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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1 / 3)

,切歌當口一陣安靜,又不完全是靜, 、,電子聲很像一種科學不能解釋的私語。此時有一個巨大的間離效果,湛超失焦,看著燈下的書本,鉛字開始蟲蠕,朱自清替李華寫不等式,會突然想:世界上真的有顏家遙這個人吧?本地的,超可愛。我怎麼會愛他到這種程度呢?不要是假的,不要是幻象——不要我其實是個四院的精神病——我想跟他結婚,讓他做我的妻。

譚惠英有次打電話問寒問暖,突然聊到文理,她口吻抱憾:「那你們就不一班啦?」

「你說誰啊?」

「那晚來的那個。」

「到底誰啊?」他知道是誰,但很想聽他在自己母親嘴裏,會是怎樣的形容。

「嘖,那個嘛!那個瘦瘦的,很禮貌,那個小男孩。」

那是因為我跟他——不在一個班就是不在一個班,對角距離嘩地抽長,隔了幢幢牆,眉眸音聲都不見,他氣息也不會像下午第四堂課的茶黃光線盈滿教室,不再在我視界裏雕一個過瘦的頭頸的背形,我畫誰我看誰?教室界面關機呈灰色,其餘都變成像素人。譚惠英一句話,湛超海綿蛋糕樣的心突然塌了一角。

那天下午,湛超短信說,遙遙我低燒請假了。顏家遙根本就不信。新同桌是女孩兒。翻新課表看到下節是體育,體前屈。他突然俯臥捂胃發低哼。新同桌眼明心細湊近問詢。 「我突然,」顏家遙說:「呃,胃好疼。」——後來真患胃病,就很像報應不爽。

天還大亮呢。他悄摸摸跑過操場,書包扔出去,踩著牆上雲長臉攀高,騎跨圍牆看了會兒天。天還蠻藍的,雲在迢遠處積成壁壘,感覺很好睡。

然後跳將下牆,腳板震得痛。

門開之後,湛超吻他,剝他衣服,欲力終於打開一個缺口,很怕自己真啃下他一塊肉。對方也只是至柔至愛地合攏手臂呻[yín],像說吃掉我也可以。湛超跟他在客廳快轉吐了,光腳,地板滾過又貼牆,頭頸留滿唾液跡子。事關「愛你」,湛超聽過一個很好的形容:做你俯首貼地的奴。媽的,好貼切,他真想說,遙遙你騎在我脖子上撒尿都可以。

客廳去到房間床上一途好暈好漫長。湛超把顏家遙濕漉漉的嘴巴按到*上,哆嗦說:「我真的、要哭了。再深一點,會不會想吐?」

顏家遙像含稚子的小腳,輕裹慢吮,憐愛得要命,手指則輕按湛超臀附近的每一處凹陷。

「你也想我對吧?幾天?嗯?幾天沒親?」湛超前後動,是隻性馬達,「我最爽的就是你他媽終於不跟徐靜承一個班兒了。我不是罵他,傻/逼的是我。」

插/進之後細管鑲接,彼此汲取與補全,活的什麼湧動不絕。幾平米的房間像牢,顏家遙顛動不止,快覺得床啊窗啊桌的什麼,全都是偽飾,是樓市沙盤上的塑料柏樹和樹脂池塘,晝夜用開關切換,他跟湛超是有什麼目的性地被擺放進這裏做著這樣的事。再之後,就極度不安,用齒撕拉湛超下唇,很怕吃不夠。他嚐到鏽味才鬆嘴。湛超吃吃笑,低頭將齦上掛的血唾塗在他乳上。他更變態點,肖想顏家遙的dna,他吻住他肚臍吮說:「我們要不要生小孩?在你肚子裏中出。」

我們用魚躍的妄想塑他型。做人出來真的感覺好吊詭,當然還是一半像你一半像我,他不吸母乳就神異長大,骨骼裏印下自己的宿命。我們都是爸爸,我們又不幸都沒有好爸爸,我們一定就會用力做個好爸爸。但你愛他絕不能超過愛我。

顏家遙突然抵達高/潮,恍錯覺得體內真有個宇宙,無線電訊號聲過後,在虛無的中心飛出一隻黏絲的星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