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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张衡(1 / 3)

张衡,字平子,南阳西鄂人,是我国古代伟大的科学家和文学家。他生在东汉帝国由盛转衰的时代,其时官僚贵族都崇尚奢侈,宦官专政,政治黑暗;他虽有才能,有抱负,但无法施展。在朝为官时,正直敢言,遭宦官谗毁,心情郁抑,有避害全身、归隐田园的思想。

张衡是东汉著名的赋家,其最著名的赋篇是《二京赋》。这是他早年因感于“天下承平日久,自王侯以下莫不逾侈”而创作的。

《二京赋》是张衡赋作中的代表。《二京赋》包括《西京赋》、《东京赋》两篇。二京,指汉的西京长安与东京洛阳。《后汉书。张衡传》说:“时天下承平日久,自王侯以下,莫不逾侈。衡乃拟班固《两都》,作《二京赋》,因以讽谏。精思傅会,十年乃成。”这两篇赋的体制比班固的赋更宏大、更细致、更有特色。除了像它以前的事类赋一样,铺写东西南北所有以及宫室、动植物等等外,还写了许多民情风俗,像《西京赋》里写了商贾、游侠、骑士、辩论之士以及角抵百戏杂技幻术等,《东京赋》里写礻良祭驱逐疫鬼的大傩、方相等,都有极其生动、具体、绘声绘色的描写。

张衡的《二京赋》之所以是赋的精品,是与他创作态度的严肃、认真分不开的。《二京赋》始草于汉和帝永元八年张衡19岁时,完成于安帝永初元年,张衡30岁在南阳主簿的任上,所以说他精思10年才完成。生活实践是文艺创作的源泉,《二京赋》的写成与他青年时期出武关、游三辅、观京师、察民风、登山临水、考察游历积累了大量的文学写作素材有着密切的关系。

《二京赋》突出地表现出驰聘想象、体物抒情、铺张扬厉、极尽夸张之能事的特点,篇幅更长,辞藻更华美,内容也更丰富。如《东京赋》中描写洛阳的宫殿、飞阁、楼榭、湖苑的壮丽宏伟,气魄浩大,真是江山雄峻,城市繁荣,商业发达,物产丰饶,十步一楼,五步一阁,宫阙巍峨,服饰奢丽,湖光山色,奇树异果,描写出极尽奢华艳绝巧夺天工的图景。描写宫殿楼台游苑湖山的富丽堂皇、绝妙幽深、动中有静、静中有动、有点有面、有声有色,竟是一幅全景式的丹青长卷。写景状物,栩栩如生,飞鸟鸣泉,跃然纸上。且聚散有致,层次鲜明,语言清新,言简意赅,显示了艺术技巧上很高的成就。从这些描写里,既可以看出汉代都城和宫廷建筑艺术已达到很高水平,也客观地反映了汉帝国经过长久的统治,物质生产进一步发展所造成的那种物力的富裕和国力的强大。

又如《西京赋》里写城市里工商业发达的情况一段,列举了许多的客观、具体现象和实际的例子,描写了长安商市的繁华和商业经济的发展,还愤慨地指责了那些见利忘义欺骗农民的不道德行为。这一段,不但很生动再现了那时的商市、街道、丰富的货物和买卖双方热闹的经营活动吗!从表现手法上说,也从汉赋主要是赞颂扬厉而趋向于客观描述的写实一路了。

再如《西京赋》中关于“角抵百戏”的描写,写天子驾至平乐馆观看演出的情景。生动地描述记载了汉代时的杂技艺术已发展到很高水平,节目精彩,千变万化。

张衡所作《二京赋》,在颂扬汉朝国势隆盛社会繁荣的同时,文词中含着浓厚的“恤民”气息,他仗义执言,指责官僚豪绅们的昏庸腐朽,黎民百姓的痛苦和仇恨。

《二京赋》在汉赋中规模最为宏大。司马相如曾说:“赋家之心,包括宇宙,总揽万物”。张衡正是身体力行的作到了。他的赋讽谏的是奢侈 逸,寓意应节之以礼。听其言而观其行,张衡以自己的实际行动表明了是一个知行合一的人。《西京赋》描写长安的奢华无度,《东京赋》描写洛阳的俭约之德、礼仪之盛,以为对比;歌颂东汉,是要他们汲取西汉的教训,悔而改之。《二京赋》是运用文学手法的社会剖析,其中有政治方面的讽谏、社会事物的描述,历史的反思、哲理的寓含、感情的抒发、意境的想象,诸景毕现,文思泉涌,洋洋洒洒,蔚为大观。《二京赋》的传播,使张衡名声大振。除了它文字典雅,取材翔实,更由于它改变了辞赋专一阿谀颂德的陋习,开一代新风。后被南朝。梁昭明太子萧统收入《昭明文选》。所以郭沫若说他的《二京赋》在汉代文学中有优越地位。

西京赋全文:

有冯虚公子者,心侈体忲,雅好博古,学乎旧史氏,是以多识前代之载。言于安处先生曰:夫人在阳时则舒,在阴时则惨,此牵乎天者也。处沃土则逸,处瘠土则劳,此系乎地者也。惨则鲜于欢劳则褊于惠,能违之者寡矣。小必有之,大亦宜然。故帝者因天地以致化,兆人承上教以成俗,化俗之本,有与推移,何以核诸?秦据雍而强,周即豫而弱,高祖都西而泰,光武处东而约,政之兴衰,恒由此作。先生独不见西京之事欤?请为吾子陈之。

汉氏初都,在渭之涘,秦里其朔,实为咸阳。左有崤函重险、桃林之塞,缀以二华,巨灵赑屃,高掌远跖,以流河曲,厥迹犹存。右有陇坻之隘,隔阂华戎,岐梁汧雍,陈宝鸣鸡在焉。于前终南太一,隆崛崔萃,隐辚郁律,连冈乎嶓冢,抱杜含户,欱沣吐镐,爰有蓝田珍玉,是之自出。于后则高陵平原,据渭踞泾,澶漫靡迤,作镇于近。其远则九嵕甘泉,涸阴冱寒,日北至而含冻,此焉清暑。尔乃广衍沃野,厥田上上,实为地之奥区神皋。昔者,大帝说秦穆公而觐之,飨以钧天广乐。帝有醉焉,乃为金策,锡用此土,而翦诸鹑首。是时也,并为强国者有六,然而四海同宅西秦,岂不诡哉!

自我高祖之始入也,五纬相汁以旅于东井。娄敬委辂,斡非其议,天启其心,人惎之谋,及帝图时,意亦有虑乎神只,宜其可定以为天邑。岂伊不虔思于天衢?岂伊不怀归于枌榆?天命不滔,畴敢以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