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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小屁孩的救援(1 / 2)

佟瑞说:“好了好了,快说说你们这会怎么会在这儿。是大紫叫你们来救我的吗?”心里暗暗责怪大紫,怎么可以叫两个小屁孩来救自己呢,万一那帮坏人对他们不利,特别是大紫这看起来水灵灵的小妹妹……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啊。柴衡说:“她大姐怎么会叫我们来救你,她大姐连这小屋都不让她进的,她大姐宝贝着她呢。”阿斜说:“知道就好,以后不准说我大姐坏话。我大姐是大好人,她还拿了当年大姐夫给她的项链,去给阿军妈,要她来救你呢。那项链,她跟宝贝似的,我摸都不能摸的呢……”“你说什么?”佟瑞坐直了身,想不到大紫是如此有情有义之人,自己又何德何能。阿斜斜着脑袋看她:“我说我大姐为了救你,传家宝都不要啦。”佟瑞说:“那阿军妈也没见来啊。”阿斜嗞一声表示不屑:“阿军妈是良家妇女,绝对不会来的。我大姐也是为了救你,急昏了头,稻草当救命绳!”佟瑞愤愤:“那她还收大紫的传家宝,不行,明天非帮她要回来不可。”佟瑞又问:“那你们又怎么会来这里?这大冬夜的,不被冻坏,也不怕被坏人逮了去。”柴衡双手指向阿斜,像要把所有的责任全推给她:“她求着我来的,不关我的事啊。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我爸,否则我会被打断腿的。要不是她求着我,说将来嫁给我……”阿斜说:“滚滚滚,谁说要嫁给你了?啊?臭美的你!”柴衡站了起来,也有些生气地说:“怎么,过了河就想拆桥死不承认了?告诉你,今晚你还得靠我,没有我,等下我看你怎么回去。”他的话像掐中阿斜的要害,阿斜又涎着脸贴了上去:“柴哥哥,阿斜刚才跟你开个玩笑嘛。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罗,反正我现在也才十二岁,算命先生说最快也要二十五岁才能结婚。谁又知道十三年后会怎么样呢,是吧?”说着促狭地眨巴着眼睛看着柴衡。柴衡气结,一时无话可应答:“你,你,你,你……”佟瑞说:“柴哥哥?你难道就是小红提起过的家里有很多书的柴哥哥?”柴衡说:“你怎么知道我家里有很多书?”阿斜敲了一下他的头:“猪脑袋,她刚才不是说小红姐说的么?”柴衡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说:“我还当现在是旧社会呢,自小我爸就告诫我不能告诉别人家里有很多书的。到现在也是小红,阿斜知道而已。”阿斜不满地哼了一声,仿佛和小红共享这个“秘密”,让她很是不爽。佟瑞惊奇:“家里有很多书,是好事呀。又不是有很多金条,怕别人抢。很多书而已,证明你家有知识,是书香世家。”阿斜在佟瑞旁边坐下来:“这你就不知道了,柴哥家,跟温老太太家一样,好像是清朝吧……”柴衡纠正说:“民国初年。”阿斜白了他一眼:“都一样啦,反正兵荒马乱的时候,跑到我们这里来的。听说温老太太家呢,是做官的。这柴家呢,是又做官又经商的……”柴衡纠正说:“有亲戚在做官,我家是经商的。”阿斜双手叉腰:“你能不能不要老打断我的话,要不,你来讲!”柴衡忙连连摆手:“你讲,你讲。”