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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2、孕妇!流产!(2 / 3)

后来发生爆炸,场面颇为混乱,警力悉数集中在了现场救援,无暇顾及其他,才这么疏忽了,直到现在才……

褚翘感觉自己快要被气死了!——庄荒年才说了两句话就死了!“S”跑了!炸弹该炸的也都炸了!现在赃物又没了!

看看围在外面那一圈的想要报道今次爆炸案的媒体记者,褚翘更加烦躁,肩胛骨都跟着隐隐作痛。

另有一名警员前来汇报目前统计的伤亡人数,特别提及道:“翘姐,庄家的那位大叔公,好像也被炸死了。”

褚翘一愣,正想问那位大叔公当时不是被带到外面去打电话联系人吗。

话未出口,肩胛骨的痛感蓦地剧烈,她眼前随之一黑,接下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头痛欲裂,恶心想吐,小腹坠痛。

这边是阮舒现在的大部分知觉。

脑袋昏昏沉沉的,混沌得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夕。

但她所枕靠的怀抱特别宽厚舒适,鼻息间所能嗅到的清冽气息亦熟悉好闻。

有糙茧满满的手掌覆在她的额头上,时不时轻抚着帮她擦汗。

还是令她眷恋的熟悉感……

阮舒禁不住往手掌靠得更近些。

小腹的坠痛越来越厉害。

不瞬,她察觉自己身下涌出湿、濡,有点一发不可收。

而极致的头痛她终是难以承受,头一歪,失去意识。

…………

傅令元自打上了车,始终抱着阮舒靠在她的怀里,一眼不眨地注意她的状况。

所以她晕过去的第一时间他便发现,唤了她几声没得到回应,马上要求负责开车的林璞再加速。

幸而距离最近的医院只差一个路口,不到两分抵达。

车未完全停稳傅令元就先下去了,弯身将阮舒从车里抱出来的时候,看到浅色的椅座上赫然沾染大片刺目的红色。

愣怔一瞬,他反应着什么,整颗心仿若猛然跌了一跤往下落,慌乱汹涌漫上来。

他的手颤抖,神经绷起,二话不说抱着阮舒自顾自往医院里飞奔,如同迅疾的闪电一般。

林璞和荣一见状跟着紧张,火速跟在后面。

爆炸现场的伤患也是往这家医院送。傅令元直奔急诊室,也不管人家医生是否在忙,极其粗暴地便拽过来一个:“孕妇!流产!”

完全不知该如何表达,所幸脱口蹦出的是两个关键词。

医生一听就明白了,赶忙腾出一张病床给他们。

傅令元放下阮舒后,就被护士推了出去。

帘子被拉上。

他站在帘子外,什么都看不到,看不到医生为她做检查,看不到她在里面的状况。

他的两只手臂竟尚在不自觉地隐隐颤抖。

脑海里的画面停留在方才那一幕的大片的红。

第三个了……

第三个孩子了……

是不是,又要保不住……

傅令元一动不动地站着,身影颇为萧索清寒。

“姐怎样了?!”

“大小姐和小少爷怎样了?!”

林璞和荣一赶到。

听到荣一的话里多问了个“小少爷”,林璞不禁皱眉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携有疑虑。

医生在这时从帘子里面走了出来:“你们刚刚谁说她流产了?”

傅令元上前一步:“她是孕妇,她流血了。”

林璞听言愣了一愣。

荣一则在“流血”二字入耳时,情绪一个激动,抓住医生的手臂:“你一定要救回我家大小姐和小少爷!”

医生看着面前这两个大男人,眼神透露出古怪:“她流的是经血。不是怀孕流产。”

傅令元怔忡。

荣一则在刹那间僵如石头之后追问医生:“怎么可能有经血?我们大小姐是孕妇啊!她——”

医生做了个打断的手势:“我不清楚你们是存在什么误会,但我确认这位病患流的确实是经血。就是量大的有些不正常。具体情况一会儿验血、拍片,做完更进一步的检查后我再和你们细说。”

护士正好在叫医生。

医生转身又钻进帘子里。

“怎么会……是还去做过血检么……”荣一愣在当场。

林璞险些以为是他搞错了什么,听完医生的话,狐疑询问荣一:“姐没有告诉你吗?她没有怀孕,全是为了应付庄荒年。”

荣一的样子看起来依旧无法相信:“可大小姐的早孕反应明明那么强烈……”

林璞有些无奈:“姐被迫吃了药。”

“什么意思?”傅令元似此时方才回神,“吃什么药?”

…………

褚翘醒来,发现自己是趴在床上的,脸颊贴着枕头。

而她头歪向的那一边的视野范围内,马以坐在床边,正在削苹果。

嗯……?专家……?

做梦么?幻觉……?

褚翘有点懵。

他头颅低垂,模样十分认真。她的这个角度能看到他的大半张脸,鼻梁高挺,背脊笔直,气质温和淡然。

她的视线往下滑。

他一手握着水果刀,一手拿着颗苹果。手指修长,骨节清晰,纹理偏淡,手指微微屈起的线条感和她初见时一般惊艳。

苹果皮在他慢条斯理的动作中转出细长的不间断的圈。

完全不像削苹果,倒像在制作一件艺术品。

当然,他这个人在她的眼中就已经是艺术品了。

褚翘简直为之着迷,一瞬不眨地欣赏,同时也怕一眨完眼,梦境破灭,他就消失不见。

顷刻,马以倏尔抬眼。镜片后,他的瞳孔一如既往是深邃的黑,带着他一贯的清清淡淡,将她的沉醉尽收。

褚翘眨眨眼。

咦,专家还在……

“……”

褚翘闭上眼睛,假装什么都没看见,慢慢地,把脸转到另外一个方向,背向他。

而马以竟然也不说话。

室内就这么安静下来。

褚翘侧耳凝听,倒是留意到轻微的窸窸窣窣,不晓得马以是在干嘛。

半晌,还是她突然记起马以此前为了护住她被倒塌的墙压到,猛地她便要从床上起来。

结果才准备抬个手而已,后背的疼痛便迫使她不得不趴回去。

也是这时她才后知后觉,约莫肩胛骨的位置应该是麻药消退了,特别痛。刚刚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专家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