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料之外，或者用“万万没想到”来形容更贴切。何慕出现在楼梯间，栗征和他四目相对二人吃惊愣住，唯有自己淡定观察两人表情。
“他怎么在这。”何慕对栗征的敌意不亚于对赵明，抛出问题等待回答，目光从栗征身上收。
关心自己情况从楼梯上下来，故意横在自己与栗征之间询问脸上伤是怎么弄的。
“我不小心摔的，不严重，没事的。”
“所以呢，你还没告诉我这小子为什么会跟你在一起。”
此时的自己不知道张宏亮考虑周到已经做了铺垫。和张宏亮想的一样，如果实话实说跟定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有一种被当场抓包的尴尬感，想着用什么委婉说词。
“李佑和我都迟到了。”栗征看了自己一眼回答，又很是知道转移注意力转移矛盾，“这脸上的伤是他父亲弄的，头撞栏杆脸磕台阶……”
“不用你管了！”何慕打断栗征说话，拉起自己的手就要离开，“佑哥，我们走。”
仅仅是回头看了一眼栗征什么也没说，自己跟着何慕离开。
1
拉上窗帘。
在此之前去了学校医务室简单处理伤口后，打了一辆出租车，报地名、前台办理登记、拿房卡、乘电梯、穿走廊，来到房门前刷卡开门。
关上了门何慕站在玄关向里张望。“你好像习惯了这些。”
“不然呢，顶着这张脸回家吓我妈啊。”
养成进门洗手换衣的习惯，看准屋内沙发方向把背包丢了过去，脱下鞋子换上室内拖鞋去浴室洗手，可医务室里的酒精消毒水味浸进了衣服，闻不惯衣服沾着其他味，索性拉上窗帘站在窗边也把衣服脱了，尤其是校服裤裤腿带着豆浆污渍。
“哇，这么着急吗，现在就脱衣服啊。”何慕眼前一亮准备打趣。
不搭腔就知道什么是自讨没趣，自从何慕发现身上的淤伤，自己也就不再避忌了当着的面脱下衣服，脱下的衣服随手扔地上，“我去冲个澡，你给前台打电话叫他们来收衣服，还有。”想到鞋面还掉上了几滴血，指了指地上的白鞋，“你看看能不能擦掉，擦不掉的话一同给他们。”
咖色高领衫脱到脖子处需要用力像拔萝卜似的，难穿难脱，要不是不得已自己才不会穿高领衣服。
“看着好多了。”何慕的大凉手趁人不备伸向露出的后腰。
身上突然吃凉下意识躲闪喊骂了一句，本来心里就有够不爽了，“说过一万遍了！别他么的碰我！”被自己这么骂了一句何慕连忙收了手，现在懒得再去照顾他的情绪，脱了一半的高领衫也不想脱了，“我这边也没什么事，你回学校上课吧。”
径直走进浴室打开洗手池水龙头，刚才医务室用洗手液冲了血渍，指甲缝里的红色需要什么东西清干净，水池旁边放着洗漱用品，打开牙刷包装又挤了一些牙膏。
“你是在生我的气吗。”
浴室的磨砂门透着何慕的身影，说话声音低落无力。从学校领导楼出来去医务室又从医务室出了校门打上车，何慕一直等自己先开口说话，为了照顾自己的情绪他没有像往常似的喋喋不休追问到底。
“是你同桌来找我的。”
五指放于磨砂玻璃玻璃上的门外何慕的手，即便用力也推不开因为自己有反锁任何门子的习惯。
“我知道你生气了，如果当初我听你的，就不会有赵明这些事了，你爸爸。”何慕知道自己称呼李知远向来叫全名，他连忙改了口，“李知远，李知远也不会打你了，都是我的错，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