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 于归洋轻轻地咬了一口池渊的手指，以示惩戒。
这不痛但痒的感觉，却让池渊眸色渐深。
“什么时候才能再去张阳朔那？”池渊哑着声问他。
于归洋明知故问：“去他那干什么，看动画片？”
池渊摇摇头, 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思：“想和你交尾。”
啧, 人鱼大哥永远都不懂什么叫做含蓄。
他摇头失笑：“好好好, 等任务结束以后, 我们就去老张家度假，霸占他家的冰库。”
池渊一本正经：“一言为定。”
之后, 他和池渊又逮了两头肥美的龙头鱼当做饭后甜点，吃饱喝足后暂时在水下休憩。
光是在水里能打探到的情报有限, 于归洋几乎要把台湾岛环绕一周了, 才提出想去岸上转转。
池渊微微蹙眉：“会有危险吗？”
“这……应该不会。”虽然人鱼权益保护还在提案阶段, 但国家也提到了在提案阶段期间，人鱼享有和中国公民同等的权益。
一般不会有人类宁可违法也要伤害他们。
但他也说了，这是“一般”情况下。
如果两岸关系持续恶化, 那他和池渊的安全就很难保障了。
池渊从于归洋的语气中听出了迟疑，他对于归洋说：“虽然我不了解人类的战争，但我想，台湾是一座岛屿。他们想要备战, 一定会在海上有大动作。”
于归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说得对，即便我们上岸了，能打探到的消息也十分有限。台湾民众知道的未必就比他们多, 还不如将目光专注于海上。”
他放弃了上岸的想法，和池渊在台湾海峡之中转悠。
如果不把这次行动当做任务，倒是一次不错的蜜月旅行。
池渊却有不同看法：“这里的水质比我们原先的栖息地差多了，就连海马滩的海水, 也比这里干净的多。”
于归洋无奈道：“这当然不能比，部落栖息的地方荒无人烟，也不会有太多生活垃圾。但这是内海，两岸的污水或多或少都会往这里排。”
池渊：“……好了，不要说了。”
于归洋好笑：“不说就不说，也不知道加奥他们怎么样了……”
池渊：“你还是继续说吧，我想听。”
总好过让小人鱼去想那些不相干的人鱼。
于归洋到底没有再说污水的事，而是和池渊一起绕着台湾岛逛了一圈。
天色渐渐暗了，池渊提议：“先回去吧。”
他也正有此意，不知道摆摊小队今天的收获如何，有没有被人类欺负。
“咦？”
听到小人鱼的惊叹，池渊连忙转头看去。
只见他指着一团银白色的亮光：“好漂亮！”
池渊定睛一看，才发现那亮光是鱼群：“是很好看。”
于归洋缓缓游到鱼群旁边。
这种身上没有鳞片，浑身呈银白色的鱼，叫做银色突吻鳗。
这种鱼只分布在台湾海峡到海南三亚，以及日本南海海域之中，相对比较罕见。
“池渊，我们逮一些回去。”于归洋小声说，生怕惊动了鱼群。
池渊微微颔首：“要多少？”
今天出门的时候，没打算带猎物回去，便没有准备装猎物的袋子和容器。
想要把这些银色突吻鳗活着带回去已然不可能了，既然得不到它们的灵魂，那就得到它们的身体！
“有多少，要多少。”于归洋放下狠话，“一网打尽。”
池渊一点头，这些银色突吻鳗的结局就注定了。
两条人鱼左右夹攻，一起捕猎这一批银色突吻鳗，默契的配合让这些银色突吻鳗尽数在他们的手里断了气，一条都没有逃出去。
愿天堂没有人鱼，阿门。
于归洋解开海草腰带，将这些银色突吻鳗绑到一起，打包带走。
银色突吻鳗的身体呈长条状，有点像带鱼，头顶上有一个发达的黏液孔，遇到危险的时候会分泌出大量黏液，帮助它们逃离。
可惜它们遇到了于归洋和池渊，黏液起不到任何作用，顶多就是他们得多花费一点事情把黏液清理干净罢了。
池渊有些不理解：“这些鱼都死了，能卖到好价钱吗？”
他还以为于归洋要捕猎这些鱼是准备让加奥他们明天摆摊去卖的。
于归洋摇头失笑：“不是卖，不过有些海鲜，即便死了也很值钱。”显然银色突吻鳗不在这个行列。
这种鱼在国内还算比较常见的。
“那你抓它们做什么？”池渊问。
如果是为了吃的话，那现在就可以吃了，现在吃更新鲜。
于归洋神神秘秘道：“等下你就知道了。”
他们回到了海马滩，加奥拉着科斯，兴冲冲地要过来将今天的所见所闻。
于归洋却抬手制止了他：“我等下再听，现在有事。池渊，你留在这听他们讲一讲今天的心得体会，等下转述给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