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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十二章 胜利 002(大结局)(2 / 3)

洪涛说:“上党已经打起来了,毛主席在重庆不是更危险了?”左云胸有成竹的说:“不会,只要我军打得好,让国民党知道我们的厉害,主席就会很安全,如果这一仗打得不好情况就难说了,太行部队久经沙场,我们应该相信他们可以打赢这一仗。”肖扬挥挥手说:“上党先不谈了,那里有刘、邓首长指挥,有陈赓、陈锡联、陈再道三员大将担任先锋,量一个史泽波也顶不了多久。我们的任务已经明确,大家抓紧时间准备,待总部一声令下,全旅立刻出动。”各团主官起立回答:“坚决完成任务。”

接下来的日子里,部队除了训练就是政治思想学习,经过八年苦战,日寇刚刚投降,国民党就来向我军收复失地了,真是岂有此理。战士们一边开会一边骂娘:“老子打天下,他们享幸福。”不平之色溢于言表。

到东北建立根据地需要大批的地方干部,赵兰芝奉冀中区党委的命令从中心区八个县里抽调了七百名久经考验的县、乡、村干部随军远征。肖扬的部队有五个步兵团和一个炮兵团,总兵力达一万一千人。王贵的特务营和王凤山的特遣队合并成为新的教导队,王贵任队长,徐锦任副队长,莫铭担任新的旅特务营营长,部队兵强马壮整装待发。听说主力要北进,中心地委抓紧时间动员根据地的乡亲们为部队赶制棉衣、棉被。左胜利年纪太小,经不起东北的严寒而无法随军,赵兰芝一咬牙就把她送到了外婆家,胜利从此就喝百家奶长大,五年后才与父母团聚。另外四个孩子都两岁多了,妈妈们决定带着他们北征。

九月五日,总部的命令到了,肖扬全旅将取捷径向山海关进发,到了东北就归东北局直接指挥。军令如山地动山摇,主力部队立刻开拔,行军序列按照一、二、三团,野战医院,旅直属队,炮兵团,四团,特务团的顺序开进,铁流滚滚,人喊马嘶,大队人马沿着公路从深县出发了。指战员们眼含热泪离开了他们曾经浴血奋战的故乡,父老乡亲十几万人夹道相送。

对于这片血染的沃土,肖扬是舍不得离开的。为了民族的独立和自由,有太多的战友献出了自己的生命,无数的人在这片土地上洒下了鲜血。肖扬没有骑马,他缓缓而行,对认识不认识的乡亲们都一一点头。递过来的茶水他喝了,花生、红枣、鸡蛋装满了他的口袋和行囊,冀中人民对他真是没说的,军民鱼水之情在这一刻仿佛要将部队和老百姓融为一体了。王曦她们坐在卡车上哭的哇哇的,孩子们看着母亲们哭泣不知所以然,只能好奇的睁大眼睛,看着这动人的场面。战士们的挎包里被塞满了各种吃的,想不要都不行。老兵们都哭了,新战士看见父母来送他也哭了,故土难离呀,北行之路一路悲声。李治这铁打的汉子也眼眶发红了,可他是第一团的团长,他不能掉眼泪。李治咬牙克制着自己的感情,他大声唱道:“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脚踏着祖国的大地,肩负着民族的希望,我们是一支不可战胜的力量。我们是善战的前卫,我们是民众的武装,从不畏惧,绝不屈服,永远抵抗,直到把日寇赶出国境,自由的旗帜高高飘扬。听,风在呼啸军号响,听,抗战的歌声多么嘹亮。同志们整齐步伐奔赴解放的疆场,同志们整齐步伐奔向敌人的后方。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向华北的原野,向塞外的山岗。”军歌响起,战旗飘扬,全旅将士擦干泪水抖擞精神,大踏步向北行进,他们肩负着使命,要去收复已失领土,要去解放自己的同胞。进行曲唱了一遍又一遍,部队士气如虹以四路纵队前进,一百多辆汽车拖着火炮,装着弹药和给养隆隆北进,肖扬、左云和郭云兴翻身上马给乡亲们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率领大军经安平、肃宁、任丘、霸县、廊坊、宝坻穿越冀东抗日根据地沿北宁铁路直趋山海关。

