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柔看着沈思航，轻声笑了笑：“你说什么问题？”
沈思航定睛看着季柔的眼睛：“其实这个问题憋在我心里很久了。”
季柔看着沈思航，静静的等待沈思航说出来的话。
“我感觉，我很喜欢你。”沈思航深呼吸一口气，终究还是把这句话给说了出来。
季柔愣住了。
没有想到沈思航要跟她说的话就是突如其来的告白。
“我认真的。”沈思航笑道：“是不是觉得我有些冒昧了？”
季柔点了点头。
不是冒昧，是很貌美。
“你知道我和易城舟……”
季柔忙想跟沈思航把话说清楚，却被沈思航打断：“我知道，季柔，我知道。”
季柔的话在嘴边又顿住。
“所以我不奢求你能放弃他跟我在一起，我只是想要让你知道，我喜欢你。”沈思航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我今天没喝多少酒，怎么感觉自己要昏头了。”
季柔抿抿唇，没有说话。
“我想问你，如果没有易城舟，我们还有可能吗？”沈思航最终还是问了出来。
如果没有易城舟？
季柔想了想，很久都没有说话。
沈思航以为是季柔不想说话。
她看着月亮，看了好一会儿，随即唇畔勾起一抹笑：“如果没有易城舟，就没有今天的季柔。”
没有正面回答沈思航的问题，而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如果没有易城舟，就没有今天的季柔。
刚刚季柔想了很久，自己和易城舟之间的关联，发现他们之间的缘分，早就在将近十年前，就紧紧的缠绕在了一起。
如果没有易城舟，季柔会过着截然不同的生活，而如果没有季柔，现在的易城舟，也不会是现在的易城舟。
所以他们两个，是不可能没有彼此的。
沈思航没有想到季柔会这么说，愣住了。
季柔打了一个哈欠：“为什么这么困。”
沈思航的眸子变得很深，他没有说话。
“小柔，我常常在想，如果我出现的早一点，是不是就可以在你心里有着不一样的地位？可是后来我想了想，怎么可能出现的比易城舟还早，他可是在你十七岁时就出现在你生命里的人啊。”沈思航的声音里带了些许自嘲。
没有回声。
沈思航没有看季柔，继续说：“我看着你所有美好的样子，我都不禁感叹上帝对你的偏爱，你就是能完美到恰到好处，完美到我的心尖上，可是就是因为出现的时机不对，所以我在你的身边只能以朋友的身份相处。”
沈思航自顾自的说：“其实刚刚我心里有一个很自私的决定，但是在听到你说那些话之后，我就不那么想了。你是上帝的偏爱，我不能私自的玷污你。”
季柔还是没有说话。
沈思航一愣，转头看了看。
发现季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用手撑住自己的脸，睡着了。
是刚刚他在啤酒里下的安眠药。
这也是黄婧琪计划里的一部分。
沈思航原本就很纠结，但是还是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