阿斜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管他做官还是经商,反正都是没落啦!到现在柴家,只穷得剩下那些书啦。就是那些书,让柴爷爷受了批斗。那些年,那些人要烧他的书,他死活护着,吃了不少苦头呢。过后就留下遗训,不能跟外人说他家有那些书。”佟瑞听懂了个大概,“哦”了一声,又说:“这么说来,你们家世代,都很喜欢读书罗?那你也喜欢读书?”柴衡认真地,用力地点头。阿斜说:“雷大太太,我也很喜欢看书,你有什么书,能借给我看么?”佟瑞掏出那本《三国演义》:“这本书,就先送给你们吧?”柴衡过来看了看:“这本,四大名著之一,我家有,就给阿斜吧。”阿斜闻言,兴奋地接了过来,宝贝似的搂怀里抱了一下,又拿出来,细细摩挲,眼里尽是欣喜。柴衡偏要泼她冷水:“大字认不了几个,抢到一本你的师傅我都认不全的书,也能高兴成这样。”阿斜咬了咬下唇:“我这不还有师傅你教着识字嘛,只要给我时间,不信识不全它。”柴衡对着她竖起大拇指:“精神,非常可嘉”。“你们真的都很喜欢读书?”阿斜说:“当然,他们说不认得字,就算出到外面,那路标都看不懂,又怎么能去到上海。”佟瑞说:“你想去上海?”阿斜低了头:“我不想跟我大姐那样,嫁给那么老的男人。”正为他们救了自己无从报答苦恼呢,佟瑞看着他们,一个初步的计划,在脑里出现了一个雏形。柴衡说:“呀,下雪了。”果然,借着烛光,小竹屋外面,扑扑簌簌,飘起了小白点。佟瑞忽然想起什么:“糟糕,外面好像还有一具尸体。”阿斜闻言,吓得一下抱住柴衡的手臂,两双稚气的眼睛,惊恐地看着佟瑞。说实话佟瑞心底里也怕得要死,但她是这里现在唯一的大人了,只得故作镇定的说:“没事。是一个叫狗蛋的,被吓……和他们打架打死了。”刚想说被贞子娘娘吓死了,又怕吓到这两个小孩,急忙改了口。现在因为要保护这两个小屁孩,反倒没那么害怕了。责任感真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柴衡说:“你说狗蛋哥?绝对没可能,他可是咱们乡最强壮的打架高手,绝对没可能打架打死的。”说着就要往屋外走去。佟瑞忙制止他:“不要出去,外面有贞子娘娘。”柴衡扭过头看着她。佟瑞只得说:“狗蛋就是让贞子娘娘活活吓死的,我亲耳听到的。”心想他俩大半夜的敢跑到这里来,外面有贞子娘娘这样的恐吓,他俩也应该受得住吧?果然他俩并没有想象中的大呼尖叫,农村的娃胆子就是大。柴衡狐疑地说:“真有贞子娘娘?”和阿斜对视了一眼,突然大叫一声“不好!”便急急闯出门去。阿斜也站起来要往外奔的样子,佟瑞忙拉住她:“怎么回事。”阿斜说:“哎呀一时半会跟你说不清,狗蛋有可能是被柴衡吓死的。我们快去看看,真要搞出人命来,那可不得了……”情急之下,佟瑞说“等等”,奔到床头,抓起那两把柴衡他们带来的手电筒,和阿斜一起冲了出去。幸好雪还不是很大,也才下了一小会,地上连积雪都还没积上,踩在树枝上,吱吱作响。三人找了一圈,未果。那一个个凸出的小坟头,时不时地出现在手电筒晃到的光线下,说佟瑞不害怕,那是骗人的。况且要找的是一具尸体。这真是一个恐怖之夜,恐怖程度直追《午夜凶铃》,因为它是现实版的。佟瑞不由得摸了摸脖子上大紫的那条护身符,仿佛想从它身上吸取一些正能量。再看阿斜,只见她的眼睛闪闪亮亮,专注地随着手电筒的光,认真地搜索着。不由得暗笑自己的胆子,还没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大。