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沐倾歌淡淡地点头。
“你还没有完全出师，能做到这种地步，已经算是很有才华了。”
“......”这算是对她的赞赏还是讽刺？！
“我是在说真的。”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端木伶伶抬起头注视着她，眼睛里有些沐倾歌看不懂的东西。
忽然，手册从手里掉落下去，端木伶伶两手垂在膝盖上，牙齿紧紧咬着唇。
这极力忍痛的样子沐倾歌再熟悉不过，从福嫂手里拿过止痛针，她去拉端木伶伶的手。
“你干什么？”端木伶伶戒备地看着她，但使不出任何力气。
“给你打止痛针。”沐倾歌淡默地说道，捋开她的袖子，上面还有一条一条的伤痕，她都讶异端木伶伶是怎么熬过来的。
“你可真幸福。”端木伶伶任由她替自己打着针，忽然自嘲地道，“就算你染上了cv37，你还是有一大堆的人伺候，我呢，我就只有没完没了的折磨。”
沐倾歌没有搭话，这不是端木伶伶自找的么？
“一会演练会比较辛苦，”沐倾歌将止痛药水注射进她的手臂，脸上没什么表情地道，“要不你先将解毒剂交出来？这样你支持不下去了也可以早点送你去医院，”
“交出来？交出来我还能走这场秀么？”
“我保证会让你走完，然后让顾时琛放了你。”把止痛针交给福嫂去处理，沐倾歌认真地说道。
“好啊，我说解毒剂的配方给你，拿纸过来。”端木伶伶笑着说道。
这么配合？！
沐倾歌有些意外，拿起纸放到她的膝盖上，待双手恢复力气之后，端木伶伶开始在上面写字，写了一大堆的专有名词。
“好了。”
沐倾歌拿过纸一看，有些名词她见过，她和顾时琛时不时有去研究院看他们团队有没有制出解毒剂，其中就有这上面的几个词。
只是，当时那教授做过试验，证明还缺了什么。
“这就是解毒剂？”沐倾歌看着端木伶伶苍白的脸问道，“是不是还缺了什么？”
“bing！”端木伶伶忽然露出可爱的一笑，“还有最重要的，等我走秀完了再告诉你。”
端木伶伶现在几乎瘦脱了形，再做可爱的表情，看起来更加骨感，有些怪异的感觉。
沐倾歌把纸折了起来，冷淡地道，“随你。”
端木伶伶自嘲的笑声若不可闻一般……
演练的时候，一个个打扮艳丽的模特戴着她亲自设计的珠宝慢慢走着，最后，是一袭一袭纯白色的露肩长裙的端木伶伶。
美丽的锁骨若隐若现,正好衬出蓝色的宝石项链，裙子的下摆是由高到低的弧线,优雅地微蓬起来,露出少女那双如玉般洁白修长的美腿,裙角坠满钻石,星星点点的钻石,恍如无数美丽的晨露。
本来是很仙很美的衣服，可端木伶伶太瘦了，有点撑不起来，反而缺失了许多美感。
“怎么样？”来回走了几次，端木伶伶已经累到了极点，趁着中间休息的时间，走到沐倾歌身边问道。
“挺好的，”沐倾歌看着已经换上便装的端木伶伶，“台风很稳，节奏夜踩得很准，”
两个人就这样正常地讨论着，看起来像感情好的朋友，但偏偏......她们之间敌对，有着情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