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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1 / 2)

“下次不许瞒我,也不许擅作主张。杏子,你知错否?”薛思春捏捏她的脸。

“可是、可是……”杏子眨着眼,心中纳闷:原本是她拦下毒果子救了思春君性命,怎么反倒成了她的错?而且,思春君望向她的目光……怎么越来越不对劲呢?

“不知错?”薛思春眯起眼。

严刑逼供什么的,法曹最熟悉了。

“杏子……”薛思春俯身吻下去,生涩地侵入她双♪唇间,攫了舌尖含在口中。

然后该怎样?左胸口内扑通扑通跳地飞快,他险些忘记呼吸。

云髻上的钗环一阵轻摆,玉片与金银花钿碰出几串细碎声响。杏子一动不敢动,紧紧闭着双眼,身子不由蜷向思春君。

一个是在花楼长大的葵屋花魁吾池杏子,一个是家中专营春宫图的思春君。遇到这档子事,竟都露出几分怯。

杏子懵了半瞬,忆起那些“唇枪舌战上下进退”的口诀,一心想要令他欢愉,温顺地动了动小舌头,呢喃着,送入深处。

热乎乎的鼻息撩在腮边,她慢慢地红了脸。

他侧头卷住口中那只滑软又调皮的小鱼,终于得了章法。似乎许多年所积攒下的秘戏要义一下子全都随着血色涌上来,缠着,咬着,吮着,含着,戏着,回旋压舐,不休不止,发了疯一样想把她揉进自己心里去。

杏子喘不过气,略推他一把。

薛思春察觉到拒意,蹭蹭她的鼻尖,噙住耳垂,含糊了嗓音问:“怎么了?”

“慢、慢些。”她腆着脸,喃喃道:“思春君,又不是饿极了吃团子……”

“比起团子,还是杏子更好吃。”他心满而意未足,低头又去亲吮。

“唔……”杏子无力地捏拳捶两下,小手便攀到他颈后了。

矮室昏暗,四壁间或低低回荡一两声呻[yín],两团影子随火光摇晃着,也不知纠缠了多久才分开。

薛思春摘下脖子里挂的玉獬豸,放进杏子手心握好,笑道:“喏,这个给你作物证。人证物证俱全了。杏子,留在长安吧,我的宅子需要一位女主人。”

“如果杏子不敢接受呢?”杏子垂下头,这件事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喂,拒绝法曹,想被就地正法么?”薛思春为她掠起一缕散发,唇角勾出一抹坏笑:“如果杏子执意离开,我怕我忍不住以权谋私,查封所有出海的商船。”

杏子瞥他一眼,甚是哀怨。

“……唉,你果然会怨我。”薛思春揽住杏子,摇头叹着一吻不够定情。“都说葵屋是个讲究美食与美色的好去处。比起东瀛岛国,世上美食,尽在长安了。杏子,我好歹也算得上美色吧?纵不能敌潘安之貌,精壮身板摆在这里……总不叫你亏了去。怎就留不住你呢?”

他屈指刮了刮杏子的鼻梁,接着说:“留不住也罢,想回便回吧。以前你曾提起,只有贵族家的女儿才会如此取名。杏子在那边是贵族,胜过嫁与我为妻。”

“容我再想想。”杏子闭上眼一咬牙,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胸`前送。

裙带就系在正中,隔着纱衣也能感觉到丰腴柔软与怦怦的心跳。只消解开系带,

“这是补偿?”薛思春抑下冲动,反攥住杏子的手腕直摇头:“莫犯傻。乖乖坐好,先容我想想如何应对国舅,好把你带出大理寺。”

*

葵屋大门再开,一派繁华。

叮当独自在后院哭泣许久,决意去救杏子。她抹干眼泪,去找昆仑奴商量。走了一半,恍然想起昆仑奴今早因殴打了大理寺的衙役,已被屋主关起来了。叮当左思右想,身边竟没有个能帮上忙的人。不由哀痛,伏在路边石桌上嚎啕大哭。

账房小九见她可怜,踱步过来,劝道:“莫哭,支银子准备后事去吧。”

“真没救了吗?呜呜!”叮当一把鼻涕一把泪,手绢都湿透了。

“没救。大理寺,牢门开,进得去,出不来。别说杏子只与区区六品法曹有旧,就算跟六部侍郎蜜里调油,那也是花魁和恩客的关系,谁肯为一个花魁得罪国舅?”小九账房踱着方步,摇了两下扇子,拍拍叮当的肩头,好心劝她赶紧为杏子预备全套装裹:“人各有命。体面送她最后一程,也算圆了你们姐妹间的情谊。”

叮当无奈,抱着小九账房给的银子和几贯散钱,泪奔到西市。

棺木、寿衣、明器,一样样都要捡铺中最贵最体面的。及至挑到陶俑时,店掌柜推荐道:“咱家铺中货不全,街北拐进去第五间琉璃铺手艺甚好,货美人也美,都称她琉璃西施。您手头若是宽裕,不妨到她家定做几对,包管您满意。”

叮当含泪点点头,留下葵屋的名号,付过钱,一路扶着墙向琉璃铺走。

进了铺子,果然满架琉璃生辉。有瓦,有摆件,有花砖,还有簪镯等物。林林总总摆了一屋子,连个下脚的地方都难安插。

“掌柜的,明器做吗?”叮当朝里问。

“做!”一位年轻女子放下鸡毛掸,拿起算盘,走出来接待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