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陈美妮特别,众人纷纷朝她敬酒,她倒是爽快,来者不拒,自然不敢豪饮,毕竟身边也没个亲近的人,这客气一下浅浅地喝,不过片刻,已经是几杯白酒下肚,人开始变得晕乎乎的。
她知道自己还没醉的。
肖大胖子倒是人模人样的照顾她,帮她解脱说她不能喝,让他自己代喝。
可陈美妮却不肯让他帮忙。
她也察觉自己今天很奇怪,若是在别的场合,她定不会这样喝酒,至少不会来者不拒,向来都是她自己变着法儿让别人干了,自己杯里一滴不少。
直到后来,她才知道,这是想借酒壮胆。
与那男子四目相对的时候,她便发觉他眼中有种特别的光,那种光如同一块磁石将她紧紧地吸着不放,直到她慢慢地不受控制趔趄着走过去。
那个桌子的人都捧着酒杯去别桌敬酒去了,却只剩他一人坐在那里,因而他坐的桌子此刻是个空桌,上面杯盆狼藉。
这边的人声鼎沸,他一个人坐在那里有种遗世独立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
他兀自看着慢慢走过来的她,嘴角浅浅地笑。
那笑容里面蕴含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儿,让她丢弃了日常的矜持,大方扭着腰肢朝他走过去。
怎知一到他身旁刚想做个自我介绍,她就开始吐了,一口来不及消化的食物就喷在来不及躲避的他身上。
她轻声惊叫,那边吵吵嚷嚷听不到她的叫声。
“你没事吧?”
他似是不介意自己被弄脏的衣服,倒是关心起她来了。
“我没事……”
正说着话她又要干呕。
“来,我扶你去洗手间吧。”
他用餐纸将自己的白衬衫草草拭擦一下便将她扶起。
这才是年轻男子的身体,充满阳光以及野性,与他身体上轻微的接触都让她有轻微震颤的感觉,她是多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生气蓬勃的男性身躯她是多久没有领略过了?
可她又为自己微醺中的这份想法感到耻辱,白伟奇虽然在那方面暂时有问题,可他一向对她是极好的,在他不加班的那些日子,家务他全包,她可是除了在厂子里上班回家后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主,虽说生了个孩子,也就是在自己身上掉下的那块肉的时候受了些苦,剩下的伺候孩子的活全是他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