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中年白面男子正惬意地躺在胡椅上,闭目养神。
旁边有一青花瓷宫裙女子,身材丰满前凸后翘,正在给他修剪指甲。
屋内烧着不知名的熏香,馥郁芬芳,令人神迷念醉。
呼!
阎震深深吸了口屋内的香气,表情微微迷醉。
“真他娘的好啊。”
“连空气,都是老子功劳血食的味道。”
宫裙女子看到浑身白气杀气腾腾的少年,明亮的大眼睛里有些诧异。
而那白面主簿睁开眼睛,瞥了眼少年,呵斥道:“懂不懂规矩!”
阎震摇头,徐徐走向白面中年。
“司马主簿,我是新晋的校尉阎震。”
“规矩不太懂,今天特意来此……”
“借你人头一用!”
话音未落,断鸿已经出鞘,在屋内划出一道明亮的光线,照亮了青花瓷宫裙女子惊骇的大眼睛,以及冲天而起的一抹血线。
什么?!
白面中年人满脸痛苦,捂着断臂跌倒在地,撞翻了沿途的茶几桌椅。
他万万没想到,竟然有斩妖校尉敢在斩妖司行凶!
一时不察,左臂被尽根斩断。
“狂贼!”
“你不得好死!”
趁你病,要你命!
阎震不是废话的人,脚尖一点,沿途劈碎司马主簿砸过来的茶几桌椅。
木屑纷飞中,宫裙女子尖叫着躲避到一旁。
在她惊恐呆滞的目光里,只见那凶残少年将司马南石撞翻在地。
膝盖一沉就锁住司马南石的胸膛。
手中刀高高举起,刀面无火自燃,在空气中拉出一条灼热的漆黑火线,直取司马南石的咽喉。
“他是真的要杀我!”
司马南石惊骇欲绝,目眦欲裂。
生死关头他终于想起来自己是种玄高手,还有保命神通!
“神通·三尺无尘!”
一股透明的白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出,撞飞了断鸿刀,也将阎震震飞。
紧接着,司马南石一掌拍地,身体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弹射而起。
右手覆盖包裹白色的玄罡,白面男子怒不可遏,轰出漫天拳影。
砰砰砰!
尽管阎震极力闪避格挡,还是被打得瞳孔涣散,口鼻冒血。
种玄境的玄罡非常玄妙,加持司马南石铜头铁臂的右拳,堪比海阶神兵!
哪怕是阎震这种强悍的防御力,吃满了重拳轰击,五脏六腑也被震裂爆血。
轰!
最后一击蓄力龙拳,更是直接将阎震轰出内厅,生死不知。
精铁石做的墙壁碎裂成无数小块,被巨大的力量轰散,溅出无数烟尘。
“结束了吗?”
青花瓷宫裙女子跪缩在角落,紧张又害怕地看向烟尘之中。
还没结束!
烟尘瞬间被轰散,一道黑影如流星般射出,刀光横掠斩碎沿途的木架、名贵的瓷器。
直取司马南石咽喉!
阎震目光狠辣,毫不在乎身体的伤势。
换血五次,提升的何止力气、反应,还有恐怖的恢复力!
血如蛟龙,阎震就是一头披着人皮的百丈大蛟!
“不好!”
司马南石又惊又惧,慌忙使出三尺无尘。
可尽管他弹开了断鸿刀,但断鸿的几十万斤力道,还是半点不落地轰在他的身上。
他娘的这是哪里来的怪胎,力气怎么这么恐怖!
阎震也不好受,滚滚而来的冲击力震得他七窍流血。
强悍的血气全力修补身体,但远远跟不上血肉崩裂的速度。
可阎震生性决绝,毫不吝惜力气。
刀光连绵如水!
不管多硬,哪怕是万年玄龟的乌龟壳,今天他都要狠狠砍碎了!
砰砰砰砰砰!
一刀一刀又一刀!
司马南石七窍流血,胸膛如同抽风机般卷入巨量空气,想要维系身体的庞大消耗。
但事与愿违,他的气血越来越弱,三尺无尘的范围越来越小。
断鸿刀越来越近,司马南石脖颈处的寒毛炸起,已经能感觉到那刺骨的冰冷。
终于,在青花瓷宫裙女子震惊骇然的目光之中,那凶残少年拧身,踏步,六百七十八斤重的断鸿刀,最后一次重重挥砍而下!
“敢拿我功劳!”
其!
罪!
当!
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