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双燕语气平静了下来:“我在刑场下眼睁睁的看着,看着我母亲弟弟被砍头,隐约的听到围观百姓的议论。”
魏煊似有所悟:“议论东海王……”
梁双燕颔首以对:“是的,造反。”
她面贴附耳,凑到魏煊身前才说这句。
少女贴身里衣红薄,身上暗香袭来。
魏煊心神猛地一振一荡,但还是正正经经的将梁双燕揽入怀里。
魏煊:“有我在,断然不会让这噩梦成真。”
他抚着梁双燕的发顶,安慰着。
“你?”梁双燕力气,常人不及,挣脱个十八岁的少年怀抱,轻轻松松。
梁双燕不信的说:“你连自己婚事都无法决定,何况这等,造反杀头之事。”
魏煊哑然,想说什么,却停在嘴边,没说出口。
这婚事,本就是他求之不得,现在不求就得到,他只会更加珍惜。
魏煊安慰道:“双燕。噩梦而已,不用太当真,我天天的还做着梦。”
做着一场绮丽盛大、关于梁双燕的梦。
自从遇到的第一面,他就知道梁双燕是女儿身。
他早就察觉到了,他果然是正常的。
梁双燕俯身向前,亲了亲魏煊的脸颊,亲完立马裹着回被子。
关于梦境的事,她还不想过多谈起。
和任何人都不想提。
她得自己弄个清楚,想个明白。
她这梦,太诡异了,若是假的还好。
就怕提前预知的梦,经历过玄学的事情,她不敢不信。
魏煊已经放弃了思考,呆呆愣愣,欢欢喜喜。
果然一个吻,就让他大脑‘轰’,短路了。
魏煊:“双燕,你…从今后我原谅你了。”
也不知原谅了个啥。
魏煊还想说什么,甚至想做点什么。
梁双燕:“乖乖的睡吧睡吧,明天还要进宫请安。”
魏煊却掀开被子下了床。
听到动静,梁双燕手臂撑起身来,问道:“大晚上的你上哪儿去。”
魏煊:“夜里冷,我去洗个澡。”
说完,魏煊逃离似的出去了。
梁双燕犯了迷糊:“屋里是有老虎咋的,跑的挺快。”
夜里冷,和洗澡有什么关系?
夜里冷和洗澡没有关系。
魏煊他不是洗过澡了,他是洁癖吗,当初相处的时候也没发现他有这毛病。
算了、不管他了,继续睡觉。
大魏朝京城,位于北方。
天气近晚秋,京城内气温已经下降了不少。
夜里就更冷了,北方的秋风也可刺骨。
不然怎么打秋风。
魏煊却感受不到一点冷意,身子只有燥热。
待魏煊降温回来。
梁双燕已经又睡的熟了。
今天洞房花烛夜哎,白白挨了这么长的时间。
魏煊低语:"罢了,罢了,来日方长。"
梁双燕啊梁双燕。
踏入我王府一步,你就是我的人。
我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