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冲我这么近啊,还这么大吼大叫,她用的是日语,周围的人听不懂,但是,这么惹人注目的动作,很容易让人误会啊。
汉娜终于发够酒疯,颓然坐下。“我以前,也是那么单纯……”灌着酒,她断断续续的讲起来她的故事。
汉娜十六岁开始打职网,在欧洲各地锦标赛获得八项四连胜,当时的人们都称呼她为巴伐利亚新秀,但是没有想到嫉恨她成功的队员们,在一次重要比赛前损坏了她参赛的球拍,球衣。从未遇到过的如此恶毒的咒骂和行为,让汉娜仓惶出逃,放弃了比赛,也,放弃了职网。
在我不赞同的眼光里,汉娜喃喃自语,这次是低低的德语,我无法听懂,但是,她表现出来的对网球的怀念却在啤酒泡沫里慢慢破碎。
不争取,会破碎的更快。
“汉娜,还是把酒戒了比较好。”
“国光~~你就不能可爱一点啊,”汉娜拉长了腔调说,“今天是啤酒夜,你也来一点?”
“不要。”
“你老是这么严肃,没有女孩子会喜欢的。”她趴在桌上,透过啤酒看着我笑。
“可以回去了。”绝对是喝多了。
辛辛苦苦把汉娜拖回疗养院已经是半夜了,幸好凯莱医生还在汉娜房里等着她,不用我再伺候一个醉鬼了。和医生交待了两句,刚想走,又被叫住了。
凯莱医生从汉娜床头的书架上抽出一本相册,示意我打开。
一页页,都是汉娜当年神采飞扬的照片,停止的那页,在左下角,写了一句话,Never give up。
不由得念出这句英语,汉娜,忘记了自己说的话。
“汉娜虽然老是挑剔你,但也是因为你是真心地喜爱网球。”凯莱医生缓缓地说,“她其实从来没有放弃过职业选手的世界,只不过她自己还不知道。作为教练,不能打网球比赛。如果是你,或许会找到什么好的方法,让汉娜……重新回到职业选手道路的方法。”
啊?
凯莱医生递过来一条粉色的头带,正是照片中汉娜比赛时戴的头带,“拜托了,希望,能让她重新带起这个。”
不知道是不是接受的任务太沉重,还是一天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在床上居然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天色将晓,我才昏昏沉沉的入眠。
好似也没有睡多久,一阵敲门声把我吵醒,少眠让我动作迟钝,一时分不清到底身处何方,也忘记了是不是带了眼镜,走到门口,问也没问就把门打开了。
门口站着的人让我更分不清这里那里了,“迹部?”眯眯眼,有点看不清,做梦么?
迹部对我皱了皱眉,“你昨天去哪里了?”
“看比赛啊,不是你给我的票么?”神思有点恍惚,我惦记着我的床,一边回答,一边游神似的摸回床边。
“手机没有开?”
“飞机上不许用手机啊。”我努力的想躺下,迹部一把拉住了我。
“你没事吧?”
“有事有事,什么问题啊,没完没了,我要睡了,不要做梦。”
“手冢国光!”
我醒了。
“迹部君怎么来了?”伸手去拿眼镜,桌子正好被迹部挡住了,“请让一下。”
迹部的脸色阴晴不定,沉默着将他手边的眼镜递给我。
清晰了,看看挂钟,凌晨五点,我的天,这个时候这个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迹部却瞪着我桌上原本眼镜边的粉红色头带,不发一语。
话说,迹部好像很憔悴的样子?难道和我一样昨晚基本没睡?
哎呀,忽然想起来,我就这么把他让进了屋?呃,我刚刚睡醒啊,还好穿着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