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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祸成矣,无可奈何(1 / 2)

懿王驾崩后,共王之弟辟方即位,尊为孝王。孝王薨逝,诸侯共推懿王之子燮为新君,是为夷王。

夷王驾崩,其子厉王胡即位。厉王在位三十年,喜好财利,亲近荣夷公。大夫芮良夫进谏厉王:“王室将要衰微吗?荣公贪图财利,却不知即将面临的巨大灾难。财利,是万物生长之源,天地所承载之物,却有人独占,危害无穷。

天地间的万物皆可取用,怎能独占?如此行事,必将引发众多愤怒,难以应对重大灾难。以这种态度教导王,王还能长久吗?王者应当引导财利,使其惠及上下。使神人百物都能得到所需,还要时刻警惕怨恨的到来。因此,颂诗中说:‘思文后稷,配天之德,养育我民,无非是遵循天道,使周朝得以延续至今。’现在王贪图财利,这可行吗?普通人独占财利尚且被视为盗贼,王者这么做,后果将更严重。荣公如果被重用,周朝必将衰败。”厉王不听劝告,最终任命荣公为卿士,掌管朝政。

在那云谲波诡的上古玄界,周厉王身居九重天阙,却因暴虐狂傲,令黎民百姓暗中皆对其切齿咒怨。召公闻此,毅然直面龙颜,直言:“万民已无法承受陛下之苛令矣!”此语如雷霆,震怒厉王。为镇压悠悠众口,他密诏卫国神巫,令其隐秘探查凡尘之议论,但凡有微词者,立斩无赦。此法一出,言论渐稀,然诸方诸侯却因此惶恐,竟无人再朝觐天庭。光阴荏苒,三十四载过去,厉王之暴行愈演愈烈,百姓噤若寒蝉,市井间唯余眼神交汇,再无片语。对此,厉王竟洋洋得意,对召公言道:“朕已令万民之口缄默,乃至不敢发声矣!”召公闻此,深感忧虑,肃然道:“陛下此举,无异于以泥封民口。夫封民口,犹胜于堵江河,江河壅塞,终致决堤,伤及生灵无数;民口若封,亦将积怨沸腾。

故治水者疏川导滞,使之畅流;治世者当开诚布公,听民之言。昔时天子理政,公卿列士献诗以陈心声,乐官奏曲以寓讽谏,史官献典籍以昭鉴往昔,少师进箴言以警醒圣心,瞽者吟咏诗歌以寄幽思,盲视之人诵读讽喻之辞,百工建言献策,庶民传扬民意,近臣竭力规劝,宗亲诸侯纠察国事,乐官史官以文艺教化君王,长者师傅再施以精雕细琢,而后君王审慎裁夺,付诸施行。如此,则朝政无悖于天理人伦,社稷安泰。百姓之口,犹大地之山川,藏富矿脉;犹广袤原野,孕生衣食。民议政事,善恶昭然,财帛衣食方能丰饶。民有所思,便应有所言,如此方能使良策通行。倘若强行封口,何人复肯顺服?”然而,厉王对此忠言充耳不闻,百姓遂愈发沉默。三载后,民心积怨终至沸点,群起反叛,直袭九重天阙,厉王仓皇失措,狼狈逃遁,终匿于彘地,避世不出。

于那飘渺仙域,周厉王之嫡嗣静太子,为避父王暴政之锋芒,藏身于召公府邸之中。此事未久,便为四海苍生所知,百姓愤懑,遂围聚召公府,欲讨之。召公临危不乱,朗声道:“昔日吾屡次谏言于厉王,然其固执己见,致今日之祸劫。今若戕害太子,厉王必视我为敌,怀恨于心。身为臣子,纵身处险境,亦不怨不怒,况乎事奉天子乎?”言罢,召公毅然以亲子替静太子受难,终令太子得以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