，所以……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又默念了一片《静心篇》，自信而从容地正视云山海，道：“哈哈，云山海，我在大山上看到过一本书《逍遥与飞升成仙的关系》，听说这本书是你写的，不知道是真是假？”
云山海稍稍迟疑了片刻，道：“没错！是我写的。你看过没有。如果你能把这书背诵出来。我可以饶你一命。”
云山海身上的杀气收敛了许多。
“大雪山万卷百座宫收录了各种书籍，我在里面读了半年的书。你写的那本书，我翻看过，但是我很快就把它给烧掉了。”我笑着说道。
云山海眼角抽动：“你……你敢烧我的书！”
我道：“我是不死族新族长，要烧掉一本书，不在话下！你的这本书兴许不错。可是在我看来……在我看来！”
“在你看来，又如何？”
“在我看来，立意不正，根本就不站在人族立场，全书邪气冲天，就是一本糟粕！再加上夜魔势力极力寻找这本书。我当然要毁掉这本书。”我道。
“好小子，你敢这般评价我的书！你就受死吧！”云山海彻底震怒了。
我将魔刀抬起来，挡在胸前，道：“云山海，皇皇之山的事情，你承不承认？那一场从天而降的大火，与你有没有关系？那个天外来客，到底是什么人？”
我大声地说道。
撕开脸面之后，再也不用掩饰。
云山海是不会轻易放过我，既然这样，那就直接摊开了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