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脚?爷爷既然这么说,这动手脚的人肯定就是瞎婆婆。
也只有她给我喝了那碗水有问题。
不过听到爷爷突然耐着性子跟我解释这么多,我估计,他也清楚,早知道,当初就应该教我一些本事。至少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么被动。
我问爷爷现在还有啥子办法吗?
老头叹了口气,跟我说,莫放在心上,我这就去找那个瞎婆子算账。
可现在是大晚上,我劝爷爷还是明早再说吧!
然而老头执拗,是铁了心要去找瞎婆子弄个明白。就把我送回家,让我待在床上哪儿也别去。
临走时又不放心,拿了一对童男童女过来放在我床边,还把之前贴在碾盘上的黄表纸,贴在了我床头上。
“瓜娃,这下你不用怕了,安心睡觉,我去找那个瞎婆子算账去,回来在想办法解除你那个血婚契。”
说完,爷爷杀气腾腾的往外走。
我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黎落的事,现在算是解释通了。她找我,就是为了扎个替身躲避阴兵的追查。可是我想不通,她到底有多大冤屈不愿意离开。现在更搞不懂,瞎婆婆揪我头发,不是救我,难道是害我吗,可无冤无仇的,她为什么害我?
这些困惑,让我非常迷茫,心里慌乱,坐立不安。躺下也根本睡不着,翻来覆去的。
一个人在房间里很怕。哪怕开着灯,也觉得好像有无数双眼睛在偷窥我。无所遁形感,就跟不穿衣服似的,被人看光了。
就在爷爷走了一小会儿后,房间里忽然变得阴冷起来。
我总觉得她来了,可突然又觉得眼皮很沉,很想睡觉,而偏偏意识却是清醒的。
我记得,小时候睡觉总能遇到这种感觉。明明已经清醒了,可起不来,也说不出来话,更没有行动能力。
老人说,这叫鬼压床;无神论认为,这是一种轻微癔症,是灵魂和肉体之间产生的差异,计算失误。
可我却不这么认为,因为有些东西,科学是解释不通的。
就像这种鬼压床,在床底下放把剪刀或是斧子,事情就能缓解。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你不得不信。
果然,黎落真的来了。一袭白色长裙,束腰素裹,身材丰盈的无可挑剔。
还记得,她故意让我把那纸人的胸弄的大一点,再大一点。看来她对自己的身材,一直不满现状。
我盯着她看,对方嘴角翘起,脸色惨白,虽然很漂亮,可毕竟那是扎出来的纸人,看上去五官生硬。就像画里看到的美女,永远无法跟现实相比。
黎落站在门口,并没有马上进来,眼睛一直盯着我床边的童男童女看,好像很忌惮似的,不敢过来。
我知道那是爷爷特意用来对付她的。
只不过,对方眼神阴冷,好像早料到了会有防范。没有任何征兆的朝着我扑过来。
她这一扑,那童女呼腾一下烧着了。黎落吓得连连后退,我刚松了口气以为她能离开的。
却没想到对方竟然从怀里摸出一把短尺,朝着童男拍去。下一秒钟,童男也不复存在,变成了一滩灰烬。
黎落冷笑一声:“雕虫小技,也拿来对付我!”
话落,对方的脸,朝着我一点点逼近,眼神诡异,更带着一股莫名其妙的错觉。
“我说过,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还想逃吗?”
黎落伸出手,朝着我脸蛋摸过来。只是就在触及的刹那,我床头上的纸人,嘭嘭嘭,三道纸人接连破碎。
那燃烧的火球,竟然直接朝着黎落拍过去。
对方被打得措手不及,脸上狰狞,对我凶着:“你为什么也这么对我,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黎落瞪大了眼睛,头发被刚刚火球击中,无风自动,双手直接掐着我脖子,好像要把我活活掐死似的。
我以为,自己今天恐怕完了,被掐住喉咙的感觉,除了窒息,还有慌乱。
我怕了,怕死,这一刻终于体会到了死亡降临带来的恐惧。
潜意识里,我都已经没了反抗,可黎落竟然松手了。
“你以为我会让你这么简简单单就死了吗?不可能,永远不会,除了借你的命,我还要借你的种......”声音传进我脑袋里,让我有点蒙,她跟我说,借种?
我恐怕自己听错了,借什么种?
直到她扒了我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