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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1 / 3)

言衡的微笑僵在了脸上, 耳朵上的红晕还没有褪去。

宴清歌接着说道:“崇桢这次要和我分手是因为宴初叶,我知道我不能在公司上帮助他,可是……可是,不会再有人比我更喜欢他了……阿衡……阿衡……”

她的声音充满了期待和期望。

言衡知道,对于她的要求,他从来都拒绝不了。

他背过了身,心里的挣扎与纠正倾轧了自己所有的情感,嘲讽难过夹杂在一起, 他有些想笑, 可是他又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回答。

“好。”

他说好。

与此同时, 还有什么东西破碎了的声音。

言衡脱掉了自己的外套,然后径直走进了书房。他的脚步有些慌张, 走得太急促, 一个不小心撞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可是他丝毫没有在意,他似是在躲避什么, 又似是在逃命。

他坐在书房的椅子上,拿起了电话。

“张助理,帮我把保险柜里面的股权协议书送到我家一下, 密码是54xx0。”

另一旁的张荣有些疑惑, 不知道老板为什么突然让自己去拿他保险柜的东西, 平时都宝贝得跟个什么似的, 怎么一下子就大大方方的告诉自己的密码。

他将保险柜里面的东西给取了出来, 是用牛皮纸装着的一份文件。张荣有些好奇, 他将文件拿着手里,朝着外面走去。可是刚一出门,手机又响了起来——还是老板!

“张助理,你用电脑把文件改一下吧。”言衡顿了顿,声音有些疲惫,“里面的写有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改成百分之十。然后重新打印一份股权协议书,把另外的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放在另一份协议书上。”

张荣听了,又重新回到了公司。他心里有些庆幸,幸好今天临时有事,在公司没回家,不然岂不是又要重新跑过来一趟。

他将文件重新整理好,两份文件装在了两个袋子里,然后开车到了言衡的家。

*

言衡觉得很累,好像一直以来,支撑他走下去的力量就这么莫名的没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无论他做什么,都无法让那个人喜欢上自己。那人怎么就这么执拗呢?偏生就要喜欢席崇桢!

张荣心情有些忐忑的站在老板的房子外面,按着门铃。不一会儿,门就打开了,打开门的是他认识的人,宴家的二小姐,宴清歌。

“宴小姐晚上好。”张荣公式化的和宴清歌打招呼。

宴清歌点了点头,用手指了指书房:“阿衡在书房里。”

张荣道了谢,就朝着书房走去。

他站在书房门前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了“进来”的年轻声音。

“这是您要的文件。”张荣站在言衡的旁边,将两份文件放在了言衡的面前。言衡用手捏了捏自己的晴朗穴,睁开了双眼,然后将文件拿了出来,细细的过目。

书房里一阵静谧。正在此时,宴清歌手里拿着两杯热水走了进来。张荣注意到,老板的身体僵硬了一瞬,可是立即又恢复如常。

宴清歌将一杯水放在了言衡的面前,另一杯水递给了张荣。随后,刚准备出去,就听见了言衡的声音。

“过来。”言衡的声音很是冷漠。

一时之间,张荣手里捧着的热茶放也不是喝也不是。

言衡抬起头,看着宴清歌的模样。又是这个样子!每次都是用这样好欺负又好说话的样子迷惑他,可是他呢,他竟然还愚蠢到经不起诱惑,就这么中招了。落到如今的下场也只能说是他咎由自取,他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为他人做嫁衣。

“坐到我对面来。”

宴清歌走到了言衡的对面,她看着言衡,出口说道:“阿衡,我刚才的话……”

话还未说完,就见言衡将两份协议书放在了她的面前。

“你要的东西。一式两份,一张股份协议书,一张借条。”言衡看着她,认真的说道,“股份算是我借给你的,你要还给我。这么多年了,你也应该知道,我不是情愿做亏本生意的人。”

宴清歌看着面前的协议,两份协议,一份在另一份的上面,映入她眼帘的是,股份协议书,上面清楚的写着:甲方(言衡)自愿转让给乙方(宴清歌)iring百分之十的股份。

下面一张应该就是言衡所说的借条,这张协议只露出了让乙方签字的部分。亲情被利益所取代,她也不想看另外一张了。

“阿衡,我……”

言衡冷漠的看着宴清歌,出口道:“如此一来,我们的亲情也就结束了。”

宴清歌愣了一下,难以置信的看着言衡,又瞧见他无动于衷的模样,她拿起了笔,手指有些颤抖的在上面签完了字,然后飞快的跑出了书房门。

言衡收起了两张合同,张荣吩咐道:“去跟着她,别让她发现。”

被突然间点到名的张荣,放下了手里的杯子,然后立马朝着外面走去。他此时此刻觉得,做言衡这小子的助理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可是没办法,谁叫这人给自己的福利好呢!

言衡一个人坐在书房内,他起身关闭了所有的灯,只打开了桌面上的台灯。台灯在这个夜晚亮着,他像是一个在黑夜行走的旅人,一步又一步啊,他用手摸了摸台灯,只觉得冷硬又没温度,终究不是自己寻找的光。

言衡将两份协议分开,摆在自己的面前。

哪里有什么借条呢!