华北的局势变化很快,国民党的军政接收大员已经到了北平、天津。他们到处收买日、伪军为他们效力,让他们固守大城市和主要交通线,等待国军的到来。门致中的华北治安军总司令部此时摇身一变成了国民政府华北先遣军总司令部,门致中任总司令。大、小汉奸们担心了一阵子以后又神气活现起来,他们挥动早已沾满我抗日军民鲜血的屠刀又向我根据地扑来,蒋、伪、敌三方沆瀣一气,联手阻击我北进部队。日本华北方面军虽然投降了仍贼心不死,他们躲在幕后出谋划策,提供武器弹药,数万伪军趁我冀热辽主力出关北进,冀东根据地兵力空虚之际,向我根据地猛扑过来,妄图立一个大功在新主子面前邀功求赏。

肖扬的部队经过十几天的行军抵达了卢龙县城,部队携带的粮食吃的差不多了,前面还有很远的路要走。旅司令部决定在此休整两天,用银元和金条就地采购粮食。拿破仑说:“军队靠胃行军。”上万人的大军一天就要消耗一万多斤粮食,断了粮可不行啊。缴获的日本军票已经没用了,粮商们只认黄的和白的,部队幸好在衡水抄了不少大汉奸的家,弄了不少硬通货,现在用来买粮到也物尽其用。正在忙的不可开交,后卫的特务团与敌人接上火了。洪涛在滦县沙河驿向肖扬报告,伪第一军第一师的一万人在向他进攻,他们是来扫荡我滦、卢、迁地区阻击我军北进的。肖扬决定马上反击,先为冀东人民除了这个祸害再说。他命令炮兵团帮助地方武装守城,旅主力调头回滦县杀伪军一个回马枪。部队涉过滦河只用了两个多小时就赶到了野鸡坨镇,洪涛的部队节节抗击,从沙河驿将敌人引到了这里。

这一带属于冀东山地,500米左右的山丘此起彼伏连绵不绝,一条大路就在山下,岭上林木茂密,野草丛生。时近中午,肖扬登上无名高地用望远镜观察整个战场。敌军将洪涛的两千人合围在镇子里猛攻,丝毫也没有察觉八千多八路军正从东北方向扑向这里。敌人显然不知道我军的兵力,他们进攻洪涛的时候,我军主力已经过去了,洪涛打几个小股伪军耽误了时间,敌人还以为他们是冀东部队呢。

洪涛的特务团这次当狼诱子当的很成功,他们把敌人的注意力全吸引过去了。敌人在山下我军在山上,此时下击必然势如破竹。肖扬打仗从来没有把伪军放在眼里过,他们就是我军的武器弹药的来源,少了他们还真没意思。部队已经展开,肖扬就下令突击了,三发红色信号弹腾空而起,各团的团属炮兵开始轰击,王贵的教导队一马当先冲了下去,一、二团在他的左翼,三、四团在他的右翼,莫铭在他的身后,全旅似五柄锋利的钢刀从东北山地向下猛击,其势如万马奔腾势不可挡。数十门迫击炮一齐向敌军队伍倾泻炮弹,冲锋号响彻山谷。治安军第一师包围洪涛已感吃力,打了几个小时死伤累累,此时猝遇猛击顿时溃不成军,敌师长丢下部队策马而逃,特务团乘势反攻,内外夹击。那莫铭的特务营全是冀中的武工队员,个个如狼似虎,眨眼间就跟着教导队突入敌群展开白刃格斗,洪涛杀出来与他们合兵一处,我军将敌人截成数段围而歼之。