忽然柴衡说:“等等,我想想,他是从那边乱葬岗被我吓到的,那滚下来,应该在这边。”说着便往他认为所在的地方跑去。阿斜紧跟其后,佟瑞也不敢落下,急忙追着他们。手电筒的照射下,柴衡说:“找到了。”佟瑞躲在阿斜身后,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和死人的距离,如此地接近过。佟瑞看都不敢看一眼。阿斜看来也是,眼睛看着别处,嘴里问着柴衡:“那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啊?”语带哭腔。一阵瑟缩的声音,柴衡欢快地说:“谁说他死了?”“啊!”阿斜跑了过去,兴奋的语调:“你是说他还没死?”佟瑞一听不是死人,胆子也大了起来,急忙跟过去看。一个黝黑的汉子,穿着一件厚重军式大衣,正侧躺着,眼睫毛微翘,像睡着了般。如果仔细分辨,还是能看到他大衣,胸前的位置,随着他均匀的呼吸,微微地一起一伏。果然没死。柴衡说:“再不把他搬到贞女屋里去,他就真的要冻死了。”说着伸出手掌,轻轻拍打他的脸:“狗蛋哥,狗蛋哥,醒醒呀,你这是怎么了。”阿斜说:“吓昏过去了吧?”说着又乐不可支起来:“狗蛋哥被一只小鸟吓昏过去,哈哈,这要传出去,还让狗蛋哥以后怎么在这里混,怎么混饭吃,哈哈……”柴衡又拍了拍狗蛋的脸:“小样,瞧你吓的,大爷一泡童子尿淋醒你。”阿斜急忙用双手蒙住眼睛:“呀,你干什么?”受她感染,佟瑞也不自觉把脸别到一边。一阵痛快的水洒声,狗蛋发出“哦”的一声。柴衡一把拉着阿斜便跑:“咱们快躲起来,不能让人知道咱们来这儿的。”于是狗蛋悠悠醒来,便看到了佟瑞那张在远处柴衡他们照射过来的手电筒的光下,半明半暗的脸。还未待佟瑞伸手去扶他,狗蛋突然怪叫一声,屎滚尿流地连滚带爬,片刻间竟已消失不见。佟瑞又再一次看呆,自己今晚也惊吓不少,但,至于嘛,一个壮年大汉。柴衡他们跑过来,喘着粗气但很高兴:“还好还好,没把人吓死。”佟瑞说:“怎么回事?”阿斜说:“柴衡罗,说我们打不过他们,要救你,只能装鬼。也不知道他大冬天的从哪捉来那些小鸟,往小鸟腿上绑做好的纸人,一放飞,是不是就很像贞女娘娘?嘻嘻,想不到,狗蛋哥也能被吓到。”柴衡说:“狗蛋哥被打伤了,你没见他嘴角流血?他当时可能是想独自回家的,经过乱葬岗那地方,本来就瘆人,再看到一个白色纸人在天上飞,换上你直接吓傻呢。”阿斜同情地说:“也不知道狗蛋哥会不会被吓得变成傻蛋哥。”柴衡说:“那也是他咎由自取,要是他没恶念,也不会来这个地方,自然也就不会被我们吓到。不说他了,这天冷的,咱们捡些树枝回去烧吧。”佟瑞还在害怕:“你们能肯定,真的不是贞子娘娘?”柴衡说:“真不是贞子娘娘,我刚放那鸟不久,他便出现了,我亲眼看着他被吓得滚下去的。”阿斜又说:“今晚假扮贞子娘娘,有点冒犯了。改明儿,咱们偷偷来这儿烧点纸钱什么的跟贞子娘娘道个歉吧?”佟瑞说:“我们真要回到小竹屋去吗?”柴衡说:“不回小竹屋,难道在这外面冻死呀?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佟瑞只得跟着他们捡拾树枝,眼光往那个小竹屋扫了扫,小竹屋桔黄色的烛光在越下越大的雪里,在这样四下寂廖的深夜里,焕发着温暖的诱惑。佟瑞纠结着要不要告诉他们贞女娘娘在小竹屋显灵的事,那墙上女人的脸,显得那么娴静秀美,并无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