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在她腕子上的力道,几乎攥折她的骨。
一种无名的悲哀,油然席上了凌霜的心。
凌霜用力扯回自己的手,“好,既然祁王只提这一个简单的条件,我又如何不去答应。”
“很好……”秦啸沉声冷笑着,“那么阳成穆要打辰国多久,你就要留在祁国多久,我要你时时刻刻看着我,只要离开我半步,我就会毫不犹豫地出兵成国。归云堂,二少主。”
话语落下,秦啸便转身离开,愤力关上了大门。
门声在这空荡荡的房间里回响。
“果然让你相信我,是一种遥不可及的奢望吗?”凌霜看向自己被握的发红的腕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这时窗户有所响动,黑鸟将头探了进来,喊叫了两声。
凌霜终于笑了一声,摸了摸巨鸟的头,“没想到,来安慰我的,居然是你。”
大鸟在凌霜身上蹭了下,而后将一根小竹管吐叼了凌霜。
凌霜的脸色顿时凝重起来,拿出竹管中的一张字条。
“成国已向辰国行进,计划可以进行。”
凌霜稍稍松了口气,也写了一张“一切安好”的字条,卷回竹管,令大鸟带给慕容深。
“一切,就靠你了。”
成国,都城赌坊。
天尚未亮起之时,赌坊的伙计正抻着懒腰走出大门,准备暂时打烊片刻,待人多些,再做生意。
突然之间有人从后捂住了他的嘴,伙计百般挣扎,结果昏厥过去,并被拖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然而在同一时间,一个穿着和那伙计一样衣服的人站在了中间,代替了伙计关上门。
城里的许多地方,都在这黑暗中变得不再一样。
冷风中,慕容深双手环胸,站在成国的至高之处俯视下面。
“好无聊啊……”他喃喃而道,嘴角却扬起了笑容。
多久没在祁国的清晨清醒过来,无数个日夜都沉浸在哀嚎与酒肉的声音与气味之中。
一向都是半梦半醒以保持警醒,昨夜竟然睡了一个安稳的觉,难得。
凌霜慵懒地抻了下筋骨,摸了摸扔在脸上的面具,其实仍旧无法习惯这冰冷坚硬的东西,仿佛会让她窒息。
她坐起身从窗子往外看了看,发现在自己所居之处几乎布满了墨龙卫。
这时,一名墨龙卫进入房间。
“二少主,祁王吩咐二少主醒来后便去议政殿,他在那里等着少主。”
闻言,凌霜只冷冷答了句“知道了”。
待差退了墨龙卫,才靠着窗子长长吐一口气。
“片刻不能离开他的视线吗?”
这种感觉,倒真是十分怀念了。
当凌霜出门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凌霜差不多是算好了秦啸处理完政事的时间。
果不其然,当到达议政殿时,大臣们已经纷纷退去,凌霜就站在正中央,所有人路过凌霜时,都瞬间化为了安静,连窃窃私语的声音都消失殆尽。凌霜从他们的眼里已然看到了所谓的“厌恶”“畏惧”,仿佛她只是站在那里,就会让他们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