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傅亦心啊傅亦心……你以为我会把云裳这么轻易的就交出去吗?”
翊坤宫的耳房里,慕容钰靠在软榻上,随着每一次的呼吸,鼻腔与嘴里都会涌出一大滩黑血,他僵硬的扯动着嘴角,企图扯出一抹冷笑:
“咳咳……我说了,要让整座皇宫为我陪葬……连你,也要一起……”
慕容的冷笑伴着不停的不停的咳嗽与呕血的声音,让振作翊坤宫都染上了浓浓的血腥与腐臭。慕容钰抬手按住自己的胸口,感受着里面起伏不定的心跳,他说:“我活不了……所有人,都要都要陪葬!”
慕容钰嘶哑的声音在空荡的宫殿中萦绕,究竟不曾散去,在这一片天空之上,一片挥不去的阴霾正在悄然降临。
大致有了想法之后,傅亦心一行人转而去了左相府上供门客居住的地方,而其中造型最独特的竹楼,正是苗疆巫医的居所。
“你们先留在这里,我上去看看。”
因为担心上面有读物埋伏,秦朗让其他人留在底下,自己一个人率先登上了竹楼。
这是他第一次进入巫医的居所,与所有医者相同的,里面都有着浓郁的中药味道,但同时,与寻常医者不同的,在这浓郁的重要味道中,另有一股淡淡的奇异味道——是蛊。
秦朗在苗疆巫医的房间转了一圈,里面的充斥着的味道让他不喜。
他是医者,擅毒,却不擅用蛊。
秦朗在屋子的不停的嗅着味道,在各种叠加的味道之中,有一股特别的气息始终充斥在他鼻尖,与他在慕容钰身上嗅到的气息格外相似。
秦朗努力回想着他在慕容钰身上嗅到的味道,龙涎香、血腥味、还有……缠心蛊!
秦朗觉得自己的视线一下子豁然开朗了起来,他抬起头向屋顶的方向看去,终于,房梁的一处角落里,他发现了一只潜伏在房梁上一直形似蜘蛛的昆虫。
“让我找到你了!”
秦朗忍不住骄傲的扬起唇角,在桌上随手找了一个空瓷瓶,一根小棍子,准备将那只蛊虫引到瓶子里。
“啊啊啊——”
竹楼之上猛然传出的一声惨叫,让站在竹楼下等候的傅亦心等人皆是惊了一跳:
“快上去看看,恐怕是出事了!”
傅毅清在听到秦朗的叫声后第一个就冲了上去,而恒琊的暗卫紧随其后,在竹枝楼梯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中一群人一起冲上了竹楼。
“发生什么事了!”
秦朗一手握着瓷瓶,另一手的小棍上直直的插着一支仍在挣扎着的“蜘蛛”一脸不能理解的看着傅毅清:
“你们怎么上来了?”
秦朗看了看傅毅清,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蛊虫,一个翻身从房梁上下来,跳到了傅毅清面前。
“你方才叫那么大声做什么!”傅毅清见秦朗没事也是松了口气,但看着他仍是一脸不知所谓的不模样傅毅清不由有些气结,“你知不知道在下面所有人都在等着你的消息!”
“我已经找到解决的办法了,”秦朗摇了摇手上仍在挣扎的蛊虫,对傅毅清说,“走吧,等会儿该有场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