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药库中。
“当票?”权大人捏着手里的东西,一脸震惊。“你说长明灯里就放了这?”
纪戎摊手:“没错,包在一个石棉袋子里,裹得严严实实,就放在那火里烤。最少烤了十年。”
权大人狐疑:“就藏了这?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先帝爷藏的私房钱呢。”
纪戎:“请不要把先帝爷和一般的妻管严相比。”
权大人挥手:“都是男人,谁能比谁强多少。”
纪戎一时失语。
权大人对着生药库里的一丝阳光反复研究当票。
“嗯,这当票看起来可不止十年了。看这折旧,说有二十年我都信了。”
纪戎问:“权大人,你可知道这家亨通钱庄?”
权大人摇头:“说来奇怪,京中没有这家钱庄。”
纪戎担心:“不会是倒闭了吧?”
“不可能。京中的钱庄和当铺基本都是马应龙他爹开的,要倒闭会一起倒闭的。”
“……好吧。”
权大人检视着当票。“而且,这张当票只有十两银子的面额。”
纪戎瞪大眼睛:“十两?对于先帝爷来说是不是也太少了?”
权大人也点头:“蹊跷之处不少。回头我去问问马玄通,说不定会有些线索。”
纪戎还没来得及说话,他便飘然而去。
回到空无一人的堂上,纪戎却发现早有客人在等着自己。
纪戎并不意外。
他也该来了。
“玄武伯大人。”纪戎远远拱手。
何驰起身拱手。“小纪太医。”
“什么风把您吹到我们太医院来了?”纪戎眉开眼笑。
对于纪戎的明知故问,何驰并不答话。
他面无表情,身体线条紧绷,一看便是防备心很强。“闲话少说,在下想与小纪太医茶叙,不知可有时间?”
纪戎依旧笑嘻嘻:“玄武伯是让下官公然翘班?”
何驰扫了一眼空荡荡的堂上:“有人会知道吗?”
纪戎:“……你说服了我。”
两人出了太医院,何驰请纪戎上了一辆马车。
“隔墙有耳,要紧的话不妨就在这马车上说。”何驰道。
纪戎摊手:“我自然无所谓,玄武伯大人但说无妨。”
何驰从怀中取出两块拼合在一起的金属牌。
正是那长明灯的原配钥匙。
“就从这个说起吧。”何驰道。“从一变二,小纪太医难不成会法术?”
纪戎笑笑:“玄武伯才是吧?五爷变伯爵也不过是一夕之间,这法术比我更灵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