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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2、幼稚病又发作(2 / 3)

傅令元轻轻掐一下她的腰,眼波蕴满笑意。

可阮舒并不觉得她那句打趣值得他笑成这样。

白他一下,她转口谈及另一个新的话题:“焦洋是不是还在纠缠你?”

问得稍显突兀。

傅令元即刻耸起眉峰,猜测:“你遇到他了?”

“没有,没遇到。”阮舒打消他的担心,告知,“但焦洋下午来心理咨询室了。装了三个针孔摄像头。”

傅令元的神情即刻凝上深沉,尔后便是冷笑:“甩不掉的癞皮狗。”

“庄爻已经先邦忙处理过了。因为是内置存储型的摄像头,焦洋暂时不会发现他前脚刚走后脚就被我们处理。但不知道焦洋什么时候会来取录像。”

“我打算问问马以什么时候回来,他是这里的主人,由他带着证据去投诉焦洋是最好的办法。他如果赶不回来,让前台小妹代办也可以。焦洋身为警务人员,还知法犯法,能给他不小的警告。”

阮舒和他打商量。

傅令元自然赞同她:“嗯,都听你的。”

阮舒觉得他没有讲到重点:“你是不是在焦洋那里露了马脚?不然焦洋为什么把摄像头装到这里来?”

“我不知道。暂时没想法。”傅令元漫不经心地耸肩,手指撩起她的一绺发丝,饶有兴味儿地把玩。

阮舒不满他的无所谓:“焦洋如果怀疑我们的关系,多半会费解为什么我们表面上要假装分开。到时他就等于知道你面对陆家时是有所隐瞒的——”

“嗯嗯。”傅令元打断她,低下身体,双臂自她的肩膀圈住她拢她入怀,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收到傅太太的关心,我一定加强警惕,谨慎处理焦洋对我的怀疑。不会继续让你担心。所以现在……”

他早已心猿意马,手掌隔着她的睡袍徐徐摩挲在她的腰肢,嗓音压得比方才低沉许多,愈发磁性,“你的头发都吹好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干正事了?嗯?”

阮舒假装没听懂,轻飘飘道:“刚刚不是已经谈了好几桩正事?哪里还有什么正事?”

傅令元:“……”

阮舒捋开他的手臂,兀自从梳妆台前起身,要去把书桌整理一下,比如那个笔记本电脑还开着没有关机,多浪费电。

傅令元盯着她睡衣也遮挡不住的身段,湛黑的眸子眯出浓浓的笑意,大步一跨,霍然追出去。

阮舒第三步尚未来得及跨出,整个人便蓦地腾空,并且天旋地转,正是被傅令元一把扛到肩上。

“我头晕!”她气恼。

双脚被傅令元捉住并拢地束缚着,她蹬不得,下意识挣着身体,手锤打他的后背。

这种时候会发现,以往在影视剧里的女人遭遇男人此般相同的举动时的各种尖叫和挣扎,或许确实不是故作矫情和玉擒故纵,而是本能反应。

因为感觉血液全都要集中倒流到脑子里,确实不好受。

绝对只是用来彰显男人的气概和霸道,让那些观看的女人心跳加速小鹿乱撞心花怒放而已……

阮舒有点不爽了:“我的亲戚还没走干净!”

幸好有先见之明,昨天和他说的时候,没保障今天一定能成。

怎料,她根本没来得及防备,傅令元的手掌已不知廉耻地快速伸下去一探究竟,笑得暧、昧:“没有卫生棉。已经结束了。”

阮舒:“……”啊啊啊!她要炸了!为什么会有这么臭不要脸的流、氓!

下一瞬,她被扔到床上。

身体一沾床,她就顺势一脚踹出去。

傅令元哪能容易中招?低低笑着握紧她的脚踝,轻轻松松将她的身体翻了面。

阮舒瞬时从仰面变成趴着,感觉自己如同被他摊煎饼。

最关键的是,就这个翻面的功夫,他也能顺便剥、掉了她的睡袍……

不过他没让她光、溜、溜的,很快抓过被子盖住她,他的身躯隔着被子压下来。

阮舒还是恼他,不想让他轻易得逞,冽声警告:“没洗干净不许上我的床!”