其实他也是会做亏本生意的。关于宴清歌,他从来没有将她划分在生意的那一栏。

两份协议,一份是百分之十的股权,上面有了宴清歌的签名了,即日生效,足够满足席崇桢了。另一份是百分之十五的股权,是全部偷偷的留给宴清歌的。

言衡觉得,他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了。

他将两份协议装进不同的袋子,然后打电话给了张荣:“她在哪里?”

张荣躲在一旁的草丛里,手机突然间响起来,吓得手一弹,急忙接通:“在离你家几里的地方。”

“现在正蹲在墙角。”张荣充当了画面描述员,“嗯,很可怜的样子。”

“你似乎有点伤到她了。”

“她坐在了地上。”张荣补充道,“双手抱着膝盖,似乎要睡着的样子。”

“外面真冷。”

言衡将手机开了扩音,放在了一边,听着张荣在另一旁的描述。

毫无疑问,他是生气的,气她从来都看不到自己。他知道自己从来都不是什么大方的人,所以这次,他想惩罚惩罚她。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言衡却有点坐立不安。他开始猜测,她会不会冻着了?晚饭她也没吃多少,要是饿了怎么办呢?

此时的言衡不明白,如果真正喜欢上一个人,哪里来的惩罚呢?因为你对她所有的惩罚,最终都会加附在自己身上。

言衡终于忍受不住,拿起了手机:“把你的地址发给我,我过去了。”

做了两个小时解说员的张荣:“……”我强烈要求加薪!

*

言衡来的时候,就看见宴清歌坐在墙角,似乎是睡着了。

张荣一瞧见自己老板来了,立马从草丛里跳了出来:“老板!”

言衡点了点头:“你先回去吧!”

说完后,他朝着宴清歌走去。他站在宴清歌的面前,看着她这副可怜的样子,心又由不得自己,开始软了起来。言衡站了好一会儿,最终有些自暴自弃的弯腰,抱起了坐在地上的宴清歌。

宴清歌被言衡抱在怀里,她似乎是在做梦。双手抓住了言衡的衬衫,一直说着:“阿衡……阿衡,我不要了……”

言衡停住了脚步,问道:“你不要什么?”

睡在言衡怀里的宴清歌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言衡自嘲了一声,究竟还期望着她回答些什么呢?

他摇了摇头,抱着宴清歌走回了家。言衡出门的时候太急,没有加外衣,回去的时候,已经出了汗。

他将宴清歌放进了房间,然后自己走进了浴室开始洗澡。

十几分钟后,他围了一件浴巾走了出来。房间里宴清歌依旧睡着,断断续续的在说着一些话。

“阿衡……我不要……”

言衡走到了宴清歌的旁边,想用手抚平她额头上的皱眉,可是他刚一触摸到,就察觉她的额头温度有些高。

“不要……不要股份……”

安静的房间,宴清歌的这句话却特别的清晰。

言衡愣了一下,突然间有些欣喜了起来:“你不要什么?”

“……股份,我不要……”

他笑了。

这样总好过没有。

他起身打电话给家庭医生。郑医生在晚上九点的时候赶到了言衡的房间,他给宴清歌做了个粗略的检查,量了一□□温。

“言先生,小姐可能是有些发烧,我开个退烧药,然后挂一瓶盐水就好了。”

言衡点了点头,他拿起了退烧药给宴清歌喝了下去。

宴清歌手背上的血管太细了,郑医生不好找,只得将针插在了她总筋处的静脉。

“你待会儿看着她,别让她的手移动,否则会脱针。”郑医生走的时候叮嘱道,“明天的食物也尽量选择一些清淡的,不要太油。”

言衡一一记在心上。

送走了郑医生之后,他回到了房间内,坐在了宴清歌的旁边。宴清歌吃完了药之后,安静了下来。

他拿起了一本书,边看书,又一边注意着宴清歌的手,防止她乱动。

宴清歌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自己的手上有着重量,让她的手动不了。

她抬眼一看,言衡正睡在了自己的床边,一只手还压住了自己的手,不让乱动。旁边挂着一个吊瓶,还有取下来的针。

她稍稍一动,言衡就醒了。

两人之间相顾无言,顿时气氛有些微妙。言衡面无表情的走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洗漱了一番,默默的走进了厨房。

宴清歌坐在自己的床上,看着手上用来止血的棉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言衡将米都洗好了,放进了电饭煲里面,看到宴清歌还在发呆。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进了宴清歌的房间。

僵硬的伸出手,摸了摸宴清歌的头发:“洗一下,准备吃饭。”

宴清歌有些惊讶,眼睛里闪过欣喜,她看着言衡,一时之间找不到话说,只能呆呆的点了点头。

根据郑医生所说,要准备清淡的食物,所以言衡就用电饭煲煮了干粥,然后吵了几盘子小菜。

宴清歌一晚上烧也退了,但是走路脚步还是有点虚浮。她慢慢的走到了桌子旁边,言衡已经将她要吃的白粥放在了盛好,放在了她的面前。

她喝了一口粥,嘴巴里没有任何的味道。

言衡坐在她的对面,想了想,终究还是开口了:“那份协议书我已经让人送给了席崇桢,你不要担心。”

正在吃粥的宴清歌的手顿了一下,她看着言衡,坐在对面的言衡手拿着筷子,可是丝毫没有吃一口。她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