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溪曳指着自己的衣服,又指指墨云的衣服,解释起来:“穿成这样子进村,村民肯定会赶我们走……”
墨云打断堂溪曳的话:“枫蓝,你去吧!”
枫蓝应了一声,豆豆如临大敌,立马意识到墨云要变卦,赶紧咬住碎银子,一溜烟地跑向村镇。
枫蓝在附近的山里摘了些野果子回来,堂溪曳把果子放在草地上摩擦三四下,塞进嘴里,甘甜爽口,清香留齿,让人精神振奋。
堂溪曳盛情邀请墨云品尝,遭到拒绝。墨云如木雕泥塑站在田头,思索着该不该将堂溪曳的事情告诉师父飞云道长。
寂静的郊外响起一阵马蹄声,渐行渐近。
堂溪曳一边挥手一边示意枫蓝快点藏起来,枫蓝很配合地飞奔进林子。墨云竟然一动不动,丝毫没有躲起来的意思。
“光天化日之下行凶,你还真是猖狂!”一位英姿飒爽的少年飞身下马,手中梨花枪直刺墨云。
墨云侧身躲过这莫名其妙的攻击,待他看到堂溪曳像死尸一样躺在地上,顿感无语。
少年枪法出神入化,收放极快,防不胜防。墨云无意还手,一味闪躲,他踢飞脚下的石头,石头稳稳落在堂溪曳的头上,堂溪曳疼痛难忍,捂头坐了起来,
“这是误会,误会!”
少年以为堂溪曳惧怕凶手,扬声道:“姑娘别怕,我一定替你好好收拾这个禽兽!”
这时,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过来了,迎风飘扬的旗帜上写着“楚天镖局”四个大字,吸引了堂溪曳的目光。
曾经被墨云破坏的约会对象楚斯年会在里面吗?堂溪曳目不转睛地看着这队人马,突然想起自己从未见过楚斯年,对他年龄几许、长相如何,身高多少全然不知。
“小镖头。”队伍前方的四个精壮汉子大喝一声,提刀奔到少年的身边。这四个汉子是同胞兄弟,长相身高一模一样,连手里的兵器也一样。
“这种事不需要小镖头出马!”一个汉子粗声粗气的说。
汉子从四个方位包围了墨云,少年收枪,鄙夷地看着墨云,说道:“有种干坏事,就没胆子承认吗?”
堂溪曳见势不对,匆忙走到少年旁边,道:“你们误会他了,他不是坏人,是我朋友!”
“动手前先动脑子!”墨云面无表情,但话却如刀般凌厉,惹怒了四个汉子。
少年猛地将梨花枪立在地上,地面被强劲的力道压出一个坑,扭头仔细打量堂溪曳,然后指着身后的大队人马,严肃道:“姑娘别怕,我会保护你!有什么委屈尽管说出来,我替你做主!”
少年说话间,眼睛不住地瞟向墨云,注意他的一举一动,汉子持刀虎视眈眈地瞪着墨云,只等少年一声命令就取他首级。
堂溪曳哭笑不得:“我们昨天进山狩猎遇到野兽袭击,拼死才跑出来。我太累了,一躺下就睡着了。”
少年冷静思考,盯着墨云身上的破洞衣服,挥手示意汉子退下。
少年拱手道:“在下楚天镖局镖师楚斯年,刚才多有得罪,兄台多多包涵!”
墨云冷声道:“墨云!”
楚斯年是男的?堂溪曳心如一团乱麻,半天说不出话来。
“姑娘!”楚斯年连喊数声,堂溪曳都像没听见。
墨云不屑地瞅了一眼堂溪曳呆呆的样子,楚斯年伸手在她面前晃了几下,堂溪曳还是没有反应。墨云讥笑道:“堂溪曳,山里人,没见过世面!”
楚斯年察觉到墨云的醋意,尴尬地笑了笑,开始转移话题:“堂溪姑娘与我昔日的恩人同名同姓!”
良久,堂溪曳缓过神,笑道:“楚公子,我就是堂溪曳。”
“呵呵,人生还真是处处有意外啊!”楚斯年怔住,随即兴奋大笑。
人生处处有意外,意外有好有坏。好的意外不一定有好结果,但随时可以转变成坏的结果;坏的意外也不一定会有好结果,却依然能转变成的好的意外。
堂溪曳无法抵抗楚斯年的热情,跟着队伍一起进村镇了,墨云明确地拒绝与她们同行,独自留在原地等待豆豆。
日上杆头,豆豆带着两套浅绿色的衣服归来,墨云瞥了一眼衣服,一脸嫌弃。豆豆扫视四周,没看到堂溪曳,立即跳到远处,担心被墨云突袭。
“杀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墨抱起绿色衣服,往发出水声的地方走去。豆豆费了很大的功夫才弄清楚墨云的话中话。
当墨云出现在豆豆面前时,它差点没认出墨云来。在浅绿色的映衬下,墨云的皮肤白皙如玉,英俊中多了一丝轻俏。湿漉漉的头发散在肩上,增加了一份柔美,像从画中走出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