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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银苹果(1 / 3)

2003年3月20日,美英联军向伊拉克发动代号为“斩首行动”和“震慑”行动的大规模空袭和地面攻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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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主动吻梅无雨。这是他们第一次接吻。地点在波士顿Harvard Bridge的人行道上。

这年叶子十七岁,看上去早熟,又高又瘦,从纽约飞来波士顿。

Charles River可以作证,叶子固执地吻着梅无雨。

“无雨哥,我会嫁给你的。你等着我长大!”

梅无雨望着这个大摇大摆嚼食爱情禁果的女孩,好气又好笑。他舔着被啜痛的嘴角说:“叶子!这话我们以后再说。你现在实在太小,知道吗?嫁人这活儿有时候大人也玩不好,对你这么个小人,难度有点高。谢谢你大老远的来看我,还有你的初吻。你的吻很棒,有股甜味。哎!你的嘴里怎么会有甜味?”他说着,假装要掰开她的嘴看个究竟。

他经常说些怪话使点怪招捉弄她。

“你说对了,无雨哥。我相信,我恋爱了!恋爱中的人心是甜的,嘴当然也是甜的。”她肯定地说,一脸的感慨,“无雨哥,我从小像只候鸟,从一个大陆飞到另一个大陆。现在,不想飞了,我在你这儿安家。”

叶子最后一句话,打败了梅无雨。

“家!真想回家啊!”他一时心软,拉起她的手说:“无雨哥带你回家,回安昌好吗?再给你画很多的素描。”

梅无雨老家在中国浙江绍兴安昌古镇。

“现在,安昌太远,隔着个太平洋。”梅无雨说,“我们先回公寓。先说好啊!从现在开始,不说嫁啊恋啊的。叶子,你怕不怕鬼?嫁啊恋啊那东西,像鬼一样,你越惦记它,它越吓你。”

“鬼的是你,它才不鬼呢!反正我要嫁给你。”叶子干脆利索说。

梅无雨本科毕业于清华大学,现在哈佛大学读工商管理硕士。

他在外租公寓,方便梁同叙从国内寄货样,同时不让校方察觉他在校外经商。

梁同叙在国内,是梅无雨在网上结识商业伙伴。

叶子本来计划只呆两天,两天后回纽约,结果在波士顿足足呆了五天。五天之后,还是梅无雨送她回纽约。

三天前,叶子整理好行李准备回纽约。

叶子赖在梅无雨身上,最后告别。这次没有接吻,只是拥抱,时间长了点,难分难舍,梅无雨舍不得放开她。

“无雨哥,我感觉到了。你舍不得我走。”叶子说。

沉浸其中的梅无雨一下子放开她,手足无措,目光流离。

叶子开心大笑,目光追着他的眼睛:“无雨哥,这个很正常。你是个成年男子,喜欢一个女孩,跟两美元伍十美分买个Hamburger一样正常。你喜欢我!对吧?你喜欢我!”说完,从兜里掏出一张纸片递过来。

“什么呀?”梅无雨接过来一看,一张美元支票。

这是一张10万美元的支票。

“这是什么意思?”他吓了一大跳,问,“给我的?”

叶子点了点头说:“这是我挣的。”

“你拿什么挣的?”梅无雨突然想起来,她在国内演艺圈已经小有名气,“就算你挣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了,嫁给你。”叶子认真地说。

梅无雨一时回不过神来,嫁人与支票有联系吗?当他费劲地把两者联系一起,他笑了。

“你的意思,这是你的嫁妆。”

“无雨哥,你比美国总统,不!不!美国总统经常被人嘲笑,反正你比他们聪明。”她兴奋地说,“你聪明死了!”

“人终究会死!”梅无雨说,“肯定不是聪明死的!”

原来她大老远从纽约跑来,又吻又搂,耍小心眼,嚷着嫁人,目的是为了塞给他这张支票。人小鬼大!只是给他支票,那就好办了。

梅无雨长出了一口气。

“嫁妆?”他念了一遍这两字,高声大笑,“你怎么想出来的?你告诉我,嫁人与给钱,哪样是认真的?”

叶子高声说:“我两样都是认真的。”

“你哪样都真不了。”梅无雨把支票放在桌上,指着沙发,招呼道:“叶子,过来坐下。”

叶子过来,坐在他身边。

“你是不是看着我一边读书一边赚钱很辛苦?你想帮我,这个我理解。我呢,一边读书,一边赚钱,是辛苦了点。这就是生活!”他拉着她的手,“生活就是这样的。Your life is your own affair!”他停了停,突然觉得在跟一个小孩说废话,重新理了理思路说,“嗯!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有一个男朋友,这个人呢,用你的,吃你的。他吃你的用你的,心安理得,没羞没臊。你说说,这个人算个真正的男人吗?”

什么是真正的男人?干爸古剑经常教诲她,真正的男人影响甚至主宰一群人的命运。

她想了想,回答道:“不算!”

“哎!好叶子,你这个叫真聪明!”他竖着右手母指说,“无雨哥还要堂堂正正做个男人”

“那咱们把这段Cut了?”叶子问。

“Cut了!”

“你把支票还给我!”

他拍了拍她的手背,起身去拿支票。

叶子接过梅无雨递过来的支票,往上面吹了口气,又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