傅令元咬住她的耳珠:“办完事再洗,节约用水。”

阮舒:“……”

然,傅令元暂且没有下一步的举动,而询:“从黄桑那里取来的祛疤膏呢?”

问话间,他已然从她身、上爬起,下了床。

阮舒倒没有翻回面,继续这么趴着,侧过头去,看着傅令元先去找床头柜,再去找书桌,无果后回身瞅她,自喉咙间“嗯?”了一声,目露询问。

阮舒朝冰箱旁侧的大理石吧台努努嘴。

傅令元笑着走过去取,不瞬手指勾、起和祛疤膏放在一起的那些药包:“今天下午回来后没有马上就先煎一包?”

黄桑给她开的两种药,为了区分开,上面贴了两种不同颜色的标签,标注了药效。

傅令元此时手中所拿的,就是调理宫寒和气虚所用。

阮舒见状眼皮猛地一跳。

回来的时候顺手就丢吧台上,没有去处理。她现在不确定,傅令元是不是看到了标签上内容,她更加不确定的,傅令元来之前在中医药馆豆留时,是否向黄桑问起她今日的就诊。

她记得,他以前都会及时了解她的身体状况的,尤其她这回去,本就是他提出的。那他是不是已经知道她还多带了一种药……?

但眼下,她从傅令元的脸上并未瞧出半分异样。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那些药她只是满带回来,并没有打算吃。

再退一步,就算真的吃,还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她想把自己的身体状况调理到最佳,也无可厚非,人都不希望自己有小毛病,又不是每个想调理宫寒的女人都是为了要孩子提前做准备。

瞬间的心念电转、千回百转,兀自转出胡同口之后,阮舒暗暗长松一口气,嘲笑自己怎么总是各种小心思?方才这番纠结,真是无聊又没必要。

捺下思绪,阮舒淡定自若道:“明天就走了,何必这么麻烦再去煎药?而且我这里没有药盅。”

另外,她这儿不开火的,也无灶可开,住此期间,除了蔬菜、水果沙拉这类简易食物,其余时候不是下去心理咨询室蹭饭,就是自己叫外卖。

傅令元没有多余的话,带着装有祛疤膏的玻璃药瓶,不用再问她便准确无误地找出屋里医药箱所放置的壁柜,如同他自己的家一般熟悉。

从中取出医用棉签后,他走回来。

跨上床,他往下拉开被子至她的腰间,露出她的后背,开始给她擦药膏。

明明老念叨着床笫之事,这会儿傅令元倒是丁点不猴、急了,动作慢悠悠。

慢悠悠而仔仔细细地涂抹均匀,似在对待一件珍品,又似要将她每一寸疤痕狰狞的皮肤再认认真真地看一遍、认认真真地描摹过它们的具体形状和位置,不带任何狎昵。

一时间满室静谧。

阮舒两只手臂交叉着抱在枕头上,侧脸则枕在手臂上,享受着他带着糙茧的手指于她皮肤上摩挲出的触感。

一如既往地令她舒、服。

舒、服得她昏昏玉睡。

不多时,傅令元关切:“会不会冷?空调的温度要不要再调高些?”

“唔……不会……”她浑身暖烘烘的,甚至略微有点热,阮舒打着呵欠,故意戏谑,“我又不是你,身体那么虚,开那么高温的空调,你昨晚都能冷得打喷嚏。”

傅令元的声音骤然近至她的后颈,却是不明意味地轻笑:“嗯,那你现在试试会不会觉得冷。”

他话落之际,她低至腰间的被子又被往下拉,这回真是连下伴身都无遮无挡了。

阮舒马上要动,傅令元按住她:“等等,药还没擦完。”

他还是担心她着凉,把空调的温度调到最高。

然后继续擦药。

阮舒又安静下来。

确实,她的疤不止后背而已。彼时她被铁链锁在谭家别墅暗道的密室里,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谭飞的皮、带肆意地打,虽集中在后背,但她的腰、她的腿等等之类的位置也全都有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