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点,你要敢说假话,就用修罗剑砍死你！”豆豆朝老年人屁股踹了一脚,张牙舞爪地样子像极了民间的山匪。
修罗剑无形中增加了老年人的恐惧,他如同一只摇尾乞怜的狗,将活的希望寄托在堂溪曳身上。这个世界上,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的人多数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为避免老年人使诈,枫蓝不顾堂溪曳劝阻,执意将她护在身后。堂溪曳双手撑住枫蓝敦实的背,将身子倾斜往前靠,问:“你们为什么要抓我？”
墨云似乎也对魔界的目的感兴趣,竟没有释放修罗剑的煞气。
“听说与前任尊主有关,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啊。”老年人一手擦汗,一手撑地。
“独孤傲天？”豆豆咬牙切齿地问。
老年人点点头,豆豆气的直哆嗦,要扑过去咬老年人,被墨云一脚踢飞。墨云听到独孤傲天的名字时,内心没有从前激动。他知道人若是失去理智,就会做出事后懊悔不已的事情。
在豆豆扑向老年人的刹那,堂溪曳大喊:“豆豆,它是剧毒蝎子精！”
豆豆掉进地面上的一个小坑洼里,它刚想破口大骂,就听到堂溪曳的叫声,胆战心惊地瞅了一眼老年人,然后对墨云的救命一脚深表感激。
堂溪曳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会和独孤傲天的事有关系,追问:“抓我回去做你们的狗腿子,还是保护你们的尊主？”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老年人闪烁其词,不像一无所知的样子。
堂溪曳焦躁起来:“那你知道什么？”
不等老年人回话,在一旁沉默了许久的墨云突然冷声问:“你们打算复活他！”
“我只是魔界里的小卒,怎么可能知道这些机密的事情啊。”老年人眼神闪过一丝慌乱,开始一个劲地磕头,掩饰自己的慌乱。
堂溪曳又问:“你们为什么要把画像宣扬的满天下都知道？”
老年人抽泣起来:“尊主好像在密谋一件大事,就想用这件事遮掩行迹。”
“什么大事？”堂溪曳问。
老年人面色为难:“我不知道啊！”
堂溪曳还想再问,豆豆斩钉截铁地告诉她多问无益。豆豆是猫妖国王子,生来掌握皇权,它比谁都做清楚地位的意义。机密级别的事情只有三四位位高权重的领袖知晓,而底下的虾兵蟹将只能执行命令,无权过问机密,否则惹祸上身。
“魔界在何处祭祀？”墨云凌厉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在巫山！”
“什么时候祭祀？由谁主持？”
“大寒当日,由执掌大人支持。”
墨云问了几个问题后,陷入沉思。老年人抬眸看了他一眼。突然变回原形,犹如一道闪电般朝堂溪冲过去。豆豆被蝎子精的气势吓得浑身冒冷汗,落荒而逃。枫蓝迅速将堂溪曳护在身下。
蝎子精还没靠近枫蓝,就被修罗剑刺中,它撕心裂肺地痛叫一声,在空中翻了几个滚,就化为尘土,被风吹散。
墨云收剑:“妖就是妖,劣性难改！”
这话在枫蓝和豆豆听来有些刺耳,枫蓝知道墨云的脾气,不想与之计较。心高气傲的豆豆则不然,它几乎跳了起来,指着墨云说:“墨云我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要一竿子打死,妖怪也有好的,比如我、枫蓝、风花。不对,风花是一个叛徒。”
墨云擦拭修罗剑,像是想起了什么,抬头注视堂溪曳。堂溪曳只觉毛孔倒竖,晃动双手,说:“你看我干吗？我绝对和魔界没有联系,只听父亲说过有关独孤傲天的事情！”
“也许他们想用你活祭独孤傲天！”墨云没有说出后半截话,他觉得这件事情不需要告诉堂溪曳。
空中飘下零星雪花,堂溪曳端详从面前坠落的每一片雪花,心里说不出的荒凉和迷茫。短短几个月,命运被颠覆了数次,她感觉自己迷失,看不到未来的路在何方。
枫蓝笑说:“墨公子肯定在跟你开玩笑呢！”
墨云不理会枫蓝递过来的眼神,字斟句酌地说:“把送你到巫山后,我们两不相欠,希望你拿到解药后自行回家。”
堂溪曳难以置信地看了一眼墨云:“你不是说过带我一起找独孤傲天吗？”
豆豆不假思索地说:“小曳,蝎子精说祭祀在巫山举行,说不定独孤傲天就在那里。”
堂溪曳阴沉的脸上浮现出酸楚的笑意。她以为这段时间的同行与生死与共,自己已经成为墨云的朋友,但没料到他的心就是一块无坚不摧的石头,也许多次的冒险救人是他的本能反应,并不能说明什么。
堂溪曳朝豆豆点点头,然后对墨云说:“我们确实不是一路人！”
堂溪曳说完话,不打招呼地走了,墨云心不在焉地跟在后面,枫蓝放慢脚步,与墨云并排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