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消息后,周云生便去求见了褚荀。
“王爷,殿下不知所踪,如何是好?”
褚荀也颇感头疼,他正被政事所缠,此刻只好分出心神,命吴山派人去寻君晏清。
“周大人继续为陛下讲学吧,待本王找到公主自会送回学堂。”
周云生拱手:“下官告退。”
回到王府的临时学舍,君泽正在乖乖看书,见他进门便问道:“先生,皇姐呢?”
“晋王殿下已派人去寻,陛下不必担忧。”
君泽点点头,大约知道她是不愿拘在此处安心上课的,大抵是逃学了。
此刻风暴的中心正端坐与广寒楼中,依然是最好的雅间,案几上摆着之前买的话本,糕点干果茶水一应俱全,烹茶的依然是那个小娘子。
不用上课的感觉真爽啊。
作为一个老实人,大学之前她都是兢兢业业学习的,从来没旷过课,也就大学逃过几次早八,这么光明正大的跑出来,还怪刺激的。
不靠谱的系统已经很久没出现了,君晏清心知指望不上它,还是自己苟着比较靠谱。
“你叫什么名字?”她随口问道。
小娘子答:“回贵客的话,小女子溪雨。”
“那日唱曲儿的男子呢?把他叫来再唱几曲。”
“是。”
溪雨起身出去,一旁侍立的纤云面有隐忧:“殿下,那夫子毕竟是晋王的人,您这样出府,是否会激怒晋王?”
君晏清面上无所谓道:“本宫是长公主,他只是个晋王,管的到本宫头上来吗?”
褚荀还要唱他的忠臣良将戏本呢,明面上暂时还不会忤逆她。
纤云便没再说话,只是眼中依然带着担忧。
很快,溪雨就回来了,身后跟着映竹,依旧抱着那架锦筝,月白的外袍衬得他眉目如画般,清浅而恬静。
“多日不见,你可安好?”
映竹抬眼,见女子席地而坐,膝上放着书本,边翻看边问他。
“谢贵客挂念,映竹一切安好。”
“过来。”君晏清唤他。
溪雨接过他手中的筝,放在一旁的琴桌上。
谨慎上前,映竹停在离她三步外的地方,跪坐于地,垂首敛目。
“抬起头来。”
少年依言抬头,眸子如水般,看上去温柔而无害。
君晏清笑道:“长得不错,你可识字?”
“识得。”
她把手上的话本抛给他:“给本小姐读来听听。”
他看了眼书中内容,脸色僵硬起来,沉默一瞬,听话的读了起来。
一时间室内只剩少年清越的声音与煮茶时的咕嘟水声,间错着茶具碰撞声,简直可以做助眠视频了,给一大早起来的君晏清听困了。
她打了个哈欠,手肘撑在桌子上,托着下巴昏昏欲睡。
而被茶楼掌柜告知君晏清行踪的吴山此刻正在赶来的路上。
他与掌柜自然要装作不识,在一楼等候着掌柜派去包房的小厮。
君晏清几乎要睡着,被控制着力道的敲门声惊醒。
茶楼的小厮立于门外,轻声说:“贵客,一楼有位名叫吴山的男子求见。”
吴山?她没记错的话好像是褚荀的侍从。
“叫他上来吧。”她懒懒的吩咐。
不多时,吴山上楼来,屏退左右,恭谨的请她回去:“奴恭请贵人回府。”
君晏清问他:“你是如何得知我在此处的?”
他顿了一下,回道:“主子派几路人马一起寻找贵人,方能如此快的找到。”
“你自己回去吧,我可不想回学堂,一点意思也没有。”
“这……”吴山跪在地上,以额触地,“求贵人回府,民间鱼龙混杂,主子也是为贵人的安危担忧。”
她端起茶杯饮了一口,不紧不慢道:“要我回去读书也可以,你们主子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请贵人言明,奴立刻转告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